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推開門后,里面的一個中年人正一臉疑惑的望著他。
“是小遠啊,不過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陳遠笑了笑,說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能以前聽說張叔你以前在山上遇到過一些東西,心里有點好奇罷了。”
張叔聽到這里,立馬打斷陳遠的話,說道。
“小遠,這件事不要再提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根本沒有這回事。”
說完,又狐疑的看了陳遠一臉。
“不對啊,你小子在村里一向很安分的,怎么會無緣無故找我打聽這個。”
陳遠逐漸將笑容收殮起來,嚴肅的說道。
“張叔,我也不瞞你了,其實我昨天在路上就遇到了一些不干凈的東西,要不是我運氣好,估計已經死了,而且…”
陳遠說道這頓了頓。
“而且什么?”
張叔連忙問道。
“我估計陳放就是那東西殺的,而且那東西可能已經進村了”
“什么!”
張叔大驚。
“小遠,這事是不是真的,你可不要騙我啊。”
“張叔我怎么會騙你呢,畢竟這也關系到我的小命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以前的那件事了吧。”
陳遠平靜的說到。
到了這個時候,他反而冷靜下來了。
畢竟他知道,他和那東西估計只有一個能活下來。
狂怒并沒有什么用,反而有可能讓他失去他的生命。
張叔并沒有回答陳遠的話,而是站起身來在屋里走來走去,表情恐懼到平靜。
最后又坐在陳遠的面前自言自道。
“這么多年了,我以為它不會來了,沒想到還是來了。”
隨后看著陳遠,口中慢慢說道。
“當年我和陳家村的另外兩人去山上打獵,在森林里我突然眼前一黑,隨后看到了一雙綠油油的眼睛。”
陳遠心里一沉,綠油油的眼睛,那不就是他遇到的那只嗎。
“隨后我耳邊便傳來了一陣陣的怪叫聲,當時我害怕極了,雙腿發軟,一動都動不了。
最后就記得那雙眼睛慢悠悠的靠近我,知道碰到我的那一刻,我徹底昏了過去。然后…”
“然后什么?”
陳遠立馬追問到。
張叔看了他一眼,說道:
“隨后我便在森林里醒來了,眼前是那兩個人的尸體,而我。”
張叔恐懼地說道。
“而我的手正在其中一人的尸體里挖著他的五臟六腑,我的嘴里也咬著一堆血肉。之后我便暈過去了,醒來后就在村子里了。”
陳遠忍著想罵娘地沖動,問道:
“張叔,那么對于那東西有什么要注意的。”
“注意?我咋知道有啥要注意的,如果硬要說有的話,恐怕就是別看它的眼睛。”
這你不用跟我講我也懂啊,陳遠嘆了口氣,跟張叔告了一下別便離開。
走出門外陳遠抬頭觀望了一下天色。
“已經傍晚了,該回家準備了。”
回到家里,陳遠草草地吃了一點東西,之后便把木門關好,等待那東西的到來。
第二天凌晨。
陳遠僵硬的轉過頭顱,看著窗外的陽光。
出乎他的意料,昨晚那東西并沒有前來。
雖然讓他松了口氣,但陳遠可并不好受。
畢竟讓一個人緊張的待在屋子一晚不睡,誰都扛不住。
揉了揉充滿血絲的眼睛,陳遠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出門查看。
當他發現周圍并沒有什么東西時他實在扛不住了。
轉頭進屋開始呼呼大睡了起來。
當陳遠在此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然不早了。
他先去洗了一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下。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那東西昨天并沒有來,但是對我來講他不來其實讓我有充沛的準備。”
如此想著,他站起身準備想辦法加固一下那扇窗戶。
那是這座木屋唯一的弱點。
看向那扇窗戶,他記得在他小時候其實是有兩塊擋板可以把窗戶關牢的。
這是小時候老頭子為了防止他半夜偷溜出去而設計的。
之后因為太悶熱了,又將它拆了下來。
“我記得,這兩快擋板好像被老頭子放到后院了。”
陳遠看向自己身后的墻,后院就在那堵墻后面。
為了不浪費時間,陳遠立馬出門跑到后院。
后院并沒有太多雜物,他想要的兩塊擋板其實就靠在墻上。
見到擋板在那,陳遠連忙走過去將其拿起。
隨后便回到了木屋將擋板卡在窗戶的夾層里。
抹了抹頭上的汗水,陳遠望屋外一望,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呼~呼~
一間廢棄木屋里突然傳出了一陣類似風聲的聲音。
嘩啦嘩啦~
該在陳放尸體上的白布突然掉落在了地面上。
呼~呼~
風聲越來越越大了。
就在這時,雙眼禁閉的尸體突然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僅剩的一直眼球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就當眼球完全變得血紅的時候,呼呼的風聲突然停了下來。
一切又變的寂靜無聲了。
“阿嚏。”
陳遠抹了抹鼻子,剛剛他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陣心慌。
好像是有什么危險臨近了。
“就算是危險要來了,該做的我也已經做了。”
看了一眼手里的柴刀和桌上的菜刀,陳遠的心反而平靜了下來。
能做的,他已經做了。接下來,就看天意了。
呼~呼~
不知何時,外面傳起了陣陣風聲。
漸漸的,風聲蓋過了其他的聲音。
陳遠的耳朵,已經聽不到除了風聲以外的所有聲音了。
突然。
咚咚咚~咚咚咚~
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的聲音。
本來還有些睡意的陳遠瞬間精神了起來。
“這么晚了,是誰啊。”
陳遠眼睛一瞇,試探性地問了一局。
咚咚咚~咚咚咚~
屋外的人似乎并沒有聽見陳遠說的話,而是繼續敲著門。
陳遠站起身來,緊盯著木門,手里的柴刀開始緩緩地舉起。
他在等,等著屋外的東西將門打破,那時他就可以出其不意的上去砍那東西一刀。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大了,速度也越來越急湊了起來。
似乎是想借此來吸引陳遠的注意。
陳遠握緊手中的柴刀,身體微微彎曲,如圖一直將要暴起的獅子一樣。
木門終于承受不住敲擊的力量,崩潰了。
陳遠心頭一跳。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