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沒看到楊正道,妮妮的脾氣又暴躁了幾分。
直到妮妮看見拉著皮卡兵脖領子,嘴上喊著,“迷路鬼,真白癡。”的幼稚鬼楊正道時,掛在臉上如吃屎般黑臭的表情才舒展開。
他沖向楊正道一把摟住,臉在楊正道的腰間來回磨蹭,楊正道揉著妮妮的頭發,露出老父親般慈祥的笑容。
“都到齊了,那我們繞到敵人后方去吧,那邊有大把區域可以讓我們用來打游擊,足夠撐過剩下的時間了。”青椒看到楊正道和皮卡兵回來,先一步開口說道。
此時的性轉實屬無奈在耳機中聽到青椒的話語,急忙說道,“喂!別把我落下,等等我一起走啊!”
這時眾人才注意到性轉實屬無奈還沒回來。
“搞什么飛機啊,瞎跑個鬼,現在所有人等你一個。”青椒拿起耳麥抱怨道。
性轉實屬無奈罵娘的心都有了,是他想跑的嗎,是他想搞事的嗎。
還不是因為坐在了摩托車后座上,被無證駕駛楊正道帶跑了,才承受這般無妄之災。
楊正道皺眉看向遠方,打開耳麥說道,“小性轉呀,emmm,小無奈呀,哎呀你這破名字。”
“小無呀,這我就要說得你兩句了,一個人不要沒事瞎跑,你這萬一遇到敵人主力,被包圍了,我們是去救你呢,還是拋下你不管呢,做事之前要多為同伴考慮,不要總是自顧自的,知道嗎?”
眾人看向楊正道,這貨就真的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么,真該給他錄下來,等他再搞事的時候放給他聽,然后冷笑著欣賞他被自己打臉的表情。
“你個神經病!我落單不都是拜你所賜。”性轉實屬無奈氣急敗壞道。
“大家早知道我是神經病了,這點不用你提醒,哎”楊正道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
話畢,他似乎注意到了其他人的目光,又接了一句,“還有你不要亂說話哦,我可沒讓你坐在摩托車上,那是你自愿選擇的道路。”
“明知道我這么深惡痛疾,看到壞人就一定要處置,結果你還坐在摩托車上等我帶你一起去。既然選了,就要將它貫徹到底,像你這樣總將問題推脫到他人身上是不對滴。”
“你當自己是悲情男主么,你沒有錯,錯的是這個世界。你不會心里真是這么想的吧。多大人了,別這么中二好不好。”
不粘鍋楊正道訓斥了性轉實屬無奈一番,頓時感覺身心舒暢了不少。
性轉實屬無奈被氣得一口老血卡在喉嚨不上不下,頓感胸悶不已。
剛剛這段話他想吐槽的點太多了,以至于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
平復了一下心情,性轉實屬無奈想通了,繼續跟他杠下去,就沒完沒了了。
無奈只得先退一步說道,“算我求求你了,你別說了,聽你說話我胸悶,我認栽還不行么。”
一聽性轉實屬無奈胸悶,百度就醫楊正道立刻上線,“胸悶,我的話語哪有這么大威力,我去幫你啊。哎這里有一條適合你的,你可以試試把胸前那兩坨東西拿出來,沒準就好了。”
性轉實屬無奈做了個大大的深呼吸,他好想關掉耳麥,讓耳根子清凈清凈,可問題是現在要趕去和眾人匯合,萬一出現臨時情況,不得不更換集合地點。
自己關掉耳機豈不是錯過了重要信息,這一刻性轉實屬無奈算是明白禁言功能的重要性了。
試想一下,你的四名祖安隊友罵罵咧咧個沒完,就當你忍無可忍決定按下Tab鍵屏蔽眾人的時候,卻發現禁言按鈕消失了,那是什么感覺,那才是真的生無可戀。
最絕望的是當你對罵回去時,人家毫不在意,畢竟都是孤兒,祖宗十八代早就螺旋升天了,普通的言語攻擊根本就影響不到他們。
至于女朋友和后代什么的,那種對于他們來說虛無縹緲的東西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用這些關系攻擊他們,都是在抬舉他們。
祖安孤兒們聽到都笑的合不攏嘴,哪里會感到憤怒。
性轉實屬無奈閉耳不聞窗外事,不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很快便跑到了集合點。
眾人沿著活動區域的邊緣向包圍圈外移動。
東側的包圍網被突破后,餓狼之牙聯盟內負責這片區域的玩家白發少年讓眾人暫避鋒芒,等待支援。
他在和妮妮戰斗過一段時間后,看到了前來支援的黎叔和修女,果斷選擇撤退。
召來了自己的無人機抓住自己飛離樓頂,妮妮不甘心讓他逃掉,丟出兩柄具有空間切割能力的飛刀貫穿了白發少年的無人機。
好在他不止一臺無人機,當他墜落時被另一架無人機拉住逃走。
黎叔和修女看到了慘死的面具男與他落下的裝備。
A級光學迷彩披風,在不進行攻擊的情況下具有極高的隱蔽性,材質奇特,延展性強,最多可一次罩住十名正常體型的玩家。
A級超凡武器,烈風反坦克炮,有效射程三千米,彈道不受風力和引力影響。
除此之外,就連他身上攜帶的各種槍械配件最低都是B級的。
這是一名槍系專精的渡輪玩家,只可惜角色在體能方面的戰斗力有限,好死不死對上的還是瘋魔狀態下的妮妮。
黎叔和修女將這些配件還有兩件裝備全部打包帶走。
現在眾人沿著邊緣潛行,也是依靠光學迷彩披風的效果才得以逃脫敵人的探查。
他們雖有十一人,但妮妮和皮卡兵身形瘦小,完全可以用光學迷彩披風全部罩住。
同一時間,妮妮與面具男戰斗的天臺上。
一枚金色硬幣憑空落下,掉在面具男的身上。
剛剛被妮妮割開的喉嚨緩慢愈合,他的手指抽搐了兩下,眼皮慢慢睜開。
面具男瞪大眼睛長吸一口氣,如鯉魚打挺般彈起上半身。
他用手揉了揉被妮妮割過的部位,稍微適應了一下,開始嘗試站起。
雙腳還有些不聽使喚,花費半分鐘才勉強爬起身子。
“活啦。”白發少年從空中落下,站在面具男身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