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啊……呵呵!會長,宮園同學她現在……”
“聽我說,既然叫你這個時候來,那你就應該知道我讓你來是做什么的。你應該明白你的身份很特殊,甚至我在你身上的期望也遠遠比你想象中的要更大,所以……請別辜負我對你的這份期望!”
在翔太的這番話之下尾尻猶豫了,他看著翔太思索了片刻最后做出了艱難的選擇。
“會……會長,宮園同學她……她現在可能有點不太好……”
等尾尻離開之后翔太安靜的坐在病房里,盯著面前潔白的墻壁看了半天,直到眼角瞥了掛著的時鐘指向四點半,翔太從床上下來對著鏡子一點一點解開自己身上的繃帶。
看著身體的線條逐漸從束縛中解脫出來,鏡子里的翔太神情逐漸陰翳了下來。
“你現在這個時候出來干什么,不怕被人看到嗎?”
等見到白石鳥時,他正一臉冷淡的靠在頂樓的鐵欄桿上。
“為什么要怕?好了,九龍會那邊怎么樣了?”
沒有回頭,他依舊望著黑漆漆的名古屋市,只不過在這份黑暗中同樣看不清的是他那張讓人不寒而栗的臉。
“還能怎么樣,既然鬧得這么大那邊肯定是發火了。現在你的性命已經價值100萬元了,怎么樣,對于這個價格滿意嗎?”
“100萬嗎,是不少了,以后用錢的話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聽到這個消息翔太突然低頭笑了一聲,這讓身后的白石鳥眼神有些復雜起來。
“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故意挑釁那些人到底是為了什么。還有接下來你準備怎么做,現在黑白兩道恐怕都容不下你了。”
雖然一直在背后有培養他的意思,但是在白石鳥眼里翔太已經開始變得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了,或者說從一開始自己就不了解這個家伙。
但因為他的表現一直都在自己的期待中所以他也沒有在意,但是現在看來很明顯再這樣下去局面有可能會失控。
“對了!你說九龍會是不是很有錢!”
就在他還在擔心翔太的處境時,他突然反問了一句讓白石鳥有些措手不及。
“有錢?為什么問這個。”
“還有什么為什么,當然是為了錢啊!在我的世界里沒有永恒的敵人,那么我和九龍會的關系也不是那么不可開交才對。
我想我們還是有合作的可能,畢竟大家都有共同的敵人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你瘋了!竟然還想跟九龍會的人合作,你不怕他們知道這一切的真相找你算賬嗎?”
“真相?呵呵!”
面對白石鳥突然有些激動起來的情緒翔太毫無征兆的笑了出來,只不過那笑容卻在白石鳥眼中沒有一點溫度。
“這個世界哪里有什么所謂的真相,大家想要的不過只是一個讓各方都滿意的解釋罷了,所以只要能讓大部分人接受那就可以了。”
白石鳥盯著他沒有說話。
倒不是他不想反駁,而是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說他,或許這家伙比起自己更看得清這個殘酷的世界吧。
“能告訴我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是再這樣繼續下去的話警察那邊……”
“放心好了,警察那邊你暫時不用擔心。”
為了安撫已經有點不在狀態的白石鳥,翔太朝他擺了擺手。
“不要那么緊張,只要我們不去刻意的去遵守一些所謂的教條,而只是單純的跟著心走就沒有人會抓到什么線索的。
沒有動機、沒有預謀、甚至就連兇手的名字也正大光明的告訴他們了,但那又怎么樣呢。
一切就好像秋天就要落葉冬天就要落雪一樣自然,有劍魔的出現的地方就要有死人,這還需要什么理由嗎?”
“你這家伙……”
白石鳥確信自己面前的這家伙是個怪物,并且是有很嚴重反社會人格的恐怖存在,而這種家伙竟然是被自己一手啟蒙開發出來的,這讓白石鳥陷入了一陣沉思中。
就在翔太準備離開的時候,他沖著翔太的背影喊了一聲。
“那九龍會那邊我該怎么說。”
翔太的身影沒有停頓,而是趁著即將破曉的黎明消失在了最后的黑暗中。
“透露一下我的蹤跡就可以了,至于有想法的人自然會找上我,我想所謂的九龍會不可能真的以為一條臭水溝能窩著九條蟲吧。
是龍遲早飛天,是蟲早晚遁地,而有的人注定是不甘于做那條爛在泥土里的爬蟲的。”
翔太離開后天臺上只剩下白石鳥一個人站在那里,呆了一會兒他走到了翔太之前站的位置,從那個角度望著現在的名古屋市。
“可真黑啊!”
從這里看下去,整個名古屋市籠罩在破曉前的黑暗當中,在這份黑暗中沉溺在其中的是絕望與混沌,而真正讓它看起來如此恐怖的原因就是來源于那份心底的恐懼。
未知!
對于周圍的一切都做出了分析和思考,但是所有人對于翔太的認知卻幾乎等于零。
除去那層表面的偽裝白石鳥驚奇的發現自己竟然對翔太的認知幾乎是等于零,他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一件事就是那家伙真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一個披著人皮卻完全沒有一點人性的可怕生物。
白石鳥不禁一陣反思,自己究竟是創造出了一個什么樣的家伙!
“薰醬,你好好休息吧,我們先走了。”
大清早的竟然還有人過來看她,這讓躲在門外的角落里翔太不禁微微皺起眉頭,看到她們身上穿的是櫻井道的校服,翔太瞥了一眼時鐘。
他必須要趕在醫生查到自己病房前趕快回去,所以在那些同學離開之后翔太直接閃身進去了。
“玲醬,是什么東西沒拿……啪!”
聽到開門的聲音病床上起身拿水杯準備喝水的宮園薰頭也沒回的說了一句,可是當她看到站在門口的那個人時手里的杯子一下子掉了下來。
她就這樣直愣愣的看著站在門口的那個身影,而翔太皺起眉頭朝她走了過來。
“啊!翔……翔太君,我……我……”
緊張之下宮園薰變得有些語無倫次起來,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翔太她慌張的想要掩飾什么,可就在她起身在床上手舞足蹈時翔太只是安靜的走了過來將掉在地上的杯子撿了起來。
用開水燙了一下杯口重新給她倒上一杯。
“翔太君,我……”
看到翔太距離如此之近薰還想再說什么,但他做完這一切卻什么話也沒有,直接轉身離開了。
就在薰呆呆的望著他的背影走到門口時,翔太的話傳到了薰的耳朵。
“什么都不用管,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