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說了。”
陳遠笑了一聲,看向面前的二人。
伍敬成臉色絲毫不變,似乎早就料到這一幕,開口說道。
“你想要什么?”
“沒什么,就是內功罷了。”
陳遠輕描淡寫地說道。
“內功!”
何管事的臉色瞬間大變,旁邊的伍敬成面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的確,他早該想到的,一個年輕有為的練血境武者最需要的是什么?
不是金錢,不是女人,而是一門能讓他進階罡氣的內功。
“我想兩位身為衙門的核心,這點小事應該是知道的吧?”
陳遠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二人,緩緩說道。
“我知道。”
伍敬成上前一步,一臉平靜地說道。
“大人!”
身后,何管事聽到伍敬成的話語,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連忙大聲喊道。
“你不用說,我明白。”
伍敬成向后一揮手,阻止了何管事的話語,雙眼看向陳遠。
“我可以告訴你,但希望你能放我們一條生路。”
“可以。”
陳遠雙眉一挑,立刻答應道。
其實本來他就沒有殺人的想法,其實這件事在他人看來明顯是他先挑起的。
但是像按部就班拿到一門內功實在不可能,陳遠也只有出此下策了。
衙門緝靈衛的任務就是保護這一城百姓,他殺了這倆人,無形中使整座城的力量削弱了一些。
在平常的時候可能沒什么,但在這種情況混亂的時候誰也說不好。
“大人。”
何管事看著伍敬成,很想出聲阻止他,畢竟泄露內功可是大罪,哪怕伍敬成是副捕頭,也逃不過去。
但一想到不說的話,面前的陳遠可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何管事也只有保持沉默了。
“伍大人,不知內功在哪里?”
陳遠淡淡出聲道。
“內功是衙門的重中之重,我們臨川城的官府一共只有三本內功,分別是赤焰功,玄水訣以及朝元經。”
伍敬成開口說道。
“其中玄水訣存放于城主府中,由縣尉保管,而赤焰功則是被總捕頭貼身保管,只有朝元經放置在庫房當中。”
“這么說,我只能選擇朝元經嘍?”
陳遠目光一閃,沉聲說道。
伍敬成看著陳遠,毫不作聲,顯然是默認了陳遠的說法。
“也行,帶我去庫房找朝元經。”
陳遠沒有多說什么,說了一聲后便獨自轉身朝庫房走去,絲毫不擔心他們是否會逃跑。
伍敬成和何管事互相對視了一樣,無奈之下,也同樣跟著陳遠而去。
何管事是實力遠遠弱于陳遠,哪怕跑了也會被瞬間抓回來。
而伍敬成看似沒受什么傷,但其實之前那一下碰撞時陳遠已經暗自輸了一道勁力進入伍敬成體內。
他一運行功法體內的血氣就會變得晦澀起來,平常時候自然沒什么,但這種情況下血氣被阻塞他根本跑不過陳遠。
三人離去之后,原地就剩下了三位被打暈在地的緝靈衛了。
一間陰暗狹小的房間里,陳遠三人站立其中。
“應該就是這里了吧?”
陳遠看向眼前的灰暗墻壁,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剛剛一路上走走停停拐來拐去,都讓他有些厭煩了。
“是。”
伍敬成點了點頭,隨后看了旁邊的何管事。
看到伍敬成的提升,何管事嘆了口氣,不情不愿地上前在墻壁的某一處一按。
啪嗒一聲!
原本看起來毫無縫隙的墻壁直接被何管事按了進去,緊接著,陳遠只聽見一陣機關開動的聲音。
很快,在墻壁正中央,一個格子緩緩突了出來,浮現在陳遠的眼前。
何管事向暗格伸手摸去,一本暗灰色地小冊子直接被拿了出來上面印著三個蒼勁有力的燙金大字“朝元經”。
“這就是三本內功中的一本。”
伍敬成從何管事手中接過“朝元經”,轉身遞給陳遠,口中緩緩說道。
陳遠雙眼明亮無比,接過“朝元經”后便直接翻閱起來。
伍敬成面容平靜地看著這一幕,眼神深處閃過一絲嘲笑。
“朝元經”是真的沒錯,也的確能讓人突破到罡氣境,而且能讓人心境變得平和無比,不會受到心魔的襲擊。
但相比于“玄水訣”和“赤焰功”,這“朝元經”修煉出的罡氣不僅威力低,而且修煉速度十分之慢。
如果說將這三門功法均設為九層,修煉“玄水訣”和“赤焰功”的可能一年能修煉成一層,而修煉“朝元經”的則要三年,威力只有前兩門內功的一半。
當陳遠自以為撿漏得了大便宜練了這門內功后,想后悔都來不及了。
想到這里,伍敬成的臉上也是露出一絲笑容。
“不錯,內功是真的。”
陳遠“啪”的一聲合上“朝元經”,緩緩說道。
以他的見識,自然看得出這本“朝元經”的最前面一層是沒問題的。
當然,就算有問題,他也只是練到入門罷了,其余的都由系統解決。
“既然如此,可以放我們離開了吧?”
伍敬成擠出一絲笑容,看了一眼身后沉默不語的何管事,說道。
“自然。”
陳遠咧嘴笑了笑,雙眼詭異地看著伍敬成。
“你這是什么意思?”
看到陳遠的眼神,伍敬成突然感覺有些不妙,剛想說出來的時候,一雙大手已經朝他狠狠抓來。
“你干什么!”
伍敬成大聲喊到,雙掌瞬間變紅,向上一揮,想要攔住陳遠。
但就在他運功的那一刻,體內的血氣運轉突然停頓了一刻,雖然瞬間便恢復過來。
但就在一刻時間內,伍敬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陳遠的雙手一把將他打昏過去。
隨后陳遠也笑呵呵地把一臉驚愕的何管事一巴掌拍昏過去,看著地面上躺在的兩人,陳遠平靜地說道。
“雖然不殺你們,但我總不可能傻到讓你們知道我什么時候走吧,好好睡一覺吧。”
將手上的“朝元經”放入懷中,陳遠身形一閃,直接離開了庫房。
不過在離開衙門之前,他到是先去將玄鐵刀拿了回來,才消失在月色之中。
雖然重新回到衙門拿到了“朝元經”,但并沒有花費太長時間,街上依舊冷冷清清,一個人影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