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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吉澤月詠

  晚上兩人是背對著睡的,這次翔太沒有進入系統而是看著面前的墻壁發呆,直到時間過去不知道多久吉澤突然出聲。

  “睡著了嗎?”

  “嗯。”

  黑暗中翔太感覺到身后有翻身的動作但他沒有動,直到響起一陣摸索的聲音他就已經知道吉澤在自己的背后了。

  “睡著了還知道說話?”

  “夢話。”

  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翔太表達著自己的立場,而身后的那位卻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黑暗中有什么東西觸摸到自己的后背,那應該是吉澤的手。身上的汗毛已經立了起來,他強忍著自己暴起的沖動,而吉澤卻還在一次又一次的挑逗著他。

  “我想和你談談。”

  “說,我聽著呢。”

  并沒有被翔太不善的語氣勸退,吉澤看著他的背影反而有些癡迷,手指停留在了肩胛的位置。

  “你應該之前知道一些關于我的事情吧。”

  “嗯。”

  翔太語氣中毫不遮掩的不耐煩。你說就說嘛摸我干嘛,是想換個身份然后不付房租嗎,我告訴你這不可能!

  背對著他翔太眼神中已經露出睿智的目光,在那之上還有一點凝重的冷靜。

  “往下點。”

  “什么!”

  聽到翔太的話吉澤一下子坐了起來,撐起身子眼神復雜的看著他。

  “我說你手往下點幫我抓抓后背有點癢,動靜那么大干什么?”

  剛才那一下子把翔太也嚇了一跳立馬跟著坐了起來,黑乎乎的看不清她的表情但翔太自己卻撇起了嘴。

  但這女人怎么回事,這么喜歡一驚一乍的。

  “哦!抓……抓癢啊,我還以為……”

  “你還以為什么?”

  白了她一眼翔太躺下了,沒等多久吉澤就真的給他抓起后背來了。

  “往上點,再往右點,對對對!就是那個位置,再用點勁。你剛才想說什么來著,繼續說吧我聽著呢。”

  活脫脫一副地主家少爺的模樣,翔太側躺在那舒適的閉上了眼睛,身后吉澤用心給他抓著后背。

  要是旁邊再有些糕點和一壺菊花茶就好了,翔太開始把自己代入地主家傻兒子的設定。

  “我八歲那年父母就出海遇到海難了。”

  心里正美著呢,突然吉澤的話把他拉回到了現實。背對著她翔太睜開了眼睛,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默默將身子往外面移了些,吉澤好像沒有察覺到繼續說道。

  “之前那些家伙說的是事實,從那以后我就變成了孤兒。

  因為父母不是本地人,所以在這邊他們也沒什么親戚朋友,之后我就被須藤家收養了。”

  “就是之前出現的那個男人嗎?”

  翔太腦海里馬上出現了那個被自己一頓胖揍的家伙,話說怎么看那家伙都只能算是普通,讓吉澤做他的童養媳還真是一朵狗尾巴花插牛糞上了。

  雖然這些天的接觸發現了她的另一面,可是兩人剛接觸的時候吉澤是怎么做的他可還記著呢,這娘們也不是什么好人吶!

  “對!當初就是須藤家出現從而避免了我被收進孤兒院,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那個叫須藤的從小就欺負你?”

  這種仗著給別人恩惠就對他人胡作非為的事情翔太見多了,一想到那家伙的挫樣翔太就已經知道了故事的答案。

  看來自己還沒說錯,她還真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那就怪不了誰了。

  “不關須藤的事情,是我連累了他。”

  說著話吉澤的聲音有些變調,這可把翔太弄得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什么意思?你是圣母劇看多了還是炒蓮白吃多了這都能瑪麗蘇起來,他突然對身后的這個女人討厭起來。

  “如果這就是你想說的話,那我已經聽明白了。早點睡吧,明天我還有課呢。”

  一句話都不想再多聽了,因為翔太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對于這種人他只想說一句,拜托你清醒一點,去親身經歷一下這冰冷的世界再用腦子跟我說話好嗎!

  因為我懷疑你是在用十二指腸思考。

  “我被侵犯了,在我十四歲那年!”

  感覺到翔太不耐煩的語氣吉澤慌了,她慌張的說出了這一句之后整個屋子陷入了死寂。

  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黑暗中翔太看了一眼四周。完全不記得她剛才說了什么,翔太只覺得自己腦子里面一片空白嗡嗡直響。

  我是誰?現在幾點了?我在這里干什么?對了!我好像要找一個叫須藤的人,找他干什么?記不住了,干脆直接殺了他吧。

  他也不想去想了,反正自己心里就是這樣告訴他的,而翔太在不去思考的時候大多數都是遵循自己的直覺行動,從廚房里摸到一把菜刀翔太就要沖出去。

  “不是他!不是須藤!你誤會了!”

  早在翔太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吉澤就先去打開了燈,見他一臉怪異的拿著刀就要沖出去,趕緊從正面撲上來一把抱住了翔太的腰。

  “你放開我,我只是出去買個西瓜。”

  翔太現在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溫柔,讓自己的臉色變得和善。

  現在他滿腦子已經被紅色的血液塞滿,他知道只要今晚踏出這個門,明天的頭條新聞就是他。

  他想扣動那個扳機了!

  “你聽我說,你聽我說!佐佐木翔太你聽我說!”

  死死的按住翔太的腦袋看著他的眼睛,吉澤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么大。

  平日里他對自己的態度和冰冷的做事風格,讓吉澤一度以為他就是個冷血的動物,可是現在又讓她想起了那天人群中沖出來的身影。

  吉澤哭了,死死的抱著翔太大哭起來。

  “當初侵犯我的人是須藤的父親,須藤見到之后殺死了他帶我逃了出來,所以我才會……”

  刀掉了下來扎在地板上,屋里的燈光突然變得有些昏黃起來,翔太的身影在燈光下搖晃了兩下然后一屁股坐了下來。

  他突然感覺這個世界變得好陌生起來,雖然是發生在吉澤身上的事情卻讓他自己不寒而栗,他突然有些明白須藤為什么會那個樣子了。

  父親、女友、未來的妻子和不可饒恕的自己,他能活到現在也算是一種奇跡了吧。

  翔太突然什么都不想說了,他感覺自己很累,躺回到自己的床上背對著吉澤。

  “把燈關了吧,該休息了。”

  吉澤滿含淚水的看著他的背影許久,然后屋里還是黑了下來。就在她剛躺下來的時候,翔太的聲音傳了過來。

  “為什么要對我說這些。”

  黑暗中安靜了很久,就在翔太準備放棄的時候。

  “我想要你知道我的一切,然后成為我的一切。”

  翔太猛地睜開了眼睛,在那里是望不穿的黑暗。指針在滴答滴答的作響,而他卻一動不動。

  “你有想過我承受不起這一切嗎?”

  “我只知道如果沒有你,我會連活下去的勇氣也沒有。”

  “真是個自私的女人。”

  說著便轉過了身,黑暗中他看著吉澤的身型笑了出來。

  “你知道的,我們是不會有結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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