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這段歷史能被永遠遺忘,其中緣由很好理解。讓這段歷史悄悄沉入遺忘的深淵中,讓它滑入時間的水底,直到湖面再次恢復平靜,沒人會記得埋藏在深處的痛苦。我也為這段歷史感到無奈和痛苦,雖然這一切發生時我正打算深入冰冠冰川。當我讀完信使的消息時,我幾乎看到了譴之門外的一牽我能看到瘟疫彌漫的戰場,還有紅龍烈焰留下的灼痕。這段歷史讓被遺忘者背負著沉重負擔。我們徹底成了怪物,成為列人,成為了邪惡。</P
巫妖王隕落過后,譴之門事件造成的誤會再也無法澄清。陰謀或是誣陷,世人往往更加傾向前者。阿爾薩斯很厲害,盡管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的謀略,但我必須承認他這一步棋下得很妙。</P
如今,被遺忘者已經為整個艾澤拉斯所知,各方勢力都在調查他們的領袖凋零者身上的秘密。</P
我還能隱藏多久?只有時間能回答我。不過我不會忘記這一切造成的緣由是譴之門。</P
我會記住這些,以使類似的跡象再次顯現時,我能夠覺察。</P
人類有兩句俗語,其中所蘊含的智慧超乎想象。</P
第一句是“不會從歷史中吸取教訓的人注定會重蹈歷史覆轍”。</P
第二句則是……“了解你的敵人”。</P
諾斯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緊跟著傳喚自己的士兵。他手里拿著一瓶藥劑。聽人納薩諾斯在于阿比迪斯交戰的過程中受傷了,他知道凋零者不喜歡依賴藥劑這種填充傷口的東西,但是這瓶藥劑是他精心準備好的,也許納薩諾斯會破例使用一次。</P
當他看到凋零者時,對方是背對著他的。當他走近剛準備開口話的時候,納薩諾斯已經把信使的消息像一塊石頭一樣壓在他的臉上。</P
諾斯感覺一驚。因為自己曾是災軍團高級成員的關系,諾斯并沒有受到其他被遺忘者領導的尊重,不過他的才能卻得到硫零者的高度認可。他是瑪拉頓煉金區的主管,也是專門為凋零者服務的藥劑師協會會長。而納薩諾斯也對他十分看重,即便是不滿于煉金區工作的進度,他也只會訓斥一兩句,從來沒有過像現在這樣的情況。</P
“你自己看看吧!”納薩諾斯的聲音低沉,卻很有壓迫福諾斯猜到那信封上一定寫了什么不好的東西,而且和他有關,否則納薩諾斯如果想找一個出氣筒,也輪不到他。</P
諾斯急忙撿起信封讀了起來,他的表情慢慢由疑惑變成了 了恐懼,等他讀完時,他已經“噗通”一聲跪在地上。</P
“這不是真的,主人。這不可能!”</P
“不可能?”納薩諾斯朝著藥劑師走去,他的形象在對方眼里更加高大。“那你是貝爾蒙特的情報有誤?你覺得他會拿這種消息開玩笑嗎?”</P
“我向您保證,主人。藥劑師協會對您忠心耿耿,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諾斯的視線下意識回到信上,然后又很快挪開,仿佛上面的文字十分扎眼。“而且……而且藥劑師協會是我創造的,從來沒有一個叫做普特雷斯的人。一定是哪里弄錯了。”</P
“你最好不是在隱瞞你的手下,諾斯。否則你會看見我最不想讓外人看見的模樣。”納薩諾斯威脅到,他決不允許背叛,他現在想要的是答案,很多問題的答案:為什么那個叫做普特雷斯的人會不分敵我的對艾澤拉斯聯軍和巫妖王投下瘟疫,為什么他會“見證被遺忘者的怒火”這句話?還有,什么時候有一支被遺忘者藥劑師部隊逃離了他的視線,偷偷去了譴之門?</P
“您曾下令過禁止藥劑師協會研制瘟疫,我們絕對不敢違抗你的命令,絕對沒有,請您相信我,主人。”諾斯還在解釋。納薩諾斯在他面前來回快速踱步,藥劑師會長忽然想到凋零者擔心的根本就不是一場可能的背叛,而是什么更加可怕的東西。</P
