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白了金剛一眼,埋汰道:“那你每天下課后不練功,又待在這里瞎耽誤什么?”
“我……我……”金剛撓著頭,想了好半天,也沒想到一個相對體面的借口。
話說,金剛只比林逸城大兩個月,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
雖然金剛長得粗獷高大,心底喜歡的,卻是喜兒這般玲瓏乖巧的女孩。
如果沒有林逸城在這里做電燈泡,金剛或許早就把心里的愛意,跟喜兒坦白了。
然而,除了睡覺洗澡,喜兒幾乎每天形影不離地陪在林逸城身邊,金剛根本沒有半點機會訴說。
也難怪金剛會將林逸城視為眼中釘了,這換誰受得了啊?
喜兒沒再理會金剛,沉思片刻后,對林逸城說:“公子,喜兒回去了,您別待太晚。”
林曉光點了點頭:“好,喜兒,路上小心點。”
“知道了公子,你也早點回來。”
“嗯。”
看到喜兒轉身就走,沒有片刻停留,金剛忙追在她的身后:“小師妹,你等等我。”
喜兒漸漸走遠,金剛也隔著幾米遠的距離,緊緊尾隨在她身后,四周又重新恢復了寧靜。
林逸城站起來,極目遙望遠方,看到夕陽快要落入云間,金黃色的云霞,漂浮在四周,變得愈漸昏黃。
幾只飛鳥在遠處的樹林穿梭,時不時傳來幾聲縹緲的鳴叫,林逸城猶如身處無人之境。
可是,林逸城一想到這些日子,經過多次的努力嘗和試,依舊沒有將通天訣這么內功學會,忽的悲從中來。
沒有太多的醞釀情緒,林逸城便流下眼淚,接著就失聲,立刻又變成長嚎。
他像一匹受傷的狼,在曠野嗥叫,慘傷里夾雜著絕望和悲傷。
哭了不知多久,直到林逸城感覺肚子有點餓了,才緩過來,四下望去,都是烏漆墨黑。
周圍安靜極了。
樹木遮天蔽月,偶爾傳來鳥兒的怪叫,密匝匝的灌木叢嘩啦嘩啦響..…
突然,眼前的一幕,把林逸城嚇了一個哆嗦。
在不遠處飄浮著一個橘黃的光團,沒錯,就是一個光團。
“難道是鬼火?”
林逸城以為自己哭的頭暈眼花了,就又揉了揉眼睛,認真再看了一遍。
緊接著,更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那團鬼火居然朝著他的方向飄來………
當“鬼火”的距離越來越近,林逸城才發現,好像是一個女人提著燈籠香自己走來。
“這大晚上的,不會是女鬼吧?”
林逸城不敢多想,忙大聲喊道:“喜兒,是你嗎?”
“喜兒喜兒,天天張嘴閉嘴都是喜兒!”
“難道在你眼里,就從來沒有我這個姐姐么?”
看到是師姐龍鳳菲提著燈籠出現在自己面前,林曉光如釋重負地道:“菲姐,原來是你啊,你嚇死我了。”
龍鳳菲瞥了他一眼:“大驚小怪,都這么晚了,你還在這里做什么?”
“又在練功?”
林逸城點了點頭:“是啊,在練通天訣。”
龍鳳菲明知故問道:“練半個月了,突破第一層沒有?”
林曉光苦笑搖了搖頭:“沒有。”
龍鳳菲輕嘆口氣,問他:“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修煉不了內功,何必這么固執呢?”
林逸城一本正經地說:“如果不能修煉內功,我就學不了上乘武功,學不了上乘武功,我就沒辦法報仇,沒辦法奪回林家堡了。”
龍鳳菲頓了頓,打量著林逸城,又問:“報仇對你來說,真有這么重要?”
林逸城點了點頭:“當然重要,我死皮賴臉的留在天門宗,不顧其他人的白眼和唾罵,為的是什么?”
“不就是為了有一天學有所成,然后回林家堡復仇嗎?”
龍鳳菲挑眉道:“那你不用修煉了,以姐姐的超凡天資,隨便再練個兩年,應該就可以替你把林家堡奪回來的。”
林逸城直言不諱地道:“不行,從我手中失去的,我要把自己親手拿回來。”
龍鳳菲不以為然地問道:“有什么區別嗎?”
林逸城煞有介事地說:“有,當然有,我是我,你是你,我自己的仇,我自己報!”
龍鳳菲不耐煩地說:“行了不跟你扯了,快回去吧。”
林逸城點了點頭,聽話的跟在龍鳳菲身后,說:“菲姐,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是喜兒跟你說的嗎?”
龍鳳菲否認道:“喜兒沒跟我說,是我娘問她的。”
林逸城有些慚愧地問道:“師娘她……知道我沒回去?”
龍鳳菲沒好氣道:“廢話,我娘哪天不關心你?”
“她看你沒回去吃飯,就問喜兒你在哪兒。”
“知道你還在后院,可能怕天太黑,你一個不小心跌落山谷,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就讓我過來接你了。”
聽到師姐的這番話,林逸城心里暖暖的,嘴上卻故作慍怒地說:“菲姐,你和師娘太小看我了,我哪有那么容易出事。”
龍鳳菲調侃道:“誰知道呢,你武功這么差,萬一被山上的野豬叼走了怎么辦?”
一路上,林逸城和龍鳳菲拌嘴打趣,很快就到了他們居住的院子外面。
忽聽,院子里有人說話的聲音,好像是在商量什么大事。
出于好奇,林逸城和龍鳳菲紛紛停住腳步,側耳傾聽。
只聽,龍歸山說道:“菲兒的終身大事,我們自然不能輕忽。”
“但菲兒今年也不過十六,尚未到談婚論嫁的年紀。”
緩了緩,龍歸山又道:“當然,你顧念你義兄的恩情,原本是應該的。”
“但林逸城這小子天賦平平,和其他后院弟子在一塊修煉,就更顯得沒用。”
“我越是瞧他,便越覺得來氣,我怎么能甘心將菲兒許配給他?”
林逸城和龍鳳菲聽了這幾句話,都是滿臉的驚訝。
龍鳳菲雖然清楚母親與林父義結金蘭,情深似海,卻也萬萬想不到,母親居然有意把自己許配給林逸城。
這幾句話與他倆都有莫大干系,林逸城和龍鳳菲自是都凝神傾聽,兩顆心一齊怦怦亂跳。
只聽蘇婉雁道:“我義兄喪妻之痛,受到刺激,變得瘋瘋癲癲,如若城兒自小就由我義兄教養,修為決不至此。”
龍歸山嘆了口氣,低聲的道:“那說得倒也是。”
聽著師父和師娘說的那些話,林逸城的心情頓時好受了許多,也不那么難過了。
特別是林逸城聽說師父說,師娘要把師姐許配給自己時,嘴角更是藏不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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