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休息了一會兒,待傷口徹底結痂之后,陳遠便站起身。
望了望四周,依舊是霧氣漫天,什么也看不清。
陳遠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拿起鋼刀看向地上。
原本綠色人影倒下的地方,現在什么也沒有了。
陳遠皺了皺眉頭,便向身后退去。
他準備先試試看能不能走回衙門求援。
但走了許久依舊一片霧氣繚繞,看不出絲毫逃脫的可能性。
“嗨,這位捕快,你怎么也在這。”
就在陳遠走出不久后,遠處突然有一個人影在向他招手。
陳遠眉頭一皺,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
遠處,連費一臉笑容地向陳遠揮手,招呼他過去。
但是自己卻一動不動,而且臉色蒼白的可怕。
看到陳遠慢慢走過來,連費的眼神深處流過一絲貪婪。
“連捕快,你怎么在這,其他人你有沒有看見?”
陳遠走過前去,對連費問道。
“沒有,沒有。”
連費依舊是一臉笑容地看著陳遠。
陳遠眼神閃過一絲疑惑,問道。
“連捕快你為何臉色這么蒼白?”
“呵呵,背上受傷了,你能幫我看看嗎?”
連費一臉詭異笑容地看著陳遠。
身后,他的后背已經完全消失了,五臟六腑暴露在空氣中緩緩蠕動。
在其心臟處,一張血紅色的臉皮浮現在心臟的血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要緊嗎?”
陳遠問道。
“我也不知道,你快來幫我看看。”
連費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嗯。”
陳遠點了點頭,慢慢走向連費的身后。
連費一臉笑容的盯著陳遠,眼中露出貪婪垂涎的神色。
“哦,對了。”
陳遠忽然停下腳步看似隨意地問道。
“連捕快你欠我的十兩銀子什么時候還,回到衙門再還嗎?”
“額,對對,回到衙門再還。”
連費愣了一下,連忙附和道。
“哦。”
陳遠點了點頭了,慢慢走到連費的身邊。
突然一刀狠狠斬向連費的頭顱。
措不及防的連費直接被陳遠一刀斬首,無頭的身軀搖搖晃晃的,倒了下來。
詭異的是,沒有一絲鮮血流出。
“果然,連費早就死了。”
陳遠冷靜地看著連費倒地,心中默默想到。
他早就覺得連費不對勁了,說是后背受傷,但是一直站立在那邊動也不動。
所以靈機一動,試探性地問了連費一句話。
“啊!”
就在連費倒地之后,一道凄厲的慘叫從他的身體里傳出。
接著,連費的身體便開始詭異地消融成了一堆血水。
血水并沒有四處流動,而是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個人形的東西。
緊接著,一張血色面孔,便在血人頭部浮現出來,朝陳遠獰笑了一聲。
陳遠雙眉一挑,在連費變成血水的時候他就退出了數米遠,現在跟是又退了數米。
血人站起身來,扭了一下脖子,隨后看著陳遠。
身形一閃,直接出現在了陳遠的面前,右臂化為血刀,朝陳遠斬下。
幸好陳遠一直保持著警惕,在血刀快要劈開自己腦袋的時候,總算反應過來。
但此時想要揮刀抵擋已經不可能了,連忙咬牙一低頭。
血刀頓時劃過肩膀,將其一片血肉刮下。
雖然受傷了,但總比頭被砍下來好。
陳遠吃痛的叫了一聲,雙目緊緊地盯著血人。
右手一揮,刀刃直接穿過血人的身軀。
但血人并沒有受傷,反而是陳遠的鋼刀被血人的血液腐蝕了起來。
“這!”
陳遠大驚失色,打又打不死,速度又這么快,怎么打的贏。
血人晃了晃腦袋,恍若沒事般得繼續朝陳遠沖來。
好在現在陳遠知道血人的速度極快,防備之下一時到也沒受傷。
鋼刀與血人猛然相撞,僵持在一起。
忽然血刀突然融化成了血水,附著在了鋼刀的刀身上。
呲呲!
一陣腐蝕的聲音傳來。
既然陳遠已經以最快的速度抽出鋼刀,刀身上依舊被腐蝕了不少。
“在不想辦法逃,就再也逃不了了。”
陳遠暗暗叫苦,即使自己的鋼刀堅硬無比,但這樣下去不出幾次就要損毀了,到那時想跑就難了。
旁邊的血人右臂在陳遠抽出鋼刀后,又重新凝聚成了血刀,獰笑著超陳遠沖來。
刀光一閃,血刀狠狠超陳遠劈來。
不過這次陳遠并沒有硬接,而是就地一棍,直接朝遠處奔去,血人也追著陳遠而去。
即使陳遠的速度已經遠超常人,但相比于血人依舊事太慢了。
如果不是陳遠頻繁穿梭于房屋之間,早就被血人追上了。
但沒多久血人也學聰明了,雙臂直接化為兩個大錘。
轟碎墻壁之后直接朝陳遠沖來,接連數次,陳遠都差點被血人的雙臂打中。
看著那兩個巨大的錘頭,陳遠冷汗直冒,一旦被砸中,他毫無疑問會變成一灘肉泥。
“不行了,堅持不下去了。”
轉身避開血人的攻擊,陳遠如同猴子一般跳進一間房屋的窗戶里,心中默默想到。
他的雙腿已經快堅持不住了,在繼續下去,早晚會被追上。
就在陳遠一邊跑一邊思考對策的時候,一雙利爪無聲無息的朝陳遠脖子住抓來。
“誰!”
陳遠怒吼一聲,直接揮刀擋住來人的攻擊。
但互相看清楚對面的面容之后,兩人的都是一怔。
“梁老哥,原來是你啊!”
看到來人的面容之后,陳遠大喜過望地說道。
“額,陳老弟居然是你。”
梁云尷尬的笑了一聲,他還以為是什么怪異了,結果是陳遠。
“咦,陳老弟你怎么回事,怎么這么狼狽?”
看清楚陳遠之后,梁云驚咦了一聲。
現在的陳遠渾身上下衣服破爛,頭發沾滿了灰塵,肩膀上血肉模糊,任誰看到都不會認為這是一位強悍的緝靈衛。
“唉,說來話長。”
陳遠苦笑了一聲,剛想把事情告訴梁云。
轟的一聲,墻壁直接被震塌。
血人獰笑著從漫天灰塵只能種緩緩走出,看著陳遠二人。
“咳咳,這是血尸?!陳老弟你怎么招惹到這東西了?”
梁云咳了一聲,驚駭地看向血人。
“唉,這事待會再說,現在還是想想怎么把這東西搞定吧。”
陳遠苦笑了一聲,說道。
“搞定?你知道這東西有多難搞嗎?”
梁云氣急敗壞地向陳遠說道。
血尸看了看二人,雙臂突然化成血水,之后又凝結成血刀,獰笑著朝二人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