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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毀滅者

  “一萬年?你瘋了嗎?我以為我只是回到了過去,但我可沒想過會是一萬年前!”納薩諾斯已經聽夠了恐怖的消息,麥迪文所說的再也嚇不倒他了。他幾乎經歷了一場生死。沒人可以理解,他當時有多痛苦。究其根本,納薩諾斯只想知道麥迪文為什么要把他帶到這個時代。

  讓自己了解這個世界的過去?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你不想知道一萬年發生了什么嗎?”

  “過去有什么意義?”

  兩個人陷入沉默。納薩諾斯恍然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好像充滿了矛盾,如果過去沒有意義,他現在就應該找個地方把自己埋了才對。

  “說吧,你想讓我做什么?”

  “我并沒有要求你什么,納薩諾斯。事實上,你接下來要做什么完全出于你的自由和想法。你已經回到了一萬年前,而這個時間點正是燃燒軍團入侵之前。”

  納薩諾斯站了起來,說道:“你想讓我幫那些暗夜精靈抵擋燃燒軍團?”

  渡鴉拍拍翅膀降落道納薩諾斯面前,一陣亮光過后,麥迪文變回了原型。“這取決于你。你可以告訴暗夜精靈們燃燒軍團即將入侵的消息,也可以冷眼旁觀。”

  “他們不應該知道……我一定會保守這個秘密。”納薩諾斯正視著守護者,“一萬年后世界猶存,這就說明了燃燒軍團是在一場浴血奮戰中敗下陣來的。即便沒有我……”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而且我的身體已經經不起消耗了。”

  “是的,不過回到一萬年前的人好像還有別人。”

  納薩諾斯顯然是忘記了,看起來麥迪文一直在關注自己。

  “那個獸人?又是怎么回事?”

  “不止有獸人,還有一個人類和一頭龍。感受到諾茲多姆出現異常的人還有他們。”

  亡靈將手伸出籠外,抓住了麥迪文的肩膀。盡管他的身體大不如前,卻還是讓麥迪文覺得疼痛不已。“你應該比我清楚!麥迪文,你把我帶到這個時代,還有那些人,我們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單單待在這里……我們就可能已經改寫了歷史!這個時代沒有獸人,沒有人類,更沒有……亡靈!”

  “你說得……挺有道理的。”麥迪文若有所思地點頭,但他的眉角卻出賣了他,守護者明擺著已經否定了納薩諾斯的想法。

  “有什么話我會慢慢向你解釋,不過我們最好先離開這里。”麥迪文看了看儲藏室門口,“艾薩拉隨時都有可能回來。”

  喧鬧還沒有結束,艾薩拉在瓦斯琪和衛兵的陪同下來到了宮殿的中心廣場,站在露臺上,艾薩拉幾乎驚呆了。她面前兩側的長廊與平臺上全是揮舞著巨劍的惡魔衛視,而平臺下方,可怕的身影用厚實強壯的四肢前行,讓人聯想到了龍族。擺幅巨大的尾巴在地上來回掃蕩。他從頭到尾都燃燒著綠色火焰,背后還有寬大的翅膀。翅膀雖然很寬,但是卻無法讓如此龐大的身軀升空。沒有被黑色鎧甲遮住的皮膚,是暗灰綠的。他非常巨大,足有犬王哈卡的兩倍。上顎長出來的獠牙是匕首形狀。

  毀滅者瑪諾洛斯發出沉悶的狂笑。艾薩拉終于知道為什么會這么吵了。

  “我能看到你狂躁的內心……”

  周圍的惡魔守衛發出怒吼!

  “我能感覺到你無盡的怒吼。我還能聽到那成千上萬被征服的靈魂在哭喊!沒錯!我們將吹響戰爭的號角,讓薩格拉斯的憤怒在這個可憐的世界里燃燒。”瑪諾洛斯揮動起巨型雙刃,讓周圍的氣氛升至最高潮。“讓地獄的烈焰穿過土地,燒盡萬物……讓毀滅的前奏到來吧。讓你們的領袖毀滅者,帶你們走向永恒的勝利。”

  毀滅的前奏?說得是他自己嗎?艾薩拉盯著大放厥詞的瑪諾洛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現在能給她一個解釋的只有薩維斯,幸運的是,那位顧問已經來到了她身邊。“很高興見到您,女王陛下,在這……”

  “別拘泥于禮節了,薩維斯。現在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遵命,女王陛下。他的名字叫做瑪諾洛斯,主神親自派他來督促傳送門的進程,他將協助……”薩維斯還沒有說完,就看見艾薩拉已經走了過去,“女王陛下,等等。”

  ‘他叫瑪諾洛斯?這就足夠了!’

  艾薩拉和瑪諾洛斯的身影比起來實在是不夠看,但她卻一點也不擔心。“大怪物,據我所知,你叫瑪諾洛斯!我是艾薩拉,神圣的艾薩拉女王。現在,立刻給我下跪!”

  這句話驚呆了薩維斯,也驚呆了瑪諾洛斯,但是毀滅者更多的是憤怒。

  “小雜蟲,小心你的舌頭!否則我立刻結束你可憐的生命!我是瑪諾洛斯,偉大的毀滅使者,薩格拉斯的堅忍之拳!”

  艾薩拉嘴角一笑,像個小女孩兒撒嬌一般說道:“我確信你應該沒有聽懂我的話,瑪諾洛斯。你制造出來的噪音的確讓你走神了。”

  ‘你這個蠢貨,瑪諾洛斯!’毀滅者的腦海內傳來了另一個聲音,一個讓他敬畏的聲音。‘你的力量根本無法和她相比。別管精靈女王和其他精靈了。趕快完成我交給你的任務。’

  瑪諾洛斯緩過神來,他發現艾薩拉正盯著自己,“啊哈哈……,女王陛下,很抱歉!剛開始我沒認出是你。在這里,你們對我來說都長得一樣。”

  “這才是你該有的態度。”艾薩拉停止心里面默念的咒語,瑪諾洛斯揀回了一條命。“我不希望我的宮殿吵吵鬧鬧的,所以你最好保持安靜。”女王留下一個警告,回到薩維斯身邊。此刻這位顧問早已直冒冷汗,剛才女王差一點就要動手了。

  “就當我什么也沒聽見,也不會把他怎么樣……”艾薩拉對薩維斯說道,女王幾乎從沒有用警告的眼神盯著自己,但這一次不同了,“但是,薩維斯,告訴那個野蠻粗魯的家伙,我讓他繼續活著,是看在主神的面子上,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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