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縣丞!!!偷襲敵軍大營!!!”
“荀縣丞!!偷襲敵軍大營!!”
“荀縣丞!偷襲敵軍大營!”
千余人齊聲吶喊蓋過戰場上的廝殺聲,同時也傳到了馬相、荀彧等人耳中。
一名將領聽聞,這還得了,大營都要沒了。
“將軍,敵軍要偷襲我們大營,我們是不是應該回援。”將領來到馬相身邊,此刻他們大營上能戰的士兵都已經出動,剩下的一些都是在大雪之中凍傷、行動不便的人。
馬相聽見他們要偷襲自己的大營,和將領的反應一樣,不僅是因為里面傷卒,這個死絕他頂多感慨兩聲。
但是糧食、輜重在大營里面,如果大營一會沒了,糧食、輜重燒了,他們就算贏了,也要餓死、凍死不少人。
“大家不要慌,這是敵軍的疑軍之計,想要騙我們回去防守大營,他們好趁機突圍。”
馬相大笑兩聲。
“敵軍已經堅持不住了,想要騙我們走馬大營,他們好突圍!”
他下意識想要回軍大營,轉頭一想,怎么想都不對勁,哪有偷襲的時候會這么正大光明的把它給說出來,而且還是讓整個戰場的人都知道。
這踏馬還是算是偷襲?
如果真的是偷襲的話,他寧愿把地上一坨馬糞給吞了。
想到這里,他看見城墻上正在浴血奮戰的士卒,冷笑一聲。
“他們真當我們是沒有腦子的人嗎?這么簡單的誘敵之計都能辦得出來?看樣子這伙人已經是逼急了!大家抓緊時間進攻,爭取在夕陽落山之前攻下一線峽!”
“如果他真的把我們大營偷襲了怎么辦。”
馬相,騎馬,回頭,一劍,回原位,一氣呵成!
“誰還敢再提猶如此人。”
潁川投降一派瑟瑟發抖。
荀彧:“……”
他差點跪下。
他在思考,這個全戰場人都知道的偷襲,還能叫的上偷襲嗎。
宋文光扯了扯荀彧:“這個、啥意思?”
曹都滿臉希翼。
樂進蹲在角落懷疑人生,時不時抬頭仰望天空。
郭嘉眼瞳無神,盯著一線峽。
戲志才瞳孔縮成一根針尖,似懂非懂。
“要不進攻大營?”荀彧試探性說道。
宋文光:“……”
后營,升級成為高級軍營之后,不管是城墻高度厚度還是堅固程度都已經有大幅度的提升。
“不行,這樣守不住。”司徒永華想到,雖然這邊的防御設施連續升級過兩次,面對著一百多名黃巾力士進攻還是顯得力不從心。
四米高,兩個黃巾力士疊起來就能夠翻過城墻。
“您好,尊敬的玩家,您的士卒隱藏屬性爆發,眾志成城——屬于己方陣營人數越多,戰斗力越強,目前作戰人數三百,獲得全屬性百分之三提升。”
一位黃巾力士翻過城墻,打個滾,從城墻上摔倒內墻之中,一時沒有察覺,被掃飛十幾個人。
看著在兩星士卒中大殺四方的他,司徒永華眉頭緊鎖,這一次的黃巾力士和上輩子的好像不大一樣,這次更加的強壯實力也更強,身高也多了三尺有余。
“連陣!”這是其中的一種陣法,主要是前面有刀盾兵,后面有長槍兵,弓弩手,三個兵種協同作戰,對于單個目標來說具有很好的克制能力。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沒過一會兒,在數十兩星士卒的圍攻下,黃巾力士倒下。
在倒下去之后用最后的力氣喊出來,那一句話。
司徒永華沒有松氣,這不是第一個沖進來,在圍攻的這段時間,已經有三四名黃巾力士從城墻上翻身而躍。
“主公,要不我們走吧!”他旁邊的士卒說道,在這里確實挺危險,天空中不斷有流失飛過。
司徒永華搖頭拒絕,現在還不能算得上是與黃巾軍正式接觸,這只是一個開頭。
他如果這個時候走,士氣會有很大的打擊。
他拔出了手中的劍,雖然說他的輸出全靠吼,但是在這大雪封山中,他可不想被埋在一線峽。
“三百隊一組!輪流交替。”司徒永華指揮著,城墻就那么大,能夠上三百個人,已經可以說得上是人擠人的。
他要做的就是把這一段城墻,當作一段絞肉機,支撐到荀彧的到來。
“殺啊!”
