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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鋒芒初露

  V世界終端考核大廳附近,唯一一處供休息的咖啡廳,私密的包房和雅座皆座無虛席,空氣中流淌著優雅高貴的純音樂,從每一位少男少女柔軟的臉頰劃過。

  受魔法的恩惠,每個房間的五芒星魔法陣,繪制著你所想要的一切藍圖。小汐不知道,同一時刻,他第一次在意的女孩,同樣在這家咖啡廳的一處相談甚歡,對著蒼月貴族學員的同學,忍不住閃爍星星眼。

  距離第一場還有一個小時,小汐用微不可察的輕微呼吸方式,放松著全身肌肉。靠近落地窗的雅間,小汐激活了房間自帶的小型隔音魔法陣。

  圈子圖標像是小破球最頂級第一人稱游戲界面,小汐用注意力點開司琪聯系人頭像,她相冊自信的裝滿了她的自拍照片,小汐這才知道,果然是一個可愛的女孩,綁著粉色蝴蝶結的雙馬尾女孩,第一印象除了乖巧可愛便是相關青春靚麗的贊美字眼了,如同漫畫里的出彩人物,有些照片還會嘟出軟萌的小嘴,凸顯她不涂口紅也宛若花瓣一般的唇色。

  她頭像在線著,私密的個人資料無法顯示,敏銳的人,通過照片已經能發現許多事情了,比如德堡義務中學的牌子,大大咧咧毫不掩飾的在某一張被當作了背景,比如一些同學不打一點馬賽克的面孔,透露了她的身份,坐標,甚至名字,真是個粗心大意的女孩。

  不知不覺,時間一晃逼近考核時間,名字就叫中級魔法師學院畢業考核直播的圈子,小汐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在這里,被某個好友拉進來的吧,不乏有排位賽,鉆石鉑金的入場特效掀起一陣一陣喧囂,令無論哪個地方,普通人為大多數的圈子,熱鬧喧囂,大佬們則習慣性高冷躲在幕后冷眼旁觀,少有會加入,但似乎知道有大佬關注的人們,談論更加激烈,聊天記錄一不注意便99+。

  小汐一直對他人隱掉了自己的段位,一度想恢復男兒身,不愿意以女性面目示人的她,絲毫不希望現實被打破平靜,如動物園里的珍奇野獸被人圍觀,如果是威武的老虎還好,但她卻是孔雀,象征女性身體的孔雀恰恰是她痛心疾首不想不面對的事實。

  “各位前來參加中級魔法師學院畢業考核的同學,考核即將開始,請通過終端傳送門,前往指定區域。”

  宏偉的提示音通過擴音魔法傳遍整個考核大廳,包括休息處咖啡廳的成員,傳送光束一個緊接著一個亮起,小汐也不例外,周圍光點環繞。

  “兄弟們,我好緊張。”

  中級魔法師學院畢業考核直播圈,假名伯爵的說道。

  依寶:“加1。”

  萬能煉金術師:“加1。”

  八又女:“作為蒼月貴族學院的學霸感到激動。”

  八又女被移除圈聊。

  小汐瞥了一眼,發現有人@她,并不是圈聊,而是區域所在的管理方,評審團發來的提示。

  又一個人@了她,這次是群聊。

  “大家加油啊。”神秘的女圈主,頭像赫然是小汐,小汐恍然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會待在這個圈子里了,圈子有400多人,才建立就這么活躍,聊天刷屏不斷,以她的顏值倒也蠻正常,于是小汐罕見的冒泡,回復好的。雖然下一刻就被不斷刷屏的聊天淹沒。

  小汐有預感,司琪關注著她,這種感覺很奇妙,讓她男孩子的靈魂愉悅蘇醒,異常滿足。

  小汐激活構裝,習慣性在終端點播了一份只有她才聽得見的純音樂,無敵光暈如盾一樣的出場效果,保護著她不被空間傳送時的魔法亂流卷入受創。視野右上角有提示直播進行中,而鏡頭之外,身處各地的人們除了正在進行畢業考試的家長關注著自己的孩子外,目光向著眼熱的頻道涌入。

  一個女魔武士出場的瞬間,瞞不住的王者段位框架,當即引爆全場,關注量噌噌上漲,還好小汐提前隱掉了姓名,只有國家高層才知道她的詳細資料。

  虛擬名字為緋月的她,王者段位獎勵特制的全套紫色時裝,一如既往藏在墨綠色魔法斗篷里的火紅頭發似扭動著妖媚腰肢的火元素精靈,虛有其表的內在裝備欄,相比于其他頂級構裝融合的終端,手里的緋紅色長劍屬性很一般,然而她的身份呼之欲出。

