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猜的沒錯,通天瀑布的確有古怪!”
“現在師父進了瀑布,我趁機逃出禁地,應該還來得及!”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撤!”
林逸城嘴里嘀咕著,猛地爬起來,伸手扒開雜草,便一頭鉆進荊棘的樹林。
從樹林里出來后,林逸欣尋著原路,連跑帶走了一陣,不多時,便回到了亂石堆。
在離開亂石堆之前,林逸城還想將那把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兵刃給帶回去。
“反正件兵器扔在這里也是浪費,還不如讓本公子帶走,至少還能有點用處。”
然而,林逸城只是想了想,又搖了搖頭,深深嘆了口氣。
“還是算了吧,闖入禁地本是死罪,現如今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又何必再繼續錯下去呢?”
“再說了,不問自取便是偷,就算師父再怎么不喜歡我,那也是師父的事,師娘可是很疼愛我的!”
我又怎能為了跟師父嘔氣,做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那豈不是有愧師娘往日對我的教誨?”
想到這里,林逸城毅然決然的,將那把似劍非劍似刀非刀非兵刃,放回遠處。
緊接著,林逸城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亂石堆,離開了天門宗禁地。
因為衣服都濕透了,林逸城在下山途中,為了避免不節外生枝,都是抄的小路。
太陽沉沒山岳。
回到房間沒一會兒,林逸城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迷迷糊糊的躺了一陣,林逸城忽然看到龍歸山走進自己的房間來。
龍歸山說道:“城兒,為師現在便將追影腿這門絕技傳授于你,免得你打不過秦風和金剛兩位師兄。”
聽到師父龍歸山這番話,林逸城激動的無以言表,當即跟著龍歸山出了房間,只見他腳踏虛空,神如魅影。
林逸城跟著他便練了起來,只覺發力踢腿,無不恰到好處。
忽然,龍歸山揮拳打來,他閃避不及,砰的一下,正中頂門,腦袋劇痛無比,大叫一聲,跳起身來。
又是砰的一下,林逸城一驚而醒,原來剛才是做了一個夢。
林逸城摸摸頭頂,撞起了一個疙瘩,甚是疼痛,不禁嘆了口氣。
“林逸城啊林逸城,你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雖然嘴上說不稀罕天門宗的絕學,可你連做夢,都想著師父傳你追影腿,你可真沒志氣。”
“砰砰!”
林逸城回過神后,聽到有人在敲門,打了一個哈欠,說:“請進。”
話音剛落,喜兒便推開門,從房外走了進來。
喜兒見林逸城坐在床頭,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走上前去,關切地問道:“公子,您沒事吧?
林逸城看來人是喜兒,便柔聲道:“我沒事喜兒,你是找公子一塊吃晚飯嗎?”
喜兒嫣然一笑,搖了搖頭:“不是的公子,喜兒是受師父所托,喊公子去內堂集合。”
聽到喜兒這番話,林逸城忽的神色一凜,心中暗道:“師父不是沒發現我嗎?怎么又突然召見我了?”
“公子,你怎么啦?”喜兒見林逸城一臉擔憂,疑惑問道。
林逸城苦笑著搖了搖頭:“沒事兒,我就是感覺,有股殺氣在沸騰。”
喜兒笑著道:“公子,你可真會說笑。”
“師父親自召見你,定是打算傳你絕技,又怎么會有殺氣呢?”
如果是以前,林逸城或許會認同喜兒的言論。
可林逸城今日聽了師父龍歸山和大師兄說的那些話之后,已經不對所謂的天門宗絕技,再抱有任何幻想了。
不一會兒。
林逸城便在喜兒的陪同下,來到了天門宗的內堂大廳。
除了龍歸山蘇婉雁夫婦之外,秦風、龍鳳菲等后院弟子也在內堂大廳。
大廳內很安靜,都能聽到沉悶的呼吸聲。
“逆徒,你給我跪下!”
林逸城二人才剛進內堂大門,就聽到師父龍歸山的呵斥。
喜兒和林逸城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
和一頭霧水的喜兒不同的是,林逸城心里跟明鏡似的,他已經猜到,師父口中的那個逆徒,十有八九就是自己。
林逸城看了看師父龍歸山,又看了看師娘蘇婉雁。
只見,龍歸山負手而立,背對著眾人,林逸城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而師娘蘇婉雁則是一臉愁容,愛莫能助地看著他。
林逸城本來還猶豫著,是該不打自招,還是嘴硬到底之際,蘇婉雁開口說道:“城兒,你快跪下。”
滿打滿算,林逸城從天門宗禁地回來,也才兩個時辰。
在這兩個時辰之內,林逸城哪都沒去,就待在自己的房間里,怎么一來,就要自己跪下呢?
難道私闖禁地這件事,真的東窗事發了?
林逸城本來還想裝作沒事人一樣,跟師父硬剛到底。
可當林逸城聽到師娘蘇婉雁的話后,也不再多費唇舌了,乖乖跪了下來。
“是,師娘。”
其他師兄弟和喜兒一樣,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龍歸山轉過身,明知故問道:“逆徒,你可知,為師為何要讓你下跪?”
林逸城搖了搖頭,否認道:“弟子不知。”
龍歸山冷笑道:“你不知?哈哈……莫非你以為,你私闖禁地,可以瞞得住為師的耳目?”
話音剛落,眾人皆是一驚,紛紛把目光落在林逸城身上。
在場的每個人都很清楚,在天門宗,擅入禁地是死罪,殺無赦。
林逸城也是一怔,心想,果然還是被發現了,可是他實在想不明白,師父究竟是怎么發現的。
林逸城想的毫無頭緒,也不想再多辯解了,當即叩頭道:“只望師父恕罪!”
龍歸山哼的一聲,又道:“為師也不怪罪你,但你必須離開天門宗。”
話音剛落,眾人又是一千嘩然。
“師兄,城兒他……”
蘇婉雁還未把話說完,龍歸山便擺了擺手,打斷道:“師妹,這逆徒私闖禁地,本是死罪!”
龍歸山緩了緩,又道:“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才網開一面饒他一命。”
“難道事到如今,你還要給這逆徒說情,還要處處對他包庇維護?”
林逸城雖積雪盈耳,仍聽得出師父這幾句話中,充滿著憤怒和譏刺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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