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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大標的女人

  說老劉和大標女人如何如何,我更是不會當回事。大標女人對大標的愛,人所共知。大標夫妻沒有孩子,這么多年,大標女人寧愿守寡,就是個明證。這年頭還有守寡的人?還是這么年輕的小媳婦。

  那些上門的媒人所介紹的對象,一個比一個耐看,一個比一個優秀,而大標女人死活就一句話“這輩子不會再嫁。”有時候我都想問問王太白,他有沒有想過娶大標女人,好在我忍住了,沒有自討沒趣。

  大標父母很是感動,但他們明事理,起先還一個勁地勸她改嫁。他們老兩口說他們還有兒子,不用她來服侍,就算改嫁了,以后想爸媽了還可以過來住上兩天,她的房間會永遠給她留著。

  大標女人聽了老兩口的話,除了搖頭就是一個勁嗚嗚地哭。老兩口見了,也是老淚縱橫。

  后來大標父母見她意志堅決,怕再勸她會想不開,也就默認了。他們把她當親生女兒對待,比對親生兒子還好。

  你說這種人會和老劉有什么事嗎?

  老劉若只是回來得晚也就罷了,可每次都醉熏熏地,就比較討厭了。他那么大的個子,倒在地上,我和小童兩個人都扶不起來。有時他還會吐得到處都是。有一次我睡醒一覺,一看老劉還沒回來,都快三點鐘了。我拿著手電和菜刀就出門找他,發現他竟然躺在路邊草垛睡著了。

  我勸了他幾次,開始他還什么都不說。慢慢地,他也會發起了脾氣。

  我總是想我們組建個家庭不容易,能不吵就不吵了,對我,對他,對小童都不好。

  而我的軟弱忍讓,卻恰恰成了對他的放縱。他是越來越有能耐了,動不動就吼個全村都聽得見。這個時候,我總是跑到童童的屋里躲起來。

  老劉這是怎么了?

  我們雖然結婚沒有多久,剛認識卻也十年了,他以前可是三個悶棍也打不出個屁的人,現在怎么會這樣呢?

  莫不是真的是大標的女人在使壞?

  一想到這,我就不寒而栗。我想起了大標的女人為了整治趙小谷,曾經玩過強奸的把戲。盡管后來趙小谷下葬的時候,她來給趙小谷磕了頭,事后也采取了一定的補償。但現在細想下,似乎一切都不是那么簡單。

  回想起她痛哭流涕地在趙小谷墳前磕頭時,我曾真地相信她只是想小小地懲罰下趙小谷,因為那次我也有錯,我們都沒有想到趙小谷竟然陰差陽錯走進了死胡同。

  現在我倒是認為一切都在他們的計劃之中,一個長遠的計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不行,我不能再想了,越想越有可能,越想越害怕!不行,不行,還是問清楚為好。

  深夜老劉回來的時候,我小心翼翼地問他,是不是大標女人對他說了什么。

  醉意熏熏的老劉沒好氣地對我說“老子的事你少管”。說完,他就想朝床上躺去。

  我不問清楚,會越想越害怕的。我就拉住他:“老劉,你告訴我啊,求求你告訴我啊。”

  “啪”他反手給了我一掌。我愣住了,他也愣住了。幾秒后,他恢復了戾氣,哼了一聲躺下。

  “媽媽,你們在干什么”,小童在里面問我們。這么晚了,他還沒有睡。

  “沒,沒什么”我強忍著眼淚回答。

  這一夜我們都沒有睡著。老劉一直唉聲嘆氣,好像愧疚難當。這給我了錯覺,我賭氣地背對著他,等著他給我道歉。

  可是一夜過去了,老劉除了時不時地嘆口氣,什么也沒有做。而我后來也睡著了。

  醒來后,老劉已出去了,我也開始反思這次婚姻是否走對了。否則,害了我不打緊,可不能耽誤了小童。

  而老劉更是變本加厲,當天晚上竟然沒有回來,我找了一個村子都沒有找到他。我坐在堂屋等了他一夜,天亮的時候,他帶著一身酒氣回來了。

  “你去哪了”我沖進院子里問他。

  “告訴你了,老子的事,你他媽少問”老劉更加霸道。

  我也有些生氣:“你是不是去大標女人那了?”我拉住他的胳膊逼問道。既然開始反思,我就不再一味軟弱。

  “給我放開”老劉掙扎著想抽出胳膊,而我死命拉著。

  “你說,你是不是和大標女人在一起?”這是我最擔心的事,雖然我不太相信他們之間有事,但我真地怕他們之間有事。

  我不也曾想追隨趙小谷而去,做個貞烈的女人嗎?現在又怎么樣?不還是和老劉這個顏王住到了一起?

  他不回答,只是加在力氣,拼命地甩著。

  “你倒說啊”我更著急了,還搖起了他的胳膊。

  “啪”他見掙不脫,又打了我一巴掌。我不能這么被他打,我得反抗,我現在的命運必順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我只愣了一秒鐘,就拿定了主意。我放開他,大叫著雙手亂舞。

  他見我敢打他,也毫不客氣地和我對打。他是男人,力氣大,他一還手我明顯招架不住。

  我抱著頭,不再打他了,他還是不停地打我。我的頭上、后背,不是他的拳頭過處就是他的腳印走過。我痛不可當,卻咬牙堅挺,我不能讓他小瞧我。

  他邊打還邊罵我“你這個騷貨,趙小谷那死鬼怎么沒有把你打死?賤貨,我打死你。”。

  他說到趙小谷,我的心里一陣抽搐“是的,這個世上只有趙小谷可以打我,只有他。你不能打我,誰也不能。”我忍著痛,憤怒地向他喊道。

  “什么?你現在是我的人,你還在想著他?那死鬼灰都沒了,你還想著他,看我不打死你。”他惡狠狠地說,又狠命踹了我幾腳,好像不解氣,又向墻根摸去,那兒不是鐵鍬就是扁擔。

  我一見嚇壞了,忙大喊道“小童,小童。”

  小童正是渴睡的年紀,我喊了好幾聲他才聽見,急急地沖到門口。

  我看見小童出來了,忙指著老劉說:“小童,快快,他要打我。”小童已比我高了,不知什么時候開始,我已把他當成了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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