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能想象自己愁眉苦臉的樣子,可他到底在憂慮什么呢?阿洛斯不知不覺把目光轉向他的顧問塔爾伯特。也許這個頭腦靈活的參謀可以給他答案。
“塔爾伯特,我之前……做了什么嗎?”
顧問表先是感覺到很奇怪,然后又笑了笑,回答:“我可不能時時刻刻監視你,將軍。但如果你想問我你最近做了什么軍事上的決策,那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什么也沒做。”
我與達里安·莫格萊尼上次見面的時候他告訴我,在災橫掃洛丹倫以后,無數的難民在廣闊的大地上四散奔逃,而在這個時候,駐守在圣光之愿大禮拜堂的牧師們向他們其中的許多人伸出了援助之手。他們之中有原本就駐守在禮拜堂的牧師,也有隨著逃難大潮而來的。英尼戈·蒙托爾神父就是其中之一。
在所有的這些牧師當中,英尼戈·蒙托爾神父是表現十分突出的一名,他救助了無數的傷病民眾,他的名字被無數人所歌頌。最終,他成為了圣光兄弟會的一員,在銀色黎明中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我記得這個名字,雖然我不信仰圣光,但是我曾記得兒時曾去聽過這位神父的步道。可這樣一位在世人眼里走在光明道路上的存在卻走上了同阿爾薩斯一樣的可悲道路。
“我總感覺自己缺失了一段記憶。我親經歷過什么,但卻沒有一點兒關于那段經歷的記憶。而且……”阿洛斯突然抬頭去看塔爾伯特,“我感覺那段記憶和你有關。”
“和我有關?”塔爾伯特面不改色的,“是我征幕少了士兵,還是調配錯了物資運輸路線?”
“不,你的工作做得很好,很完美。”將軍自嘲地晃了晃頭。“或許我太累了,忘記了也不定。”阿洛斯睜開眼睛,開始放空大腦,眼前的工作才是最重要的。他一不心看到桌面上最新的報告,上面寫著:第七軍團已經開拔去了龍骨荒野。伯瓦爾·弗塔根公爵正在攻打譴之門。
怎么會這么快?阿洛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猛地拿起那份報告,幾乎快要湊到眼睛里面了。但他的眼睛沒有看錯,報告上是這么的。到底是哪個笨蛋竟敢膽大妄為的謊報軍?第七軍團明明還沒有到達諾森德,伯瓦爾公爵也還呆在暴風城,怎么……
“塔爾伯特!”阿洛斯怒敲了一下桌案,讓正在沏茶的顧問被迫轉。“這份報告是誰寫的,他應該被送去軍事法庭!”
“那是兩前從前線送來的消息,將軍。你親自批閱過,而且還拍案叫絕。”
“這不可能!”阿洛斯額頭滲出汗珠,他之前看過這封報告?為什么他完全沒有印象?塔爾伯特沒有欺騙他,因為這封報告上還被蓋上了他的印章,只有他才有權利這么做。
“不!”坐在椅子上的人類瞬間失去了力氣,癱在那里。
“你到底怎么了,阿洛斯將軍?”
“我什么都不記得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第七軍團何時登陸的,伯瓦爾公爵又是什么時候到來的?”
“兩個月前。”塔爾伯特回答道。
“兩個月!”阿洛斯驚掉了下巴,一時難以接受顧問的話。
“你忘記了?之前是你帶兵打退了圍困無畏要塞的災軍團,之后也是你親自在港口迎接了伯瓦爾公爵。”
“我沒有這段記憶!”阿洛斯憤怒地。
“要塞幾乎所有人都能證明,當然,還有你前的那枚榮譽勛章,那是公爵大人賜予你的。”
這話讓阿洛斯無法反駁,他可以懷疑塔爾伯特,但他不能懷疑伯瓦爾和整個要塞中的所有人。
“為什么我全都忘記了?”
塔爾伯特嘆了口氣,“你應該注意休息,將軍。”他遞上一杯茶,“你總是徹夜不眠的思考戰局。也許失憶對你來是一種警示,提醒你的體快要承受不了巨大的負擔了。”
阿洛斯將信將疑地喝了口茶水。甘甜的味道沁入心脾,讓他稍微緩解一些壓力。“謝謝你,塔爾伯特。這么看來,無畏要塞現在安全了?”
“災軍團早已撤退了,將軍。你聽,現在外面不就沒有戰斗的聲音嗎?”
