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看起來只有14、5歲的孩子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我······是誰?我為什么會在這里?”男孩左右瞅了瞅。
在自己的身邊同樣躺著一個人,定睛一看,躺著的是一名成年的男性,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傷口,但是血已經凝固了。
看到尸體一般的小孩都會震驚吧,但是男孩卻只是歪了歪頭,并不感到任何的不安或者不適應。
“按照常理的話,我現在就算嚇得六神無主都不奇怪吧。”
說著男孩坐了起來檢查自己的身體,很奇怪的是,自己的身上除了在地上被蹭臟了一些以外,沒有沾染任何的血跡,而在衣服的內側,男孩找到了一張學生證,這恐怕是現在自己唯一能知道自己身份的東西了。
男孩迫不及待地打開了學生證,在學生證上,有著自己的照片,而在照片下面最關鍵的名字的地方卻被劃掉了。
“奇怪,我應該是生活在現代的,為什么這個人穿得和宮廷劇一樣?”男孩有些摸不著頭腦。
“忘記了自己的話,在理論上連人格都會崩塌,可我依舊可以冷靜地思考,擁有理性,這就說明,在我自己的潛意識中應該還知道我自己是誰,但是這是短期記憶,恐怕很快人格就會開始崩塌了吧。”
“在此之前,我首要的目的是知道自己是誰。穩定住人格。”想到這里,男孩看向了地上的尸體。
“說不定尸體上有一些信息。”這么想著,但是男孩并沒有移動尸體。
“尸體的事情還是交給警察吧。”男孩環顧四周。
這是一個很小的正方形房間,四周的墻壁是水泥的,在墻上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涂鴉。
“這些涂鴉?”男孩皺了皺眉頭,這個涂鴉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因為就算是涂鴉的話,圖案的樣子并不會這么工整。
“等一下······這里是有意斷開的,這些涂鴉要重新組合一下。”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男孩似乎知道自己能做到一樣,閉上了眼睛,這些畫在墻上的圖案不斷地重組、破譯。
“不要!你在做什么!”
男孩皺了皺眉頭。輕輕地捏了捏眉頭。
“你會死的!”
“這是······記憶?”男孩有些不明所以。
“總共是三個符號,那是不是最后一個里面解開的話,就是這段記憶完整的影像了?”
男孩將最后一個符號在腦中構筑了出來,而就在構筑出來的一瞬間,在他的眼前突然出現了白光,男孩并沒有動搖,知道這只是回憶起了某些片段。
“這是,爆炸?這么大的范圍······核彈么?”白光過后男孩睜開了眼睛,皺了皺眉頭,奇怪的符號,奇怪的“記憶”。
男孩深吸了一口氣,走向了房間的大門。
“可是我還是不知道我是誰。”男孩想到這里又走了回來,并沒有離開房間。
“只剩下檢查尸體一條路了么······”
其實男孩有一些關于這方面的知識,一般來說,檢查尸體由法醫完成,搜查線索由痕跡完成,而像“偵探”這種半吊子的人,又要檢查尸體,又要搜索痕跡,本身就是在破壞現場。
畢竟如果專業的法醫加上以厘米為單位進行搜索的痕跡,如果這要是還能漏線索,那干脆辭職得了。
“對不起哦,警察叔叔。”
“黃種人,男性,20歲,死亡時間······八個小時。”
“沒有搏斗痕跡,被直接割喉死亡,按照傷口來看不屬于自殺。”
“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尸體內的血液是被放干的。”
“······身上沒有手機,沒有證件。”
事與愿違,男孩除了發現了這些以外,卻還是沒有發現有關于自己的信息。
“這可難辦了······我現在甚至都不知道向什么人求助。”
男孩想了想,嘆了口氣,剛要起身離開房間,一股惡寒從自己的腳底慢慢地升起。
那是一種出于本能的表現,男孩立刻躺回了最開始的位置,閉上了眼睛,而就當男孩做好這一切后,房間的大門被打開了。
一名帶著面具的男人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把剔骨刀。
男孩繼續裝作睡著的樣子,面具人走進來看了看,發現沒有異常后離開了小屋,而在出門的時候,男孩聽到了鎖門的聲音。
男孩依舊躺在原地沒有移動,在一瞬間,男孩的大腦中就如同煙花一樣,炸裂開了無數的想法,甚至連自己都為之驚訝。
“我為什么會知道這么毫無卵用的東西?”
但是現在似乎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畢竟門外那個戴面具的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而自己恐怕也是他扔進來的,不然面具人鎖上房門的行動就無法解釋了,而如果有另一種解釋方法的話······
“來了什么人,導致他必須要鎖門······,并不是為了防止我逃跑,如果是為了防止我逃跑的話,那么他完全可以將我綁住,既沒有束縛我,也沒有麻醉我······對于自己太過自信了?”皺了皺眉頭。
“也就是說,那我的失憶可能和他有關系,既然我是被人帶到這里的······”男孩摸了摸頭。
“擊打的傷。”
“腦震蕩引起的短暫性失憶?不管了,先離開這里再說。”
男孩沉默了,自己要怎么離開這里?周圍都是水泥墻,大門又被鎖了起來,而且,如果對方只是單純地想鎖門的話,自己大喊大叫不就等于把人叫過來處理自己么?
龐大的思考量沖擊著男孩的大腦,所有的信息就如同數列一樣井井有條,不同的情況不斷被推舉,忘記的部分不斷被完善。
男孩的眼神從剛開始的焦躁再到混亂,而最后是——極致的平靜。
“我是一名神探——我在調查這起殺人案。”
“我的名字是。”
“周飛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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