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世界中,你生存的意義是什么?”
黑暗中,一個看不清模樣的人問道。
“這個問題問的耳熟,剛才蕭澈不就這么…”朦朧中的季晨忽然清醒過來:“你是誰,這是哪兒?!”
“來到這個陌生又危險的世界,你生存的意義是什么?”對方好像聽不到他的回答一樣,繼續問。
季晨忽然沒來由的感覺到煩躁:“你怎么不問我本來世界生存的意義是什么?有什么區別嗎?”
“離開了本來的世界,為什么還能如此心安理得的活著?”
季晨終于忍不住:“你以為我愿意?另外不就是換了個世界怎么連活下去也不能心安理得了?”
“你本來的人生被另一個人占據,你也如此的心安理得嗎?!”卻聽見問話的人情緒好像也激動了起來。
季晨倒是冷靜下來,至少他意識到對面是個女性。
“這才是我心安理得的緣由,我占據了他的生活,他反過來占有我的,很公平。”
“公平…呵,那才是最大的笑話,你的內心明明只覺得不公。”
漆黑的空間逐漸變亮,聲音變得清楚后,整個人忽的也變得越來越清晰,隱約看到是一個頭上帶著奇怪角狀裝飾的女人。
等他真正看清了那人的模樣后忍不住后退了半步,單看樣貌右側美到了極致,但左側卻已經完全腐爛。
她的模樣簡直是兩個極端的混合,詭異到了極致。
美漫世界,總有那么幾個喜歡打扮奇葩但自以為美的人,這不奇怪,雖然長成這樣恐怕不是她的本意…但是季晨想破了腦子也想不出這個人是誰。
不對,或許是我的思想太局限性了,可以加個那樣的可能,比如說…雙面人性轉?
他聽說dc宇宙堪比中國結,有個宇宙是本宇宙所有人物的性轉模式,相比之下他記得雙面人本來的長相挺帥的…所以性轉好的一半是個美女好像也沒什么問題?
想到這里,季晨嘗試著問了一句:“哈維·丹特?”
對面:“……”誰啊。
季晨眨了眨眼睛,沒看見她拿出來硬幣,但是對方好像默認了。
好吧,如果是個dc可憐角色那自己也犯不著像被看了記憶一樣的生氣,剛開始憤怒的緣由估計也只是認為這個人可能會是什么“主神”一類讓人不爽的角色吧。
那么關于那個問題。
“好吧,我確實覺得不公。”季晨聳肩:“但或許這就是命…不對,我覺得或者已經很幸運了。”
差點又要說出什么這就是命,季晨又想掐脖子,雖然小說主角都沉迷逆天,但反過來看哪個反派是遵守命運的…等等,雙面人好像確實是一個?
季晨驚覺不妥正想抓緊補救的時候卻猛不丁的聽見對方一聲嗤笑:“也對,對于你們這種…來說簡單的活著就好,根本不會去奪回屬于自己的人生。”
季晨皺了皺眉,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
“這也是我的人生。”他認真的說道:“雖然沒有過去,但我本來也不喜歡沉溺過去,這樣很好。”
“因為就算命運對你不公又能怎么樣…”被對方這么奇怪的眼神盯著,季晨忽然被一陣奇怪的涼意,“好吧,勸你一句,抓住未來才是重要的,不要拘泥于過去的不公…不要試圖報復這個社會…一起努力抓住現在建設美好的未來?”
鬼知道我在說什么,怎么毫無生澀的就這么理所當然的說出來了。
“我從沒想過報復這個社會,”對方聽起來好像有點好笑:“我只是取回我應有的東西而已。”
說完的同時她心中也忍不住產生一絲異樣,明明進入他的夢境本是想拉他墮入深淵,怎么莫名其妙的被勸了?
這句話對你來說昭示著危險,真的。
季晨已經來不及再說這么一句。
很快他就明白為什么會在這么個時間醒來了,沒人不會在這種瘋狂的敲門聲中被吵醒。
季晨盯著瘋狂被敲的門口,眉頭微微一皺。
下一秒那個門忽然產生了清脆的“咔嚓”聲,緊接著房門中間出現一處裂痕,然后擴大到幾處,裂痕增大整個門破裂成數十塊木板,然后每一塊木板上出現更小的裂痕,接著碎裂成更小的木塊。
季晨和門對面的快銀大眼瞪小眼。
“晨……你居然真的變成變種人…等等,你下跪干嘛?”
季晨這才反應過來他居然還維持著跪坐的姿勢,急忙打算站起來但或許是僵持一晚上的原因下盤一滑,差點沒趴下。
快銀嚇了一跳,灰銀色身影一閃而至扶住他:“到底怎么了?”
季晨用手支撐自己做起來:“如你所見,如果我到現在還不承認我不是變種人的話估計沒人會信了……但這真的不是變種能力。”
“那得看你對變種人的定義。”快銀忽然認真道:“或許不是因為外力,自身的變異就可以成為變種。”
季晨一怔:“好像還真的是這個理,不過話說你為什么敲我的門?”
“因為你一整天沒出現過了,”快銀走到窗前拉開窗簾,映入眼簾的是橙紅色的夕陽:“我們都在猜你到底在干什么,教授還沒回來…琴和艾瑪也感覺不到你在干什么,不過你一天沒出過門…不餓嗎?”
“餓…?”
季晨愣了愣,這就一整天過去了?明明只感覺過來一個小時不到,身體上除了有些僵硬外好像什么都沒感覺到,反倒是十分有精神。
至于精神力…季晨打開手機的系統界面,赫然發現等級已經變成了六級。
一時間忍不住又一次陷入了沉思,這升級這么快的嗎?
另外倒是有一點能確定,破碎扭曲這個門絕對是五級就能達到的…只是自己一直沒去嘗試這一點而已。
而且重點是在那種凝滯的狀態中,自己好像真的有種與天地融為一體的感覺,因為現在看起來坐下去的時候是什么感覺現在就是什么感覺。
除了莫名其妙睡著后腿壓的僵硬了些,還有就是腦子里莫名其妙有些煩躁。
快銀忍不住用手在季晨的面前晃了晃:“到底怎么了?”
“唔,皮特羅。”季晨抬起頭:“我覺得,我可能要請假…”
突然有種控制不住的沖動,想要做個實驗,請假請到自己一直冥想直到堅持不下去為止。
不對,現在不是請假的時候,季晨忽然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你剛才說…教授還沒回來?按照行程不是昨天就該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