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放了它。”
關長嶺在眾多原料里,找到一包農藥,主要成份是三硝基甲苯,也就是俗稱的TNT炸藥。
三硝基甲苯具有挺強的毒性,關長嶺記得這包藥是藏在小店的柜臺下面賣的,大概是店主弄來給誰家的牲畜投毒用。
雖然純度不是那么高,不過依舊完美的達成了TNT的特性:需要有引爆物才會爆。
硝化棉爆炸后,才引爆了TNT,因此產生了爆炸延遲。
下一步,就可以研究電子起爆了。
醫療室里,羅薇正在對云舒說起過去學校里男生半夜跑到女生宿舍下面點蠟燭擺成心形求愛,結果被木有感情的宿管老師用一盆涼水 澆滅的故事。
云舒靠在床邊 ,微笑著聽羅薇說,還毒舌的點評:“男人,你這是在玩火。”
羅薇聞言大笑。
“精神挺好,傷口還痛嗎?”關長嶺走進來。
云舒搖搖頭:“小薇的技術很好,早就不疼了。”
從云舒腹中取出的金屬球就這么放在床頭柜上,關長嶺拿起它,仔細端詳。
他已經看這個球看了很多遍了,一無所獲,看不出來材質,也看不出來是否空心,連一絲縫也沒有,無論怎么試,也無法將它打開。
云舒的記憶里完全沒有這么一段,她不知道是誰把球給放進去的,更不知道球里是什么東西。關長嶺曾想過各種暴力破壞的方法,但是都不確定會不會破壞球內的東西,也只得放棄。
“對了,那個叫吳非的人過來,問我能不能解剖一個變異者,噫,好惡心啊,你們還把它給燒糊了,頭都被砍下來了,還有什么好研究的。”羅薇露出一個惡心的表情。
關長嶺將他們在C市遇到的事情全部說給云舒和羅薇聽。
“這些刑天是病毒突變之后的產物,頭被砍掉也能正常行走,還有取武器的意識。我們的資源有限,不可能每次都使用全方位的火力覆蓋,所以,要找出它們的致命點。”
羅薇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解剖很快開始進行。
在開始之前,羅薇驕傲的說自己的解剖課差一點點就拿到滿分。
開始之后,她懷疑人生:“這東西到底是怎么長的?病毒還能讓神經改道嗎?這不科學啊。”
“這得基因突變成什么樣?不可能!”
關長嶺一直站在旁邊看,他雖然不懂人體神經血管的走向應該是什么樣的,但他記得內臟所在的位置。
眼前這位刑天,在胸部的位置竟然有視神經,雖然很弱,羅薇說這種水平的視神經就像深海里的魚,只能感光,無論面前放的是波多野結衣還是喬碧蘿,它都分不出來。
如同嘴巴一般的肚臍之后,也有一根可以被稱為食道的管子,直接長進了胃里。
“沒有牙齒切碎食物,他們只能吞食一些軟爛的食物,但是那些食物,并不能供給他們這樣強大的肌肉消耗。”
疑惑的看著刑天的身體,又撥弄了幾下:“它們只能吃一些高營養的壓縮食物,不然會餓死。”
解剖繼續進行,羅薇在刑天身上發現了幾處不同,它沒有闌尾,胃部和腸道都比人類小許多。
人類被稱之為心臟的器官,它有三個,分別在胸腔、小腹之間。
胸腔的心臟比普通人類要大,有強大的力量可以將更多的血氧輸送到全身,進行激烈運動時的效率比人類高許多。
小腹中的心臟更像備用電源,如果胸腔的心臟遭到破壞,這一處就可以馬上繼續執行心臟的任務,讓身體保持正常運轉。
“有沒有覺得,這是人工制造的怪物,而不是什么病毒變異?”關長嶺認真的問。
羅薇點點頭。
病毒變異,也不可能將神經血管和心臟的位置完全重組。
可惜頭部找不到了,不過根據這具身體的設計理念來看,頭部應該也有正常的五官,軀干上的只不過是備份而已。
關長嶺想過,這會不會是一個人工制造的完美兵器。
但是轉念一想,這東西沒有辦法可以控制,要怎么樣才能接收命令?
難道是在出廠的時候就統一設定好了?
羅薇皺眉:“西部人民還在吃草,整天不想著搞好基礎建設,就會搞這些害人的東西。”
關長嶺抱著雙臂,看著已經被大大剖開的刑天身體:“其實,既然上古就有刑天的傳說,說不定,這是很久以前的人做出來的產物。”
“很久以前?周口店人還是元謀人?”羅薇嗤笑著問。
“你聽說過 亞特蘭蒂斯嗎?”關長嶺看著她。
“失落之城嘛,據說科技很厲害,但是一場地震就把它給弄沒了。”
關長嶺不以為意,繼續說:“事實上,有人認為我們所處的文明是第二文明,在我們之前,還有更加發達的第一文明,亞特蘭蒂斯就是曾經的第一文明遺民。刑天也許就是第一文明制造出來的人造人,才會出現在山海經上。”
“我看過這個觀點,但是不同意,真要這么厲害,怎么會一場地震就沒了?連這點能力都沒有嗎?”羅薇不服。
關長嶺笑笑:“人類已經可以換心換肝,一場雨林大火還是不能馬上熄滅。能觀測到億萬光年之外黑洞如何撕碎恒星,可是連一個小行星接近地球都不能提前幾天知道。科技 總有短板,無法面面俱到。”
雖然羅薇還是不愿意相信,但是眼前刑天的怪異身體構造,的確是她的知識儲備無法解釋的,也不再多說什么。
吃完飯,關長嶺去為廠區供水的小河旁觀察河里的情況。
小河是從山里直接流下來的活水,如果前陣子的病毒爆發,有尸體影響了水質,這幾天也該流得差不多了。
只是他不敢賭,依舊使用蒸餾法取水。
現在他擁有了鑒毒能力,抱著滿腔的希望到河邊。
水很清澈,
有游魚在水中搖頭甩尾。
他伸手掬起一捧水,大腦里傳來的信息告知可以飲用。
關長嶺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卻沒注意不遠處的魚正沖著他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