  司晨之羊區王者組的緋紅劍魔,居然是一個中級魔法師學院的魔法學徒,刺破蒼穹的新聞,在一瞬間從各個新聞媒體的角落突出水面。

  第一場,筆試,一間不受干擾的房間,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滿了月光墨、魔獸皮、羽毛筆等,小汐坐下后,視線鏡頭提示的考題為自由發揮填寫自己的技能,手握羽毛筆的剎那,精神力就和羽毛筆融合一般相互契合達成某種羈絆,小汐有了信心,筆走龍蛇很快結束了第一場。

  第一場時間不多,小汐寫完后安靜等候,她知道有人看著,所以安靜如處子,她本來也是處子,為了不干擾學員的考核,只有舒緩的背景音樂漂浮,直播的V世界渠道鏡頭,主持人口沫橫飛,觀看的觀眾,以各種姿態為自己選中的學員發出鼓勵的留言。

  小汐所在的房間頻道,最為熱烈,王者段位的身份,有權限即便在畢業考試中亦可以隱去真實名字的神秘少女,紛紛猜測是蒼月貴族學員的杰出之輩,一個一個在司晨之羊區的名字浮現,很快又被他們正在其他頻道考試的真相破碎。

  蒼月貴族院方受到@采訪,笑而不語,他們自己也不清楚會是誰,王者段位的學員如果出現他們不可能不重點關注,任何一個學院都會重點關注,小汐是個例外,曠課三年的她,一直是學院的隱形人,直到今天,除了少數因為她驚心動魄而無法被時間磨去忘懷的少女,誰也不會認為,王者段位赫赫有名的緋紅劍魔,會是倒數第一德堡義務中學的學生。

  只要是個人,下意識都會覺得是蒼月貴族的殺手锏,就是為了今天,一鳴驚人而特意制造的效果,隱藏三年就為今日,在各大圈內聊天界面這類驚嘆層出不窮,連不少蒼月貴族學校的導師,也懷疑是不是院長的安排,到底是哪個學生,卻一無所知,因為所有優秀的學生,此刻無不正在參加,除了小汐沒人擁有在考場隱去真實姓名的王者權限。

  除了評審團,坐在繪滿浮世圖的天花板下,神圣的中世紀魔法師禮拜大廳,神色威嚴肅穆,雪白的長袍背后月牙倒懸,如法官一樣靜靜坐著,天空無數張鏡面投射著各個學員的現狀,當小汐登場的剎那,所有評審官便在彼此互望一眼后,會心將鏡頭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中級魔法師畢業考核,第一次,成為了個人的直播秀,眾多觀眾迅速改換門庭,包括愛子心切孩子正在其中考核的家長,大多數也在強烈的驚駭下進入小汐所在的頻道。

  本人一無所知,即便知道內心也不會有半點波瀾,反正隱掉了姓名的,反正已經習慣被人關注。

  除小汐外,也有許多優秀的學員,特別是蒼月貴族學員的學員以同樣快速的落筆,優雅放下,自信的微笑擒在嘴角,吸引諸多視線。

  一些發現什么的觀眾在直播圈發出驚呼,“蒼月貴族中級魔法師學院的五名學員,居然讓羊皮卷魔力漲滿了。”

  官方解說人亦像個觀眾一樣,興奮激昂興致勃勃的科普解說道:“作為京都司晨之羊區的蒼月中級魔法師學院,今年如同往常,眾多的優異學員,也再次使京都增光,能夠使羊皮卷魔力漲滿,毫無疑問他們的魔力遠遠超過了中級魔法師的標準。

  “而疑是司晨之羊區蒼月貴族中級魔法師學院的緋月,身為18歲還在讀書,還是排位賽王者組的她,羊皮卷僅僅是達到了標準,并沒有出格的舉動。一如既往的低調嗎?”

  “沒想到赫赫有名的緋紅劍魔竟然真實身份是中級魔法學院的學徒,難怪她一路都隱藏自己的身份啊,看來是個內心敏感,不愿意被人過多關注,可是為了順利畢業,也沒有辦法,也因此,讓我們知道了我們國家,有了這么一位真正的天才!”

  鏡頭在她談吐快速之際,緩慢劃過她所提到的每一個人的面龐,各地居民各個層次的觀眾居民無不聚精會神,贊嘆今年的中級魔法師學院的畢業考核直播,無疑是最精彩的。

  但也有眾多的觀眾露出厭惡憎惡,特別是正在參加畢業考核的監護人們,太久的和平讓許多人輕視了國家天才眾多的好處。

  為什么在我孩子畢業考核的時候你會出現?你那么優秀為什么還要在意這種畢業?

  都是因為她,我這次畢業考核一定會顯得很難看。

  好看就可以欺負人?你那么厲害就應該一直躲著啊!

