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門 納薩諾斯第三次站在詛咒之地這片區域上,前兩次都是對部落的戰爭,而第三次他將會和圖拉揚一樣,穿越黑暗之門前往另一個世界。那個時候,納薩諾斯還不怎么理解圖拉揚的選擇,并且在和圣騎士爭執的時候差點大打出手,而現在他也要做同樣的事,為了給被遺忘者爭取更多的生存空間,以及尋找耐奧祖研究魔法留下的線索,納薩諾斯說服自己一定要去嘗試。
“卡扎克已經穿過去了。”納薩諾斯站在高處俯瞰黑暗之門的動向,和記憶中的一樣,這座巨型傳送門一旦打開,整個詛咒之地上方的云層就會變的詭異無常。“黑暗之門前那一串清晰可見的巨大腳印說明有一個大家伙去了外域。”
“恐怕也只有卡扎克可以第一個離開這里。”梅瑞爾·邪風站在納薩諾斯身旁,他也對上空的景象感到心情壓抑,厚厚的云層中就像是有一頭猛獸正在嘶吼。梅瑞爾不怕里面會沖出什么妖魔鬼怪,他擔心的是動靜太大會提前引起聯盟與部落的注意。
“計劃有變。”凋零者突然說道,他皺了下眉頭,又點了下頭,確認了心中想法。“我們提前進入,別再等了。”
“什么?”梅瑞爾不解地看著納薩諾斯,“這太魯莽了,我們甚至不知道門后的情況。不是說要等聯盟與部落穩住這里的局面后再行動嗎?”
“那樣我們就錯失了先機,梅瑞爾。”納薩諾斯側過頭看著法師。凋零者臉色輕松,法師驚訝中透露出好奇,之前聽貝爾蒙特說納薩諾斯有一些緊張,但現在看來……
“那你怎么保證我們的安全?”
“全憑運氣。”被遺忘者之主回答,“一開始我們只關注了艾澤拉斯這邊可能會出現的情況,我們想到了聯盟和部落會有所行動,但是另一邊呢?”
“另一邊,你說外域?”法師將目光轉向黑暗之門,“從血精靈的情報上看,外域現在幾乎處于伊利丹的掌控下。”
“如果背叛者發現有人踏足了自己的世界,他一定會派兵阻攔,但是集結軍隊需要時間,所以伊利丹短時間內和聯盟部落一樣,根本無法作出反應。”
梅瑞爾聽懂了納薩諾斯的話,他作出間短的概括:“這段時間上的空隙就是我們的機會,對吧?”
“是的。”凋零者點點頭,“不過……還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就是我們通過后要去哪兒?絕不能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碰。”納薩諾斯轉過身,對身后不遠處的西雷澤戈點點頭,后者立刻跑了過來。
“有什么要我做的?”
“還記得德拉諾的地理樣貌嗎?”納薩諾斯問道,但是西雷澤戈給了他一個不自信的眼神。這也能理解,畢竟第二次大戰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很多年,而且因為西雷澤戈長期在酒館里買醉,他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
“我只記得納格蘭,影月谷,還有塔納安叢林的樣貌了,其他的……”獸人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納薩諾斯嘆了口氣,接著問:“那么……那個世界的黑暗之門在你所知的三個地方嗎?”
西雷澤戈的眼睛一亮,匆忙點頭,像是害怕如果自己的回答再讓凋零者失望,對方就不會帶自己回到家鄉所在的星球上了。“記得,記得。”獸人笑了笑,“在塔納安叢林。”
“很好。”納薩諾斯說著,對離他最近的死亡獵手點點頭。那名死亡獵手遞過來紙筆。
“按照你的記憶,將塔納安叢林的地圖畫下來。”凋零者從口袋中拿出一塊老舊的懷表,由于看不到太陽,他也不能準確預測時間,只能依靠科技。“現在離深夜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三個小時后,我們就穿過黑暗之門。”
阿卡瑪在幽靜的黑暗神殿長廊中緩慢行走著,他一抬頭就可以看見伊利丹高大的身影站立在神殿頂端。他想要見見伊利丹,想問他什么時候可以派別人去執行看管囚犯的任務。可是背叛者和之前的幾次一樣,拒絕了他的見面要求。
灰舌死誓的領袖被驅逐了,伊利達雷議會的四位精靈成員讓他趕快回到監獄,并強調這是背叛者的命令。阿卡瑪很想知道,伊利丹是否清楚那四個血精靈其實是凱爾薩斯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線。
阿卡瑪徒步走過歡愉花園。一會兒時間之后他發現自己來到了軍事區域。他凝視著那些喝了魔血的獸人,他們都是外域曾經的霸主瑪瑟里頓的仆從。當初瑪瑟里頓率領著這些屠夫瘋狂殘害阿卡瑪的族人,而現在,他又必須和這些獸人處于同一屋檐下,更讓他憤怒的是,他的地位不如這些獸人。
原本以為伊利丹終結惡魔的統治后會有所不同,可結果不過是外域換了一個更加邪惡的主人而已。
灰舌死誓活了下來,但大部分都變成了苦工,跟奴隸沒什么區別。
他顫抖著向前,引起了獸人們的注意,他打量著下面各式各樣的獸人,他們的臉色都十分難看,并且用一種輕蔑、高傲的眼神向上注視著他。阿卡瑪咒罵著這些人。如果反抗,他完全可以躲在陰影中,用手中鐮刀教訓他們。可是阿卡瑪對竊竊私語,或者大聲嘲笑的獸人完全不予理睬。比起他們的羞辱,阿卡瑪更在乎追隨他的人的想法。
‘他們一定會嘲笑我的。’
阿卡瑪深吸了一口干燥的空氣,呼出氣體時,感覺希望也從中流逝了。灰舌死誓的前路到底在何方?
他是一位“破碎者”。成為一個破碎者不公正也不合理,因為他沒有犯下什么罪行,他只是受害者。破碎者的墮落是怎么發生的?尤其是像阿卡瑪這樣的人,一個如此有天賦、被圣光如此寵愛的人,是如何墮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的。
雖然阿卡瑪自己不是很清楚這事情是怎樣發生的,但是他知道是何時發生的。他依然能夠非常清晰地回憶起他開始墮落的準確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