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鴻文遠遠地向招起了手,葉公明更是舉起手中的杯子晃了晃,而許白卻是小小地抿了一口麥茶,裝作沒看到。
“嘿!老許!原來你在那邊啊!我說怎么沒看到你人。”
“怎么不和我們一起過來喝酒!”
話說這場景好像似曾相識,貌似前幾天自己才被人這樣拍過,只是秦鴻文什么時候也學會這招了……
正當幾人又要打鬧起來的時候,一個弱弱的聲音從一旁響起,
“那個……許老師,烤肉不太夠了。”
許白嘴角彎起了少許,看來自己的形象在這群學生之中終于有點像老師了啊,畢竟在自己的認知里,學生對于老師都是在尊敬中帶著一點點害怕的。
嗯,不管有沒有尊敬,至少害怕是達到了。
“吃的不夠嗎?我這里好像還有一只忘記拿出來的完整野獸。”秦鴻文一拍腦袋,從口袋里掏出儲存機裝小鐵盒,一陣白光隨著亮起。
此時葉公明探出頭說道,“這你都能忘,老許說的沒錯,你確實是二愣子。”
一旁的微微張口的許白聽到葉公明的話便直接愣住了。
這好像是我的臺詞來著,哇這家伙連我臺詞都給搶了啊!
許白瞇眼看向葉公明,看來這家伙和秦鴻文確實算是絕配,自己和秦鴻文多年以來練就的默契,這家伙幾天都達到了。
等一下,絕配是什么鬼,難道自己也受了那群腐女的影響了嗎?不對,她們好像都已經改邪歸正了,那我是被她們遺留的腐女之力感染了嗎?
被葉公明搶了吐槽位之后,許白那無處發泄的吐槽之力只能作用于自身了。
“這是什么?”周夏好奇地看著地面上那只渾身通紅且健壯,看起來像是雞但又有些像是鳥的野獸。
就算這只野獸已經遍體鱗傷,氣息全無,但卻依舊保持著那優美的身形,似乎下一刻就要繼續展翅飛翔。
“這……這是多弗朗明哥?”許白湊近一看,覺得有些眼熟。
秦鴻文撓了撓后腦勺,“好像是吧,肉好吃嗎?記憶里沒吃過的樣子。”
“好吃是好吃沒錯,”許白的言語之中有些猶豫,“但是這種體型的多弗朗明哥,可是a級中位的啊……”
許白抬起頭,看向秦鴻文,“你出手了?還用了八劍陣?”
“沒,老秦沒出手,當時遇到這只多……哥的時候,就是已經是重傷到躺在地上快死的狀態。”葉公明出聲替秦鴻文回答道。
“多弗朗明哥又稱火烈鳥。”許白隨口提了一句,便開始習慣性地翻看火烈鳥的傷勢,看看是什么野獸造成的。
畢竟能讓a級中位重傷的野獸,少說也要a級高位乃至極限,是森林里真正危險的一方領主。
但隨著許白檢查的深入,他的臉色卻愈加沉重,最后看到一處足以致命的傷口,臉色徹底凝重起來。
“這只火烈鳥不是被野獸重傷的,是被能力者!”許白篤定地說道,“看這里,這是一處非常整齊的劍傷,絕對不會是野獸造成的傷口!”
“這附近有冒險隊?”宋八兩問道。
“我不清楚是不是冒險隊,但這只火烈鳥確實不是一個人重傷的。”許白說著,把火烈鳥翅膀上混合著血跡和泥土的羽毛撥開,“看這里,雖然被火烈鳥在逃亡的路上把自己的身體弄到血肉模糊,但還是能看出若隱若現的利器傷。”
幾人忽然嚴肅地討論起關于火烈鳥的事情,被晾在一旁的周夏瑟瑟發抖,走也不是站著也不是。
秦鴻文見許白沒什么反應,便拉著葉公明,兩人溜到許白身旁坐下,全然不顧許白那張瞬間黑下來的臉色。
“八兩兄,原來你也在啊。”秦鴻文驚訝地說道,剛剛那個位置宋八兩剛好被擋住了,秦鴻文只能看到許白正一個人蜷縮著喝茶。
聞言宋八兩愣了愣,不禁莞爾一笑,“想想也是,聽你說的這些,我倒是稍微能理解當年的偉大功勛們,是怎樣度過災厄初期那段暗無天日的歲月。”
“不,那是一段塵封的歷史,我們不會知道,也無法理解,這些只有那些當事人才能明白。”許白說到這里頓了一下,隨后嘴角微微彎起,“比如我家的那個頑皮老爺子。哦那個,就像你剛剛說的,我確實一直在模仿著老爺子。”
“為什么我完全沒聽說過這件事!”宋八兩一臉的驚愕,“我看過大部分的軍方檔案,但里面連此事的半點影子都沒有記錄。”
還喝酒呢,分明就是麥茶而已,一點酒味都沒有還裝作在喝酒。
而且就算有酒,他們也不可能喝,秦鴻文他也知道自己的酒量幾何,喝了酒明天帶隊就麻煩了。
但許白無視了那裝作喝酒的兩人,那兩人可沒無視許白。
所以秦鴻文怕許白無聊,才拖著葉公明換了陣地。
“嗯,剛剛和許白閑聊著呢。”宋八兩點頭道。
許白冷不丁冒出一句,“本來聊的好好的,然后你們兩個就來了。”
剛剛兩人說到災厄初期那段秘藏的歷史,氣氛一下子變得滄桑起來,許白都能感受到自己話語中歷史帶來的沉重感,而且重新在這個時候提起老爺子曾經說過的話,許白也對老爺子多出幾分新的了解。
正當許白要發出幾聲總結般的感慨時,這兩活寶就忽然過來了,好不容易出現的感傷氛圍全被這兩個家伙破壞了。
“哈哈,這不是怕老許你一個人待著寂寞嘛,所以哥兩個就過來陪著你了。”秦鴻文大力拍了拍許白的后背,拍得許白直生疼。
“曉的許博士……嗎?”宋八兩微微發呆,那也是原本只存在于檔案里的傳奇人物,很難想象從小收養許白的居然就是災厄初期的功勛。
許博士的輩分甚至要跨過那一代中二少年,所以他會講出那個時代的故事也不足為奇。
“因為那些檔案,原本就是那一代中二少年寫的啊,那些活到災厄結束的偉大功勛們,就是那些被封鎖了消息的中二少年。”許白苦笑一聲,“他們怎么會把自己的這段黑歷史寫進檔案呢?”
許白抬頭一看,原來是學院隊里的一個小女生,似乎叫什么來著?周夏?好像和燕先還說過幾句話。
不過看她那個扭扭捏捏不敢和自己對視的模樣,估計是被人推過來問的吧。
閱讀我只不過是個無能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