  憎恨的情緒,無聲發酵傳染,連其中一名評審官看著夾雜在彈幕里的惡毒語言,也受到感染,眉頭蹙起,朝旁邊的同事低語著不詳的氣息。

  鏡頭似乎受到越來越多的,因嫉妒,抱怨,起哄的彈幕,鏡頭不得偏移到其他學員身上。

  “讓我們來聽聽來自突然到場的神秘嘉賓的看法,有請同樣來自王者組,但卻是夏國公認王者組最強的星痕水晶區兼宮廷御用魔法師的美女明星級魔導師,王蘇玲女士來為大家解說。”

  竟然是她,作為V世界知名魔導師,可謂巨星級別人物,而星痕水晶區作為京都綜合實力最強區,按理來說她這樣的明星人物,是不會親自駕臨為一場區區中級魔法師學員的畢業考核,屈尊降貴,可是她居然來了,各個頻道連原本的主持人紛紛撤掉,鏡頭移至她的身上,收視率紛紛暴漲,原本對中級魔法師學員畢業不屑一顧的一些自持實力強大的魔法師們,無不好奇加入觀眾系列。

  梳著飄逸的長發,年齡絕不超過20歲(只是看上去而已,實際上五十多了,但因為進入了魔導領域,年齡便無法用常人的看法來衡量),透露著一股知性的美,透過魔法水晶倒映鏡面,旁邊解說人適時提問道:“今年可是因為自從魔導構裝普及后,第一次有這么年輕的魔法師,在18歲年齡還在就讀中級魔法師學院的王者組少女,而罕見駕臨的呢?”

  “沒錯。作為資深王者組前輩,雖然我并不看得起司晨之羊區排位魔法師的整體實力,但我同樣很清楚,無論哪個區,哪怕是最落后的圣夜莫語區,晉級王者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緋月年僅18,便有如此潛力,我很期待她接下來三場的表現,盡管她肯定會通過,我也還是忍不住親自來近距離參觀。“

  “呃?”解說人故意驚呼揭底,帶著節奏說道:“看著直播界面的一些彈幕,想必很多人也有疑惑,我同樣有疑惑,她既然喜歡低調,往常排位賽也從來不以真面目視人,為什么現在在眾目睽睽之下出場呢,雖然還是做了偽裝,但接下來真實資料,極有可能被評審官在最后公開吧?這是為什么呢?何況這樣的行為,如果我是那些正在參加畢業考核的孩子的家長,也確實會受到嚴重的打擊吧,畢竟她這么突出,今年所有和她站在一起的畢業生,都會相形見絀,哪怕再優秀,也會被她徹底掩去光芒。”

  王蘇玲笑道:“看來你是認可那些居民對她的片面看法了。”

  王蘇玲毫不掩飾不屑笑意,不給點滴面子,干脆利落刺進所有也抱有這般想法屏幕前的觀眾內心。

  “每年世界都會涌出無數天才,魔法師這行本就是靠智力的,天賦很重要,以為魔導構裝文明的普及拉低了天才和庸人的差距嗎?魔導構裝確實將魔法降低了門檻,使人人皆擁有踏上神奇,瑰麗的魔法之路,然而天才亦會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這就是為什么,每一個區參加排位的魔法師無數,真正抵達王者組,乃至于超凡大師的魔法師,萬中無一。”

  王蘇玲目光凌厲,殘忍的當眾撕開了血淋漓的現實,哪怕隔著魔法水晶屏幕,一些先前抱有和她相反觀念的居民,懷有對緋月惡毒看法,亦為之噴吐瘴氣的觀眾,憑生一股莫大恐懼。

  “魔法師象征智慧,魔法師追尋的是無窮的知識,魔導構裝文明是古老時代,只能依靠智慧而無法借助外物的奧斯丁大師,為了恩澤世界而創造出來的,庸者以為自己受到恩澤,獲得了魔法師身份便可以和奧斯丁站在同一層次,實在可笑。”

  她不像是來解說的,更像是因為緋月被人無故攻擊,污穢之語肆意彌漫擴散,義憤填膺站出來打抱不平的人。

  解說人不同意她的觀點,又怕得罪她,不得不補充道:“當然天才也是會被有精心準備的努力者所狙擊擊敗的,比如前面的沈璐,蕭柔。”

  她提到的例子就是以前作為一個以勤奮勵志著稱的鉆石級,聲明不顯,但針對一名世界級排位賽中的王者成員,用不知情的怨恨,精心準備專門針對性的魔法,在私下邂逅,將之徹底從這個世界血腥抹去的極端例子。

  王蘇玲嘲諷一笑,不再說話,而是專心看著緋月僅露出的下巴,她通過權限調出了她的真實資料。

  如一道璀璨流星,劃破天際,作為一個女人,她瞳孔驟縮,分明同為女性,一股熾熱火焰卻從內心深處決堤,失去了呼吸,半響才恍惚回過神來。

  沒想到這個世界,居然有這么好看的女孩。

  她竟然,會這么好看,難怪她要刻意遮擋自己的面容。

  可笑自己最初還不自覺冒出她可能丑的驚人,有著和實力不搭配的容貌,可能也有這樣不好意思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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