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理查德也隨著后退幾步,與許白拉開距離,落在稍許有些遠的屋頂上,隨著渾身的幾道光芒閃過,理查德召出了他的戰斗機裝群。
這種戰力對付赤手空拳的b級低位尚且不易,更何況對面是有備而來的b級中位機裝師,現在唯一有可能進行反制的就是許白所擁有的異能。
可眼下,對方的異能許白也不清楚,而且b級中位的靈能強度壓制也讓許白的異能很難發揮出作用。
“我可不需要一個彪形大漢的喜歡,這句話還是應該給你的男朋友,這可是你們國家的傳統。”
許白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身體微微前傾著。
聽到許白損了自己一口,頓時理查德臉色更加陰沉。
霎時間!理查德猛然暴起,幾枚飛鏢向許白激射而來,之后身形一陣閃動不知躍向何處。
在保持著警惕狀態下的許白也幾乎在用一時刻暴起,他舉起靈能炮轟鳴幾聲,將原本理查德站著的屋頂轟得粉碎,同時身體往后退去,避開理查德的飛鏢。
“攻擊力量在b級中位左右,很強的機裝武器。”
還沒等許白喘過氣來,理查德的聲音就在他的側面方向響起,隨著響起的還有飛鏢尖銳的破空聲。
此時正好卡在許白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關頭,一時間無法調整身形避開飛鏢,在這一瞬間許白只能試圖通過那短暫而刺耳的破空聲判斷飛鏢的方向和位置,揮舞起短刀招架而去。
“鏘!”
隨著一聲脆響,許白擋住幾枚飛鏢,但還是疏漏了一枚飛鏢,飛鏢劃破了許白手臂的皮膚,留下一道長長的傷口。
“嘶……”
許白一時有些吃痛,但馬上就從背包里摸出速療藥抹了上去,這是素凝雪在白天的戰斗之前就已經塞到許白背包里的藥劑。
“連那位素小姐的治療藥劑都有嗎?看起來許英雄還真是財大氣粗呢。”
理查德的身影再現,再次站在了許白對面的屋頂上,這次他的神情輕松了許多。
“財大氣粗算不上,但好歹還剩了點庫存。”許白咧著嘴說道,“你呢?作為機裝師,總不能只會甩甩飛鏢吧?”
“有意思,現在肉眼可見的實力差距下你居然還敢嘴硬,”理查德冷笑著說道,“想見識我的機裝?先看看你的周圍吧!”
此時許白忽然一驚,抬頭望向四周,只見在剛剛的一瞬之間,理查德的機裝群就已經不知不覺地恢弘而起遍布在兩人的周圍。
“這……這是什么?”許白臉色凝重,內心沒由來的一陣心驚膽戰,四周的機裝群散發著強大的靈壓,而且在它們之間隱隱有著許多絲線般幽藍色的光芒流竄,那是機裝回路的靈能鏈接。
“來欣賞一下我的得意之作,在歐羅巴戰場創造了殺敵一次性一千三百四十二名的記錄,名為米特·格瑞德的究極機裝陣!”
理查德獰笑著說道,此時他的身上浮現出淡藍色的靈能護盾,渾身的靈能激發,一瞬間所有的機裝群光芒大盛,這座猙獰的戰爭機裝開始緩緩地運轉了起來。
“米特·格瑞德……”
許白默念著這個名字,感受著四周的機裝陣帶給自己的壓力,“原來是絞肉機……嗎?”
許白內心無奈地嘆息著,但表面還是不為所動,依舊是沉著冷靜的模樣,他緩緩地從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了一把靈能炮握在手上,右手則是緊握著短刀,一臉高傲而漠然地說道,
“對付你,這樣已經足夠了。”
“你不會想見到的,我保證。”
月光下,許白臉色現出嘲諷的笑容,但理查德看不到的是,此時許白的手心處滲出了稍許冷汗。
話音落下,理查德手腕一抖,幾枚飛鏢瞬空而出,直許白的喉嚨處。
這是機裝師的常規戰斗方式,與敵人拉開距離,然后用遠程機裝進行攻擊,很少會有和許白一樣摸出短刀見面就是干的機裝師。
“所以,你的機裝呢?”理查德目光冰冷,緩緩開口說道,“為什么不召出來讓我見識見識?還是說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只會吹牛?”
我也想召啊!這兩天都被打光了好嗎!有本事你第一天就來找我打啊!
端的就是一個氣勢!裝的就是一個高手!
盡管此時許白的內心已經慌得要死,但在對敵的陣勢可不能落了下風,畢竟自己打架菜歸菜,但擺起架勢來可不菜。
“一把小鳥槍外加一把小匕首,居然就敢妄言足夠了?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理查德怒極而笑,“臭小子……你會為你的狂妄付出代價的!”
“是不是狂妄,一試便知。”
許白淡淡地說道,臉色肅然,雖然嘴上是這樣說,但許白也清楚自己和對方的戰力差距,不斷地思索著如何破局,如何利用手中僅剩的簡陋條件去擊敗對方。
“很好,你這種態度,我很喜歡。”理查德冷冷地說道,手中又現出幾枚飛鏢,“如果等會你還能保持這種狂妄而不自知的態度,那我就更喜歡了。”
對方是b級中位的機裝師,如果在許白裝備齊全的情況下,以他對機裝的理解和他自己的超規模機裝,越階對敵輕輕松松。
但現在不同,現在許白的手里只剩下一把靈能炮和大腿處的兩把短刀,其他機裝報廢的報廢,靈能耗盡的靈能耗盡,許白剩下的儲能石也只能滿足動力靴和靈能炮的充能。
許白瞬間將動力靴啟動,高高躍起避開攻擊,身形落在遠離阿婆屋子的另一個屋頂處。
兩人相對而站,都沒有在第一時間動手,理查德雖然對面前c級能力者的許白很是不屑,但在戰斗中也保持著一定的謹慎,而許白更簡單了,直接突臉肯定打不過,先觀察一下對方的能力看能不能用自己的唯一的倚仗“異能掌控”反制成功。
此時皎潔的月光照耀在許白和理查德的身上,似乎很是平靜,但就在下一刻,忽然之間烏云蔽月,原本沐浴在淡淡銀光的糖房巷陷入了短暫的黑暗。
閱讀我只不過是個無能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