他站在城墻較高地方,觀看整個戰局,觀看著黃巾軍這股潮水撞擊到士卒的大壩。
“弓手!準備!放!”等到城墻士卒快要支撐不住,他就上面人給換下來,弓手負責這段空白時期的缺漏。
像這種輪流更換士卒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讓一部分士卒在攻擊,一部分能夠休息,也可以緩解一下緊張壓力,提升士氣。
“火油準備好了沒有?”他大喊,現在整個后營基本沒有指揮的人員,只有他自己來擔起這個責任。
“主公,快了,已經快了。”負責這項事情的士卒說到,因為火油大部分都是集中在前營,在后營只有寥寥幾罐不到。
“趕緊!通知一下黃將軍讓他帶一部分人過來。”司徒永華說道,如果說荀彧明白了他的意圖,現在前營的壓力就會減輕很多。
“遵命!”
吳恒咬著牙:“不管你還有什么妖術,還能把我們這么多人全部變沒不成?我就不相信攻不下你這個小地方?”
“可是將軍我沒沒有帶這么高的攻城器械,這么高的地方,我們應該怎么上去呢?”殷長軍沒有一開始的興奮勁,開心的心情,反而愁眉哭臉。
“那就讓力士搭乘人樓梯!”
“搭人梯?”殷長軍叫了出來:“如果對面淋火油怎么辦。”
“黃巾力士只要你下達命令,他們不會違抗!”
“將軍、將軍,大事不好了!后營被上萬敵軍攻破,正在向我們這里沖過來!”
“放你他娘的狗屁!這個時候哪里來的人!你告訴我哪里來的人!還從我們后面來,攻破大營?你怎么不說這些人是從天上來的呢?”
馬相根本不相信啊,有上萬人偷襲他們大營?
還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
先不說一線峽總兵力就萬八千開頭,能不能分兵是一回事,再說這些人是怎么來的,要知道現在可是大雪封山的天氣,他們這群人僅僅一兩百里路就走了接近有三天。
“將軍,是真的!他們馬上就要沖過來了!再不跑就來不及了!”帶著哭腔。
“跑!就知道跑!你怎么不去死呢?你丫的,你再說信不信我當場就砍掉你!”馬相厲聲說道。
他壓根就不相信他的話,真的要有那么多人,為什么他們會等到現在?還要這么明目張膽的告訴他?
難道他們就這么強大的自信,敢賭?
馬相不知道,但是他自己不敢。
“真的將軍!”傳令的再次強調了一遍。
馬相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要不是看到他原先也是黃巾軍的一份上,他早就像在那群降將一樣,一起砍掉算了。
“你說!如果他們進攻我們后營!首先會干什么!”馬相問道。
突然被他這樣一問,傳令的人,有點懵:“應該是縱火燒毀物資吧。”
“然后呢?”他繼續問道。
“砍倒帥旗,我們以為大營已經失去。”
“再然后呢?”
“大聲喧嘩,讓我們以為背后已經被包圍,使我們大驚。”
馬相很滿意:“你說的不錯,但是你仔細看一看,現在有哪種情況符合你現在所說的。”
“可是?”傳令的還想說些什么,被馬相打斷:“你再想想,如果他們真的打進了我們的大營,如果這三件事情都沒有做的話,那他打進我們大營又有什么用呢。”
“我相信你說的是對的,但是你可以下一次看清楚,有可能這只是敵人一小部分而已。”
被馬相這樣一解釋傳令的感覺自己好像也錯了。
但是轉念想想不對勁,自己看著確實有那么多人。
但是他們為什么又不這樣做呢?
