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文,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但是你也應該知道你父親為何會力戰至死,而你的母親,還有你父親思念的那個女子又是什么情況。”
“不知道……是嗎?”柴康德聲音放低了幾分,起身背著手說道,“等你自己能確定心意的時候,我希望你能帶著她,一同執行劍宗之責。”
秦鴻文沒有說話,依舊坐在椅子上,表情卻很是平淡。
“那我母親呢?”秦鴻文聲音有些顫抖,“我母親又做錯了什么?”
“你母親沒有錯,她是個好母親,素亦瑤也沒有錯,錯的只有秦鴻德一人。因為當年他的一念之差,一步之錯,才造成了這個三方的悲劇。”
“素亦瑤,就是父親照片上的女人嗎?”
“我不清楚,”柴康德搖了搖頭,“但我和你父親最后的通訊里,你父親卻沒有提到她,倒是說到了你的母親。”
“父親……爸爸他,說了母親什么?”
“鴻德想讓我向你母親轉告一聲,是他對不起你媽媽和你,這些年辛苦她了。”柴康德微微嘆氣,“但我也不知道劍宗的具體位置,所以也就把這件事耽擱了下來,直到今天遇到你,秦鴻文。”
“我明白了,我會轉告母親的。”秦鴻文表情有些復雜,但還是微微躬身,“謝謝你,柴……二叔。”
“行了行了,”柴康德肅然的臉忽然放松下來,笑了笑,“不用謝,怎么說都是自己人,要不今天中午就留下來吃個便飯?”
秦鴻文被柴康德這忽然的變化驚得有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地回答道,“不……不用了吧?”
柴康德卻一把摟住秦鴻文的肩膀,“別太拘束嘛,我和鴻德好歹當年也是穿過一條褲子的至交好友,今天碰巧遇上好朋友的兒子,怎么可以不下場喝幾杯!”
“真不用真不用,”秦鴻文無奈地推辭道,“我不太會喝酒。”
“那你這是不給柴二叔面子咯?”柴康德臉色一沉,“剛才還說謝,我看你就嘴上說說,心里怎么編排我鬼才知道!”
秦鴻文苦笑一聲,迫不得已地只好應了下來,“既然柴二叔都這么說了,那好吧……”
午飯時間,柴康德的別墅里。
“來來來,老哥走一個!”秦鴻文端起手中的酒杯,抬手向柴康德作出敬酒的姿勢,便直接仰頭一飲而盡。
柴康德也不甘示弱,高喊一聲,“就你那一小杯也算一個?看我直接喝他娘的一整瓶!”
說完柴康德抄起桌子上的酒瓶直接往嘴里灌。
“別喝了二叔,”柴小瀾見狀立馬上前奪走了柴康德的酒瓶,“你酒量一直都不好還喝酒,還有鴻文你怎么也喝起來了?”
看著眼前的兩人稱兄道弟地一起喝酒,柴小瀾已經有些凌亂了。
到底發生了什么?從剛才談完下樓之后,二叔和秦鴻文的關系就莫名其妙地已經上升到如同真正的叔侄一般,而在午飯的時候幾杯酒下肚,兩人更是老哥老弟地喊了起來。
“來來來,再來一杯!”秦鴻文和柴康德兩人再次拿起酒杯猛地一撞,“干杯!”
柴小瀾扶額,神啊,到底發生了什么,從剛才家里的情況就莫名其妙開始往詭異的方向開始發展。
以前就聽說二叔酒量小還愛喝酒,今天一見果不其然,但秦鴻文的酒量似乎也和二叔算是不相上下……
柴小瀾看了看酒瓶,頓時嘴角一陣抽動。
而且……這玩意好像是啤酒吧……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我只不過是個無能力者》,微信關注“”,聊人生,尋知己 在秦鴻文剛剛有記憶的時候,就經常看到他手里拿著那張照片,在暗處獨自靜默地看著。
但后來就從未見過父親了,宏偉之墻戰事吃緊,父親便悄然離去。
“心愛的女人……嗎?本來就是我自己的責任,為什么要連累其他人,更何況小瀾她是你們柴家的大小姐……”
“你這是在看不起柴家!我柴家世世代代都是悍不畏死的勇士!柴家我這一代七個兄弟,為華國奮戰一生,只剩下我和大哥五弟三人。就算是女子身又如何,只要是我柴家的兒郎,同樣也能在戰場上奮勇殺敵!”
秦鴻文沉默了一會,回答道,“我不會連累任何人的,劍宗之劍本來就不應該有感情。我會在找到合適的人留下后代之后……”
秦鴻文別過了頭,柴康德說的這些,他是最清楚的那個人。
母親很愛護他,但那個自己本應叫做父親的人卻從來沒有關心過母子兩人,甚至家里連一張三人的合照都沒有。
相反,那個男人在家里留下的唯一一張照片,卻是另一個遠比母親貌美的嫻靜女子。
這么多年父親也從來沒向家里傳過一次訊息,直到一個身穿軍裝的人把父親的死訊帶到劍宗,秦鴻文才想起還有一個父親,才逐漸回想起那個男人的點點滴滴。
伴隨著父親的死訊,秦鴻文也看到了母親臉龐上隱約可見的淚痕,盡管在記憶里父親根本沒和母親說過哪怕一句話。
“鴻德他在五年前曾經和我有過一次通訊,”柴康德看向秦鴻文,“他說他這輩子最后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就是有個好兒子,他很開心。”
五年前?父親隕落的那年?秦鴻文猛然抬起頭,臉頰上卻已經不知不覺劃下了兩行淚水。
柴康德看著眼前的秦鴻文,仿佛又看到了當年那個賤里賤氣卻莫名其妙受到女孩子追捧的秦鴻德。
“就算最后你的選擇不是小瀾,也不要步上你父親的后塵。這不是以小瀾的二叔說的,而是以鴻德摯友的身份給你的忠告。你父親人生的最后一段時光,一直在受與相愛之人永世離別,撕心裂肺之痛。”
柴康德直視著秦鴻文的眼睛,“我只有一個問題,告訴我,你喜歡柴小瀾嗎?”
“我不知道,”秦鴻文的眼神閃躲,“我也不清楚那到底算不算是喜歡。”
“放屁!”柴康德怒喝一聲,“這是你應該做的事情嗎?你連和自己心愛的女人一起奔赴戰場的魄力都沒有嗎!”
“她是京城素家大小姐,于災厄一百三十五年失蹤,至今下落不明。”柴康德緩緩開口說道,“那一年本應是她出嫁柳家的日子,同樣也是秦鴻德前往宏偉之墻那一年。”
秦鴻文頓時愣住,“難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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