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狼不知道季晨也失憶的事實,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季晨換了個選擇對象:“那么韋德,你留下來可以不?”
“我?”死侍指了指自己:“當然可以,不過你是怕我去了破壞什么?就算你這么不信任我,但是現在大局已定沒什么值得破壞的東西來著。”
“所以你也不必去了,另外快銀我也不希望你去,你是我最擔心的一個,用好了什么都能解決,一個不好全盤覆滅。”
快銀愣了愣,隨即迅速反應過來:“你是要去干什么不應該干什么只有我能阻止你的,呃,我不是那個意思。”
季晨扶額,不明白自己是怎么給這一干人帶來這種印象的:“錯,我從來沒說過我要去。”
眾人都是一驚:“你不去?”
唯獨死侍若有所思:“畏罪潛逃?”
羅根:“閉嘴!”
季晨:“雖然難聽了點,但應該是這個意思,再說,只是去救個人而已,你們已經夠了。”
“這不是重點!”快銀一瞬間到了季晨面前,抓住這個人就是狠狠地一陣亂晃:“你說你要干什么?畏罪潛逃?你哪來的罪啊!”
所以你也默認了死侍的意思了嗎…
“當然是殺了史崔克將軍,這可是大罪。”
“殺人的明明是…”快銀忽然愣住,看了一眼死侍空著的手,又不可思議的看著季晨,最后眼光定格在依舊沾了血的刀上:“你,所以說,無論是誰殺的都沒關系,只要你把罪名攬住了,還是按照你的預料發展?”
季晨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那近乎崩潰的神色。
“有些東西,早已經注定。
趁著我的能力不知為什么還能令我堅持,或許我就是一直在拼死堅持才會死的吧。”
他邁開步子向著學院外走去:“不過那些已經無所謂了。”
“晨!”
季晨沒有回頭:“要攔住我嗎?還是要窩藏罪犯?”
快銀一愣,到底沒有追上去:“教授會解決的,大不了我們再向你說的那樣,去威脅他們,再說你不是說這個世界需要我們變種人嗎?”
季晨的腳步頓了頓,然后繼續像沒聽見一樣走著:“我剛才說,這個世界已經不一樣了,不用擔心我,該死,大不了還能去找杰森混啊。”
“澤維爾跑了個殺人犯,”他的嘴角劃過一絲嘲諷:“要去把他抓捕歸案嗎?x戰警們?”
眾人臉色各異,一時間居然沒有一個人上前去攔住他。
約是有了一分鐘,愣神中的鐳射眼忽然反應過來:“他就這么跑了?”
死侍好像也被季晨這毫不講邏輯不講理的話嚇住了,然后接了快銀很久前的話茬。也好像在自己確認一遍:“好像那個殺人的人是我吧?”
羅根:“可是兇器在你們季晨教授的手里。”
“不不不,”艾瑪覺得她簡直還和這群孩子一樣思維掉到某個怪圈里了:“在他粉碎那些飛機我們好像就被他嚇住了,但是他就算是個變種人也是剛覺醒,怎么可能堅持這么長時間?”
“確實,”火人約翰走了過來,“早在那個時候他甚至都站不穩。”
快銀:“所以他剛才是故意虛張聲勢把我們嚇住的嗎?”
“要命的是,你們居然真的被他嚇住了,”白皇后也冷笑起來,絲毫沒去提季晨可能動用了心理暗示這回事,季晨的精神異能恐怕太側重攻擊,以至于足足離開一分鐘后這群x戰警才清醒過來,雖然她差不多已經確定了這個效果成立,但現在很明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因為如果x戰警們再堅定一點兒的話,他們完全也可以阻擋住受傷狀態的精神引導沖擊:“不過大晚上的,他有沒皮特羅的速度,能跑到哪兒去?“
“愣著干什么,追啊!”
走出澤維爾的二三十公里后,季晨忽的一個踉蹌,竟是沒支持住,突然的向下跌去。
“該死…還是太弱了。”
他狠狠地喘了口氣,然后抱怨了句這個身體的弱不禁風,只是把幾架飛機擊落后就已經有些撐不住,后來再和一群人強撐著搏斗,再與那群人理論到現在。
想到這里又忍不住苦笑,x戰警被他的精神引導到不敢來追自己,但自己究竟是傻到了什么程度才在傷重到了這種地步的情況下還要堅持離開澤維爾天賦學院?
“這就馬上要天明了,我特么是得多有病…沖動果然是魔鬼。”季晨深吸一口氣,拿著死侍的那把刀支撐著自己站起來。
(真是像個受傷野獸一樣的人類,有了傷口不愿被人看到,只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獨自默默舔舐?)
季晨一愣,這個突然出現的嘲諷聲音聽著耳熟…性轉版的哈維·丹特?
他此刻又想到了另一點(所以你根本不是在我的夢里,不是巧合。)
(本來就不是巧合,我被困在地獄,這只是一個特殊的手段,能夠借助你看到外界的事物。)
我錯了,你不是哈維·丹特,是個沒救了的中二病。
什么叫地獄?這里又有哪門子的地獄?
算了,難得有一個可以交流的活人…不對,她在地獄應該不是活人了,季晨自嘲的想著,無論怎么樣最落魄的時候有個陌生人陪著,這樣也不錯。
(我不是野獸,但絕對不能留在那里。)
(有意思了,為什么?)
季晨不語,也什么都沒想,只是站起來后開始借著一股蠻勁狂奔,像是金剛狼一里金剛狼劍齒虎離開家時一樣,沒有目的地,沒有目標,甚至沒有方向,有的只是無盡的闖蕩。
(但你是一個人,而且你有方向,也有目的地。)
這個聲音毫不留情的打破。
(至少給我留個面子啊,澤維爾又不是不發工資,在外面找個居住地很正常。)
(在哪?有人知道?)
(沒有,或許教授會知道…在紐約。)
(真是愚蠢,這么晚了以你的速度和你那體能能走的過去?)
聞言,季晨沒有反駁,只是苦笑了一聲:“我也后悔了,剛才太沖動,但哪怕露宿也總不能再走回去。”
那聲音好像在冷笑(難得你這么坦誠。)
季晨居然很正式的點了點頭:“反正我又不認識你,而且走三個小時就能到,我還真不信走不了這么長時間。”
(你沒想過的同伴一定會來找你?)
(想過,但他們找不到我的。)
(你的精神力可沒超過那個精神變種…人。)
(白皇后的精神力主要在于防御,不擅長破除屏蔽,她也找不到我的路徑…就怕他們在三個小時內傻不愣登的把澤維爾周圍全找一遍。)
(那個速度很快的變種人在這段時間內找到你并不困難吧?)
季晨的速度慢了下來:“安心,剛才我所告訴他們的話除了羅根外…”
他頓了頓,好像是在嘲諷一樣的冷笑:“都會按照我所說正好相反的人數去做。”
(你小看了他們對你的重視程度,或許路線和你說的一樣相反,但他們很有可能先去找你在找那個精神系變種人。)
“你還是個反派嗎?!我親愛的知心姐姐?”季晨原地停住:“好的,我知道你絕對不是雙面人了,但是難道這就是網上交流和現實交流的差別?”
(如果你在我面前這種態度,你已經死了。)對面的語氣也是一變。
(不提那些,需要我幫忙嗎?)
“幫忙?當然,不過比起說是幫忙應該更是交易,好吧,原來這是你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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