傳令的沒有想明白。
“啥子,你們都沒有帶引火的?”荀彧一類懵逼。
宋文光等人聳肩:“這個,荀縣丞,其實不怪我們,主要是主公,讓我們出來就讓我們好好看著,說很快就會結束,我們就基本上什么東西都沒有帶出來,但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那這大營應該有引火工具吧,別和我說這么諾大的營寨這么多的物資,找不出一個引火工具來?”荀彧質問道。
郭嘉有些尷尬:“剛剛我是做法的時候,不小心把酒庫給打爛了,然后那引火的又和酒庫放在一起,這樣一下子基本上就全沒了。”
荀彧捂著臉,畢竟是自己的好友,也沒有太過多余責罵:“算了,我們把帥旗砍掉了,把帥旗砍了也一樣。”
他現在的想法就是,讓馬相知道現在大營已經被他們給攻下來了,讓司徒永華在前營的壓力少上一些。
樂進撓了撓頭:“那個帥旗,我早就砍了,砍了是砍掉了,但是現在已經掛在山崖上了。”
荀彧回過頭,沒有搞清楚樂進的意思:“怎么砍掉了還會掛著?”
“誰哪知道他放帥旗的地方,有一段枝干,然后被帥旗給擋住了,我們把旗桿給砍斷了之后,結果其自己脫落出來,就掛在那支桿上去了。”
說完,樂進還用手指了帥旗的方向。
荀彧順著手指方向一看,一個好像沒有旗桿的旗幟在半空中飄揚,從遠處一看旗桿有跟沒有都一樣。
“你能告訴我旗幟是怎么脫落的嗎?”荀彧仿佛面對了一群王成之。
樂進打了個哆嗦:“不就是旗桿砍下去,然后旗子沒有扯下來嘛,然后我們就一直扯扯著扯著,就這樣了。”
說完攤開雙手,一臉自己也很無奈的樣子。
荀彧倒吸一口寒氣,這是不打仗不知道,一打仗嚇一跳。
“我不氣,第一次而已,不氣!”荀彧這樣安慰的他自己,在新鄭的時候,那根本算不上是打仗,因為有帶路的人出現,加上城門已經被打開,里面又有人投降,甚至連人都沒有死上幾個。
“算了,我們現在率軍去前營,將前營打開。”這是荀彧最后能做的一件事情,他瞪著眼睛,這個時候誰敢出來給他挑騾子,他保證不客氣。
“這個,文若,我覺得不行。”
聲音傳了過來,荀彧四下張望,想找出這個說話的人。
“剛剛誰說的給我站出來。”
他已經準備好,了讓他嘗嘗什么叫做包子大的拳頭。
“文若,說我!”戲志才舉著手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荀彧一下子泄了氣。
“為什么不能啊?戲子,你能給我說個理由?”面對平常安安靜靜的戲志才,荀彧也沒有說得太嚴重。
“是這樣的文若,你想想看,主公竟然讓我們正大光明的攻打賊軍大營,而且賊軍還沒有回援,肯定不是想讓我們做這些我們普通人能夠想到的事情,就比如說打算我們現在想去進攻圍攻前營的人,是不是我們平常人就能想到做到的事情,這樣里應外合,可以把主公救出來。”
“但是主攻真的是想,從里面出來嗎?”戲志才反問道。
被問到這個問題,眾人陷入了思考。
確實,如果單純的想要從前營突破的話,沒有這樣大費周折,直接讓他們里外包扎,在奇襲情況下突襲,這前營三萬人,勝負有誰能說清?
“戲子,你想說什么?”郭嘉問道。
“此時此刻,我們應該立即回援后營,只需要把后營守住了,前營的問題就不成問題。”
“然后我們再安排人在大營這邊,時刻準備生火,在離太陽落山還有一個時辰點燃整個大營,到時,敵軍前營肯定會大亂。”
“前營一亂,黃將軍的智謀肯定會率軍出擊,我們留下一對人接應,敵軍在前營的人,不死飛殘。”
戲志才說完,眾人一臉震驚。
“主公這樣做其實十分冒險,考驗的就是我們臨場應變能力,這就是為什么說讓我們好好看著的原因。”
“一招不慎,滿盤皆輸。”
戲志才長舒一口氣。
“主公其實就是不想把一線峽放棄啊!大家想想看,如果一線峽丟了,那新鄭肯定也是保不住,新鄭、一線峽,然后外加上宛陵這三個地方,如果全部丟了的話,最少會有數十萬黃巾軍可以北上司隸。”
“屆時,全部在于黃巾軍正面對抗的部隊,就會受到這股黃巾軍的威脅。”
“主公此舉,完全就是為國為民!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真不愧當世君子之名!”
戲志才抬頭仰望天空:“如果我以后能夠輔佐這樣的明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