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一番交涉后,少年終于明白這些智慧種要干什么了,它們早已看不到希望,從三個月前便開始醞釀一場毒爆輻射。在城市中心的大本營內孕養了一只名為毒囊的特殊個體,它的觸須深入地下,連通到地幔深處,只要能量足夠,起爆后可以引發一場毀天滅地的大震蕩,同時噴涌出海量毒物和輻射,這座城市將化作一片廢墟,無論是喪尸還是人類都無法存活的廢墟。
這些家伙在絕境之下所想的不是如何絕路逢生,而是要跟所有人類同歸于盡。之前也有一些持反對意見的智慧種想將毒囊作為一種類似于核威懾的談判籌碼與狂化人和談,可狂化人早已不像曾經的人類那般理智。他們狂妄自大、蔑視一切,就連曾經的舊人類都只能成為他們的泄憤工具,不再被當做同族對待。
狂化人不給產生智慧的喪尸任何機會,前去試圖談判的智慧種全部被殺死,無一生還。得知消息的狂化人高層封鎖了消息,并且加快了推進的腳步,他們想在毒囊還未完全成熟前將其擊毀,至于這將對整個星球乃至所有生物造成多大危害,并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內,主張適者生存的狂化人高層認為毒囊現在的危害等級最多殺死那些普通狂化人,對他們來講不過就是一次規模比較龐大的地震罷了,優勝劣汰本就是自然界的生存法則,沒什么好稀奇的。
這種邏輯崩塌,還十分反人類的鬼設定,少年也只能當做是渡輪用來對付玩家消極戰斗的限制,迫使玩家必須團結起來,全力抵抗狂化人的進攻,以此來爭取時間,讓毒囊在他們離開后爆炸。
不到兩小時,少年的隊伍便將這條信息傳達給了他所能找到的全部玩家團體。
“真如你所說,起碼狂化人中不會有玩家。”聽聞消息的青椒說道。
“應該吧,就算有。任務目標也不會和我們完全沖突,毒囊要是爆炸,我們都活不了,渡輪當真給他們設置一個必死之局的話,那就只能靠我們破解了。”紅眼少年回道。
“行了,知道了,我這邊適應完畢就會組織防線,你可以走了。”青椒開始送客。
“那要什么時候!現在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這次找你可不是僅僅來告知信息的,現在三個方向都有玩家布置好防線了,就你所在的東側還沒有形成有效的抵抗勢力,只要有一支新人類部隊殺到腹地,智慧種就會引爆毒囊。”紅眼少年凝視著青椒說道。
“你的意思是要我一人負責防守東側咯?”青椒皺眉指了指還未成型的蟲族部隊,看向紅眼少年難以置信道。
“你的隊伍呢,不可能就你一人吧,在你適應法則的這段時間他們干什么。”紅眼少年看青椒絲毫不配合,溫怒道。
“不知道哪里來的幽靈少女,開局就坑我隊友,現在都被打散了,有本事你去一一通知。”青椒口中的幽靈少女就是最初陰皮卡兵、少保兩人的喪尸蘿莉,當時動靜極大,想不注意到都難。
青椒相信,能夠輕松找到各個玩家勢力的少年一定知道此事。她不想在蟲族未成形前貿然出動,這無法保證后續支援。暫時抵抗住這支先鋒部隊肯定沒問題,可誰知道后續還有什么意外發生。索性她只好拿喪尸蘿莉坑自己人的事情來搪塞紅眼少年,將無法阻止有效抵抗力量的緣由推卸給對方。
“看來你還是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紅眼少年眉頭緊鎖,雙眼愈發血紅。
“怎么?先在這里消耗一波彼此的戰斗力?再讓聞風而來的狂化人把咱們都收拾掉?”青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讓紅眼少年越發憤怒。
“以后機會多得是,有你走單的時候。”少年將緊握的拳頭松開,最終還是沒有在這里對青椒出手,放下一句狠話便憤然離去。
“他和修女都是食種吧。”待少年離開,青椒對著避難所中的一處昏暗說道。
話畢,昏暗中走出一人,正是阿山,“嗯,就是從外觀分辨不出角色。”
“你去另外幾個方向看看有沒有老朋友。”青椒吩咐道。
“我不在,誰來組織抵抗力量,真不管不顧么?”阿山疑問道。
“那幫家伙有聯盟,他進來時打了個隱晦的手勢,應該是聯系的暗號,這幫組聯盟的心都黑,來告訴我們情況不過是為了找人先出來擋刀,他們自己在后面坐收漁翁之利。”
“咱們沒必要緊張,既然已經知道了事態的嚴重性,即使我們不作為,這伙人也有能力抵擋住狂化人的前期進攻,至于往后會不會被他們針對,呵呵,針對我們的人還少么。”對于少年不疼不癢的威脅,青椒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狂化人部隊在遭到晨間的猛烈反撲后又進入了短暫的寂靜時刻,這宛如暴風雨前寧靜的氣息讓負責這次作戰指揮的狂化人將軍略感不適。
直到派出的大量斥候帶來了喪尸開始收縮的消息后,將軍才定下心來,對于喪尸要利用毒囊同歸于盡,還不知情的將軍來說,只以為智慧種是要將兵力集結到一處,直接與他們進行大決戰。
就在狂化人部隊整裝待發,收拾好陣地準備快速推進的時候,異變突生。有些方面是遭受到了小股強大玩家的突襲,部隊被直接沖散,還未反應過來的超凡者也被一一斬首;有些方面是被大群的不明生物襲擊,同樣擁有重武器的怪物從地底破土而出,將狂化人的陣地搗的人仰馬翻。
少年不光在青椒這里碰壁,其它方向也有不參與行動的,但起碼不像這里,能聯系上的強大玩家沒一個配合,青椒在屯兵還說得過去,另外兩名玩家更為惡劣,知道消息后好生答應,結果卻用這則消息去坑害其他隊友。
第一個倒霉的就是青椒隊伍中的三角頭。</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