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曉！”
“太強了，這就是半曉，老家伙一直在追求的力量嗎？一擊就將九給我的護盾全部擊碎，實在是太強了……”
素凝雪啐了一口，吐出一小團混合著內臟碎片的污血，原本肌膚似雪的她此刻卻顯露出更加病態的蒼白，身上的素白長裙也染上了點點血斑。
“許白！”布雷斯特德和李華皓同時驚呼出聲，剛剛即將暗淡的結陣瞬間凝聚，布雷斯特德身上的金色光芒再次大盛，重新化作神圣的太陽神。
“哎，原本在那個絕佳的位置，你們或許還能死得沒有痛苦一些，我也能落得一身輕松，真麻煩。”許白愁眉苦臉地說道，隨后看向懷中的素凝雪，笑了笑說道，“好久不見，老素，話說你白頭發也蠻好看的嘛。”
“許白……”素凝雪有些發愣，她沒想到最后時刻居然會是許白將她救下。
看到素凝雪的模樣，許白仿佛受到了驚嚇，“這個表情，你根本不是老素，你是誰？”
“這兩天我對你的幫助可不止那一次，而你卻只救下了我一次，”素凝雪重新抬頭，面無表情地說道，“就這樣你想兩清，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她此時的模樣似乎剛才嬌羞的素凝雪從未出現過。
“呼……還是熟悉的老素同志，”許白重重地松了口氣，抬頭望向飄浮在半空的布雷斯特德，“那我現在再還你一次，要是還欠著，那就再等下次還吧。”
“下次還，還有下次嗎？”素凝雪稍稍扭頭，臉頰重新浮現出一抹紅暈，心中暗嘆，“……我這是怎么了？”
“嘿，天上的那個家伙，你站太高了，可不可以下來再打？”
許白向著半空中的布雷斯特德大喊道，“我這樣仰著頭有點酸，你低著頭也容易出現雙下巴。”
“放肆！”布雷斯特德吐字如雷，威嚴的目光掃視著地面上螻蟻般的許白，“面對神，你居然敢出此妄言？”
此時的布雷斯特德已經穩定住與地面降神陣的鏈接，重新獲得超越人類的力量。
“神？還有這種不能動彈只能站樁輸出的神嗎？”許白挑了挑眉，“說白了就是一個厲害點的人型攻擊機裝而已，攻擊方式呆板僵化，異能運用過于淺顯，空有一身力量卻受到諸多限制，就這樣的東西也能稱為神？”
“我——”
“我什么我，就算號稱神一樣的力量我估計也就秦鴻文十二劍的程度，人家還能跳來跳去砍人，你丫就只能站著被人砍。”
布雷斯特德一愣，秦鴻文是誰，怎么沒聽說過？他也擁有可以成為神的力量嗎？
“你——”
“你什么你，說話能不能不要拖長音啊，搞得我耳朵疼！”
許白雙手叉腰，如潑婦罵街一般對著布雷斯特德大吼，不過向來接觸的都是上層人物的布雷斯特德卻只能在這種罵戰中占據下風，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居然敢觸犯神的尊威，”布雷斯特德惱羞成怒，身上的力量漸漸開始聚集，“許白，我要讓你知道，神的憤怒是身為凡人的你無法承受的！準備迎接神的怒火吧！”
“都說別拖長音了，耳膜都快裂開了，”許白掏了掏耳朵，輕笑一聲，“還有那什么，你說這是神的憤怒？別開玩笑了，比起真正的神，你差太遠了。”
“這一次，真的要死了嗎？”素凝雪心中暗嘆，在臨死之際，她卻只是感慨，自己最終還是做不到和許白一樣的事情。
沐浴著如此耀眼震撼的烈陽，漸漸地，素凝雪和迪勒兩人的身影消逝在這一片汪洋大海般無際的光芒中——
滾滾天雷如神詔般的聲音響起，一字一句似乎要印在每個人的心中。
隨著話音落下，在布雷斯特德的身后瞬間展開幾道金色結陣，幾束金色光芒從中生成向素凝雪擊去。
布雷斯特德飄浮在半空中，地面上結陣中的眾人遠遠不斷地向他輸送著靈能，維持著他這一股接近神的力量。
還沒等素凝雪調整完畢，布雷斯特德再次口吐神言，聚集起強大的力量，這一次的結陣出現在素凝雪的腳下，沖天的光芒隨著結陣的完成向素凝雪的身軀照耀了過去，就連迪勒都被籠罩其中，但迪勒卻依舊保持著瘋狂到極致的笑容，
“神！旭日！我們的神！我們永遠的神！”
為了不讓素凝雪有避開的機會，布雷斯特德不惜讓迪勒也為之陪葬。
面對如此壯烈而震撼的場面，李華皓久久不能言語，他雖然只是阿波羅教派的新人，卻也終于在此時直面了一次真正的神跡。
“一切結束了。”布雷斯特德緩緩降落，重新踏足大地，“他死了，她也死了。”這句話是用迪勒的母語英格蘭語說的。
“是啊，結束了。”李華皓也稍稍放松，但在下一刻他卻似乎在漸漸消退的光芒中看到了什么，眼睛頓時睜大，露出了驚詫的神情，“不，還沒結束，她還沒死！”
“怎么可能，”布雷斯特德終于在神化之后第一次出現了情緒的波動，身上的光芒都為之閃爍，“這已經是超越人類極限的攻擊強度，怎么可能會有人類能用肉身直接抗住？除非……”
“除非她還有我。”
一道年輕到顯得有些稚嫩的聲音響起，消逝的金色光芒中緩緩走出一個略顯矮小的身影，這道身影十分臃腫似乎身上掛著許多東西。
素凝雪身形一閃，躲避開來，但布雷斯特德的攻擊太過密集，素凝雪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其中一道擊中，這一擊不僅讓素凝雪身上所剩下的靈能護盾全部破碎，而且還剩下一股不小的力量將她整個身體擊飛。
素凝雪瞬間渾身脫力，不由得將公孫螢拋出，摔開了好幾米遠。
“耀斑！”
“我為了救你可是廢了一整套機裝防護罩外加兩顆儲能石，算是還了你昨天為我使用生命藥劑的人情，”許白輕笑一聲說道，“我們這也兩清了吧？”
素凝雪聞言臉頰微紅微微低頭，嬌嗔一聲，“哪那么容易兩清……”
閱讀我只不過是個無能力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