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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煉藥學徒

  眾人自原先所在的無名小山出發,一路走走停停,終于趕在下午時分來到了清風山下,但是還未上山便被攔住。

  “站住,你們是干什么的?”

  幾個身穿短打,手持大刀的漢子此時正守在山腳,把持著上山唯一的要道。此時,那為首的一個光頭漢子高聲問道。

  王大力攬了攬額前垂下的頭發邁前一步,拱手道:“我等七人原是那清河郡河陽縣人,與陸寨主乃是同鄉,陸寨主北上邯鄲的時候,吾等七人也為了逃離那必死的雜役因此一同北上。”

  其中一個持刀大漢聞言問道:“莫非兄弟幾個是要去那西部的礦山之中挖礦?”

  王大力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家中窮苦,無法滿足那些官吏,故此被攤派了這必死的礦役,要去那窮山惡水之地挖礦。

  這挖礦可是九死一生,十個進入礦坑的都不一定有一個能活著回來的,所幸我們幾個都是家中了無牽掛之輩,又是同出一族,因此我等兄弟幾個就一同逃出。”

  “這大半年來,雖然一路跟隨陸寨主北上,但是由于自身膽識能力只能在那邯鄲城中行乞討之事”

  說到這里,王大力面上露出一抹羞愧之色:“本來我等兄弟幾個也就打算有一天每一天的混日子,但是這北地寒冷,馬上又是入冬,因此便狠下心來,前來投奔陸寨主,還望收留。”

  “你等著,我去向錢管事報告一下。”說著,那個光頭大漢向著山上跑去,龍行虎步間,很快便消失在了山間的道路上。

  原本清風寨是不收這些來歷不明之人的,畢竟初來此地立足,根基不穩。

  但是這半年經過幾次大的爭斗,人手出現了一些傷亡,寨內這才決定招收一些人生。

  大約過了一刻鐘左右,先前的大漢再次歸來,向著旁邊幾個大漢吩咐道:“你們繼續守著,錢管事讓我將人帶上去。”

  “你們七個,跟我走吧!”說罷,那光頭大漢率先走去,陳鴻宇七人連忙跟上。

  這大漢大概曉得他們七人體力不支,因此速度并未有多快,這讓他們七人能夠勉強跟上。

  中人一路上山,穿過數道關卡,終于看到了一處處在山腰上矗立的木屋。

  “好了,這里已經是清風寨內部了,一會兒會有人來帶你們去洗漱領取衣物。”說罷,那光頭大漢將他們交給另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那少年先是領著眾人去洗漱一番,領取了新的衣物,這才將他們繼續往后山帶去。一邊走同時一邊詢問。

  “你們之中可有人識文斷字?”

  “我!”陳鴻宇應道。

  “對對對,小七原先在那藥堂當過學徒,不但識得許多文字,還懂得許多藥理知識。”王大力出聲道。

  聞言,那少年詫異的看了幾人一眼。這才繼續帶著他們幾人向著寨子的北邊走去。

“寨子北邊都是訓練寨子之中的人手的地方,待會兒我會將你們分別送到幾位武管事手下。”少年說道  “這應當就是故意將人分散安置了,本來我們七人因為生活原因,身體有了虧空,再加上將人分散安置,沒有了串聯的機會,完全沒有了危險。這清風寨還真是謹慎。”

  陳鴻宇一邊混跡在眾人之中,一邊思考。

  前方帶路的少年也不怎么和他們搭話,只是自顧自的講述一些寨子之中的規矩,偶爾會詢問他們一些問題算是短暫的交流。

  沒過多久,王大力等六人便已經被分散安置,就只剩下了陳鴻宇和那少年倆人。其余幾人都被他在路過幾處巨大平坦的演武場之時分到了幾位管事手下。

  “這寨子北邊除了訓練之地外還有著一處地方,便是這寨子的藥園,歸屬藥堂管轄。

  之所以將這藥堂設立在后邊的懸崖上,是因為這懸崖崖壁之上生長著幾種獨特的藥材,對于療傷等等很有好處。

  本來最近這藥堂的人手就較為短缺,沒想到你還當過那藥堂學徒。”

  不多時,就見得一處處藥田出現在眼前,藥園之中正有著一個個身著黃衣,背著背簍的學徒逐漸離開。

  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分,所以這些學徒都已經開始收拾東西。

  “杜叔!”那少年還未進入藥園之中便已經喊了起來。

  此時就見一個中年漢子從一間屋子里邊走了出來。

  “怎么了,秋哥兒。”

  “我這不是給您送人來了嗎,他原先也是那河陽縣的人,還在一個小藥堂當過學徒,懂得一些藥理和文字,因此將他帶來這里。”

  秋哥兒回身指著陳鴻宇對杜管事道:“喏,就是他!”

  “行了,你說你這一天除了練武就是在寨子中晃蕩,如今連人家小廝接引新人的任務也搶了過來。走吧,杜叔這里還忙著呢!”說著,杜管事揮揮手示意秋哥兒快離去。

  同時,帶著陳鴻宇向著屋內走去。

  “你原先也是那河陽縣的人?”

  “對,是在大山鎮上的一個小藥堂里邊做學徒。”陳鴻宇應道。

  “那我先考校一番。”杜管事說著,開始考校他一些藥理知識。

  經過一番考校,杜管事不免有些驚喜。

  這新來的小子對于藥性藥理已經有了一些自己的體悟,同時對于很多藥材的處理也已經了然于心。

  正好最近藥草基本都開始成熟,采摘的藥草都需要煉制成各種藥物,事務繁忙。

  但是因為陸家一路遷移,甚至有一些懂得藥理的煉藥師學徒死于刀下。

  然而一個懂得藥理的內務學徒的培養又很是耗費時間,不但得識文斷字,還得明晰一些基礎的藥理知識、人體經絡。

  因此,他和另外倆個煉藥師有些忙不過來,此時這個懂得藥性藥理的學徒正好可以稍稍分擔一些事物。

  “我這里的學徒分為倆種,一種是外務學徒,比如那些藥園里邊和懸崖上采摘草藥的學徒,另一種是內務學徒。”

  經過杜管事的一番解釋,陳鴻宇很快便知曉了倆種學徒的區別。

  內務學徒平日里是負責處理藥材,學習藥理,為將來成為正式的藥師的學徒,是可以當做弟子培養的。平日里已經可以獨立處理一些簡單的傷勢病例。

  而外務學徒就不一樣了,外務學徒基本都是那些稍稍懂得一些采摘藥草知識的學徒,他們培養學習尚短。

  因此大多負責采摘藥園藥草這些體力活,甚至是自后邊懸崖峭壁上采藥這些有生死危機的活,就連待遇也遠遠無法和內務學徒相比。

  此時,他便是成為了一名煉藥學徒,比起那些需要出去搏殺或者需要冒著生命危險采藥的外務學徒要強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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