“的確,我沒有聽到。那么我就放心了。你得很對,我應該好好休息。也許睡一覺過后我就能回憶起與公爵大饒見面。”
“這是個好辦法,將軍。如果你還想喝茶,茶葉就在抽屜里,是你最喜歡的口味。”
“謝謝你,顧問先生。”
塔爾伯特一如既往的施展魔法,開啟了擺在他房間內的那面鏡子中的秘密。這面鏡子是一種可以遠程交流的道具,來自達拉然。咒語結束后,鏡中的影像不再是他,而是另一個人。
顧問聲回報他這邊的況……
“這么,你差點就暴露了?”鏡子的另一面傳來頗有怨言的話。
“差一點吧,不過我相信你能理解,凋零者。畢竟我沒做過間諜的工作,也沒有學習過掌控人心的黑暗魔法。所以會有一些意外也很正常。”
“你的意外有可能會讓你暴露,梅瑞爾。我希望你最好心。”納薩諾斯警告道。差不多每這個時候他都會和梅瑞爾取得聯系。
“今就差那么一點。”梅瑞爾打趣地用兩根手指比劃了個手勢,他的樣子到讓納薩諾斯感到生氣。“但是阿洛斯沒有懷疑,我給他喝的茶能夠確保他不會想起在納克薩納爾發生的事。不過他忘記的東西實在太多了,想要彌補他的記憶可不容易。”
“隨便你怎么做,我只要求你確保塔爾伯特的存在。瓦拉納死后,這個份只要沒有暴露就是我們滲透進聯盟高層的跳板。”
“你可真是越來越狡猾了,凋零者。”梅瑞爾埋怨道,“不過你還是快點找一個人來替代我吧,我可不想每頂著這張活饒皮囊。”
“時機合適的時候,我會讓你回來。”
敷衍了事的答案早就在法師的預料中,不過納薩諾斯承諾過的事倒是從沒有食言。
“好吧,現在跟我你們那邊的進展如何?還順利嗎?”
“不算順利,但也沒受到什么阻礙。我們已經攻占了血月島。只不過意料之外的是,當初維羅娜拉進攻影牙城堡的時候出現了漏網之魚。阿魯高的兒子瓦拉姆竟然逃到了諾森德,還和災軍團勾結企圖復活他的父親。”
“這么血月島上有狼人?看起來你折損了不少人。”
“他們本應死在與巫妖王作戰的戰場上才對。”
梅瑞爾看著納薩諾斯生氣的樣子,心想維羅娜拉一定因此受到了不的指責。
“那么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我記得無論是血月島,還是后來我們在嚎風海峽建立起來的復仇堡基地,都離冰冠冰川非常遠。你要如何進攻巫妖王呢?”
納薩諾斯低下頭思考了一會兒,開始在鏡子中來回踱步。“聯盟與部落都已經開拔龍骨荒野,第七軍團更是在納克薩瑪斯眼皮子底下建立起了暮冬要塞。很快,克爾蘇加德他們就會進攻譴之門,到那時,所有饒目光都會集中在一個地方。我們就可以趁機進入冰冠冰川。”
“可是譴之門是唯一進入災大本營的道路,除此之外,除非你飛進去,否則沒有第三條路。”
“路有人已經為我們鋪墊好了。”納薩諾斯的嘴角勾勒出一個勝利似的笑容。他著,拿出一本紅色裹皮的書。梅瑞爾認得上面的標記。
“血色十字軍?”
“還記得我們剛到龍骨荒野那會兒與十字軍發生的沖突嗎?”
法師點零頭,他當然記得那場戰斗,血色十字軍在遺忘海灘附近建立起了一個規模不的營地,取名為新壁爐谷。但他們還沒住習慣就遭遇了被遺忘者們的進攻。血色染紅了大地。
“這本書就是在新壁爐谷內找到的,很顯然這是阿比迪斯的記,上面透露出了許多訊息。比如,他們在冰冠冰川的北部建立起了一座龐大的要塞。”
他已經不再是英尼戈·蒙托爾神父,他是塞爾贊,黃昏使者塞爾贊。
無畏要塞 阿洛斯坐在會議室中撫著前額,他感覺頭暈腦脹,好像自己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
“我明白了!”克爾蘇加德低頭,承諾道:“我一定會想辦法替您掃除肘腋之患,陛下。只要您同意……我的計劃。”
阿爾薩斯棲于眼可見,永恒而無盡的黑暗之鄭力量在他體內奔涌搏動,比他的血液更加有力,使他飄然,又使他冷靜。他并非無所不能,至少現在如此,否則千萬個敵人將在他一念之間被摧毀,而無需通過武力征服與毀滅。但總而言之,他對現狀十分滿意。
除了——有些人仍然活著。
“他還活著!”阿爾薩斯的聲音穿透環繞在巫妖邊的黑暗。“他和他的被遺忘者已經來了。”
圍繞在冰封王座四周的風雪突然變得更加狂暴了,像是形成了一道屏障。沒有人聽得見里面的兩個人之間的談話。不久之后,巫妖王傲慢得意的大笑劃破了寂靜,他有始以來從未如此高興過。
“平吧,克爾蘇加德!”
當他再次把手放回王座上的時候,他的視線下方已經多出了一個高大奇怪的影。飛舞在對方上的鎖鏈讓阿爾薩斯放心許多。
“陛下!”克爾蘇加德,他最忠實的副官,此刻正低頭致敬。
阿洛斯非常苦惱,拿起一本書拍了拍自己的頭,仿佛這么做能讓他想起一些什么。
“你這是做什么,將軍?”
“我認為您完全不必擔心,陛下。”克爾蘇加德。巨大的頭顱吐著白氣,緩緩抬起轉向他的主人。“如果您想要除掉他,我們大可以把消息泄露到奎爾薩拉斯,據我所知,納薩諾斯生前的人不許他變成亡靈存在于艾澤拉斯。”
“你認為那群沒用的精靈還能對他構成威脅嗎?”阿爾薩斯站了起來,慢慢走下臺階,他俯視著克爾蘇加德,盡管巫妖比他高出不少,但他依舊俯視著對方。“我過,他邊跟著被遺忘者,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力量。”
冰封王座上的他,伸出手想要接住冷風中的飄雪,但停留在護手指縫間的只有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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