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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卡加斯

  卡德加和一眾先遣軍精英們暫時逃離了戰場,他們算是成功了,黑暗之門已經被關閉,盡管代價卻很高昂——一個危險人物被放跑了。卡德加不會責怪那名釋放古爾丹的士兵,他知道那是必須作出的選擇。

  先遣軍只剩下不到三十人,而且他們漫無目的,一頭沖進了塔納安叢林,卡德加記得在外域這里是地獄火半島,完全看不到植被,而現在眼前的盎然生機只能讓他感嘆這巨大的差距。

  叢林也許為他們提供了掩護,但同時也有個糟透了的消息。瑪爾拉德稱,塔納安叢林有一支名為血環的獸人氏族,他們很擅長叢林作戰。在最開始的時候,卡德加運用自己的魔法攻占了一處獸人塔樓,還沒呆上幾分鐘就繼續前進。他表示不能再一個地方停留太久,鋼鐵部落不會放過他們的。

  希爾瓦娜斯悄悄走到他身后,小聲道:“我派出去探路的三名游俠都沒回來。”大法師沒有回頭,在沉默中接受了這個壞消息。

  這一路并非一帆風順,他們救出了兩撥霜狼獸人和德萊尼囚犯。這群人幾乎沒有戰斗力,帶上他們一定會暴露。為此,卡德加派出獸人阿里烏克去血環獸人的祭壇鬧出動靜,吸引敵人注意力,讓大部隊能夠繞過鋼鐵部落在林中的崗哨。

  阿里烏克是伊崔格的兒子,他將任務完成得很出色。卡德加甚至聽到了血環督軍基爾羅格的聲音,他要來抓入侵者了。

  穿過阻隔血環領地的長橋,卡德加左等右等也不見阿里烏克回來,其他人都抓緊時間休息,只有他還在觀望橋對面的情況。在原來的世界中,基爾羅格是被達納斯殺死的,達納斯在后來的日子里告訴卡德加,基爾羅格是他遇見過的最強大的獸人,但那時候死眼已經是日落西山的老人了,現在這個,正值壯年時期。

  “阿里烏克。”卡德加猜測獸人已經兇多吉少,于是念起了咒語,數個火球從天而降,將大橋炸成兩段,也許后方有敵人看到了這個魔法,但他們想要追擊可就難了,接下來卡德加一行人只需要小心前方便可。

  “阿里烏克回不來了。”卡德加對剩下的人說,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凝重。可突然,他發現人群中多了兩個生面孔,完全不在他的記憶內。

  隊伍中有兩個人和他們走得很近,一個是薩爾,一個是瑪爾拉德。卡德加困惑著看向希爾瓦娜斯。

  “我的人在叢林中發現了這個圣騎士,還有這個薩滿。其他俘虜都被關在籠子里受刑,他們卻被架在火上烤。抓住他們的人一定很得意。”

  卡德加從那名獸人的盲眼中分辨出他是德雷克塔爾,另一個德萊尼,瑪爾拉德在交談中無意透露了他的名字——瑪拉達爾。

  看到沒有陷入瘋狂的大主教,卡德加稍微有一絲慰藉,很顯然瑪爾拉德也很高興。

  “是碎手氏族,看他們的手就知道了。”莉婭德琳的聲音重新拉回他的視線,“你還記得他們嗎,卡德加?”

  “我不會忘記。”大法師沉重地點了下頭,他把阿里烏克的結局暫時放到一邊,隊伍接下來面對的將是獸人氏族中最殘忍的一支。當初在外域,駐守地獄火堡壘的卡加斯·刃拳給聯盟遠征軍帶來了巨大的麻煩。“我們必須想辦法離開這兒。”

  “我們的命是你們救的。”瑪拉達爾走上前來,“我和德萊克塔爾愿意為你們提供幫助,也許我們可以活著走出叢林。”

  “前面的路被一座競技場擋住了。”希爾瓦娜斯站在一塊石頭上觀察,皺著眉頭,“想要繼續前進就必須穿過那里,但這看起來像個陷阱,我們都會葬身在那兒!”

  “沒有別的選擇了,”卡德加抬頭望向她,“我們不可能一直躲在這里。跟我來,跟緊了!”

  沒有人知道為什么血環氏族的領地上會有一座競技場,但他們明白這是個可以光榮戰死的地方。

  “那個奴隸販子根本不懂榮譽為何物。”

  德萊克塔爾聽到瑪拉達爾的話,嘴里“唔”了一聲。薩爾知道導師的心里在想什么——還沒有誰能在競技場內勝過卡加斯·刃拳。

  鐵閘大門被打開了,像張開雙臂,迎接走進競技場的客人。競技場的主人站在高臺上,這些人在他眼里如同進入籠子的待宰羔羊,他甚至能聽見一些人忐忑的心跳聲。當這位獸人督軍的聲音響起時,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碎手氏族的督軍卡加斯·刃拳,薩爾清楚記得他和自己的父親杜隆坦是同一時期的人物。

  “你們已經進入了我的競技場,陌生人,要么作為勝利者離開,要么變成尸體抬著出去。現在……去殺掉一百個對手,拼命的時候到了。”

  不斷地有碎手獸人從競技場四周的高墻后出現,他們的斷手上都綁著致命武器,揮舞起來毫不留情。蒼白的膚色好像幽靈一般。競技場里的人在他們眼里就是獵物。

  很快,薩爾就明白為何瑪拉達爾斥責碎手獸人沒有榮耀了。雙方人數根本不是一比一,而且己方的大部分人都是手無寸鐵的俘虜,但同樣的,他們也有優勢,碎手獸人的沒有巫師,自己和德雷克塔爾能夠召喚元素攻擊,瑪爾拉德、莉婭德琳、還有瑪拉達爾可以利用圣光治療,至于卡德加……薩爾突然感覺到競技場內的魔法氣息遠勝于其他力量,他下意識去尋找卡德加的身影,卻看到一個藍色光圈包圍了大法師。卡德加正在凝神念咒。

  這一定是一個可以扭轉這場戰斗的魔法。

  “保護卡德加。”薩爾大喊,這時,他從眼角中察覺到有人沖向法師。是一個兩只手被換成兵器的獸人。這個家伙知道卡德加現在不能分神。薩爾手中的毀滅之錘落下,將他的腦袋砸碎。當他再次抬起頭時,莉婭德琳和瑪爾拉德已經靠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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