“你!”納薩諾斯指著諾斯的眼睛,“我要你做的事情什么可以完成?”</P
“很快,主人。”自己顫栗的聲色讓諾斯一驚,也幫助他想起被遺忘者進攻先鋒軍港口之前納薩諾斯交給他的任務——把這里的獅鷲全部轉化為亡靈生物。“我的人正在加緊趕工。”</P
“那些獅鷲像我們一樣不知疲倦嗎?”</P
“是的。”諾斯肯定地點頭,保證到:“他們不需要休息,不需要飲食,和我們一樣。”</P
“有完成的成品嗎?”</P
“主人?”諾斯驚訝地看著凋零者,“您想要去譴之門?”</P
“我必須去!”納薩諾斯被這個問題激怒了,他瞪著諾斯,想問對方難道作為被遺忘者領袖的他不該去看看嗎?“我要親自去看看那里的情況。今……對于被遺忘者而言是災難性的一。”</P
亡靈獅鷲振翅緩緩降落在譴之門外的平地上。眼前一些建筑和尸體上依舊燃燒著烈焰。納薩諾斯跳下獅鷲,低頭發現兩對巨大的足跡,貝爾蒙特的信上提到過紅龍,而此時凋零者能從其中一對足跡中感受到熟悉的 力量——紅龍女王阿萊克斯塔薩曾在此有過短暫的停留。</P
“我的吶!”</P
末日一般的畫面讓納薩諾斯感受到窒息的痛苦。倒在地上的一些人是戰死的,其他絕大部分的人都是被瘟疫殺害的,即便被紅龍的烈焰凈化過,他們的臉上依然有疾病蔓延的黑紋。還有的人想要逃跑,他們的倒地方向明了這一點。不過紅龍烈焰的燃燒情況也可以看作瘟疫傳播的情況,四周都是火焰,明瘟疫也是從四面八方蔓延而來。聯軍被包圍了,被無形的死神包圍了,他們無處可逃,任何抵抗都是徒勞。</P
最讓納薩諾斯痛苦的不是這次對巫妖王的進攻失敗了,而是因為失敗的緣由被扣在了他和他的追隨者身上。而凋零者心里清楚,他最害怕的不是聯盟與部落接下來會采取的行動,而是來自內部,被遺忘者的內部。</P
兩側山崖上聯盟與部落的要塞已經被火焰所吞沒。納薩諾斯再一次跨上獅鷲,飛到可以同時觀察兩處地方的高度,然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了緊挨部落營地的一處山崖上。他駕馭獅鷲飛過去,在火焰中,還有幾輛絞肉車和投射裝備沒有被破壞。諾斯沒有撒謊,這次毀滅性行動與他無關,被遺忘者內部沒有這些相貌畸形可憎的“怪物”,只有災軍團才櫻</P
一瞬間,納薩諾斯頓時恍然大悟。</P
“災軍團?”他猛地轉身去看譴之門,它像一張生滿尖牙的巨口一般緊閉著。</P
一個多月前,在納克薩納爾上,納薩諾斯親口在巫妖王面前提到了被遺忘者。這是巫妖王的陰謀嗎?任何亡靈都可以自稱被遺忘者,而用瘟疫對巫妖王發起進攻本身就可以很好地告訴世人:不是所有的亡靈都效忠于巫妖王。</P
納薩諾斯全明白了,阿爾薩斯正是利用了這一點,他可以隨便找一個像普特雷斯這樣的人,然后讓他冒充被遺忘者對聯盟與部落發起攻擊,阿爾薩斯本人也假意受傷,讓世人相信被遺忘者的存在。</P
已經瞞不住了!凋零者的目光死死盯著譴之門。譴之門發生的事情很快就會被聯盟與部落知曉,消息傳播的速度很快。最可怕的,也最讓納薩諾斯擔心的是他安插在各地的密探們,那些人因為某些利益而效忠于他,可是他們的心里面仍有榮譽感,仍能分得清正義與邪惡,如果他們懷疑甚至是相信譴之門的慘狀真的是被遺忘者造成的,他們還會相信被遺忘者嗎?他們當中最好的不過是和被遺忘者劃清界限,最差的很有可能會因為自己的良心而出賣的被遺忘者。</P
這樣的絕境幾乎壓的納薩諾斯難以支撐自己的身體。他必須站出來面對新的局面,面對敵人給他帶來的困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