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郡多山,城池也是地勢較為險峻,易守難攻。
因此,王牧暫時是根本不用擔心城池被破,但是城池之內的糧草可支持不了太久。
“可惜了,窺天境只能探測一人氣運如何,而不能探查出他到底心向哪一方。
此次便是那曹成老匹夫將消息泄露,不然一路回到青州,以南方四州之利加之傳國玉璽、窺天境之威勢,自然可以橫掃天下。”
王牧此時心中郁悶不已,曹成乃是他父親平日里還算合得來的一個朋友,平日也在朝廷為官。
此次入京,在父親來信的舉薦之下,他便將這曹成收入麾下。沒想到這曹成竟然是袁家的人,在他得到傳國玉璽之后便立刻找機會將消息傳了出去。
他前腳剛走,后邊得到消息的其他幾方諸侯便已經匯聚了十萬大軍,一路追趕將自己困在了這豫章郡城之中。
此時,豫章郡郡城之外,營帳綿延數十里,內里士卒一眼望不到邊際,還不斷有著士卒來到大營。
就在此時,袁術率著數萬士卒入了大營,然后又領著數十親兵一路進了中軍大帳。
此時,大帳之中正有著數方的將領在不斷交談。
“公路到了!”
與眾人打過招呼之后,袁術尋了一處椅子徑自坐下。
“諸位也應當知曉,南方州郡歷來比我北方富庶,而且現在連年災禍,北方比之南方更加貧瘠。
王家坐擁青州,退可占據徐州以自守,出可占據濟冀二州,虎踞南方以望北。實在是天下第一等的諸侯,如果不讓王家此次大大損傷,恐怕我們在座的幾方勢力都很難與其爭鋒。”
這一席話說的在場之人頻頻點頭,此次他們追殺王牧,不單單是為了傳國玉璽,就算他將傳國玉璽交出來,眾人也不會退去。
只需要將這王牧困在豫章,以他的地位,后續必定會有青州兵北上救援。他們只需在豫章此地借助地利大挫青州兵,令其損傷慘重,打壓下這股蒸蒸日上的勢頭。
剩下的,自然是就看實力相當的幾方勢力誰能笑到最后。
“不過,如今雖然我們這里有著數十萬聯軍,后續還會不斷有著軍隊趕來,但是群龍無首,沒有一個人統一調度,很難將我們的兵力優勢發揮出來啊。”
袁術撫著胡須,看向帳中眾人。
這大帳之中,只有他地位最為尊貴,名聲也以他最盛,因此只有他能成為這個統一調度之人。
文雅軒而知其意,袁家的幾個將領立刻就開始嚷嚷起來。
其他幾方的將領也都頻頻皺眉,幾方沒有與袁術地位相當的人在此。
至于那些第三境甚至第四境修為的老祖們自然不會出現在這里。
要是事事都要靠長輩們解決,那不是顯得他們太過無能?
一番爭論之后,袁術終究是坐上了這盟軍的盟主之位。
此時,忽然有著一個士卒前來匯報。
“報,有數萬守軍自玉京方向而來,打著“周”字旗。”
“看來是那周瑜了!”袁術笑道。
玉京之外十二關守軍,北東西三個方向的守軍都被他們幾方勢力收編,這軍營之中的守軍有一半都是十二關的守軍收編。
不過這也是他們多年準備的收獲,這三個方向的九道關卡之中,他們早就開始不斷拉攏分化,因此才能順利的直達玉京,還將這些士卒瓜分。
而南三關的士卒由于出身邊軍,又只是替換了兩年,因此頗有些滴水不漏的形式,無法滲透。
此時觀這形式,應當是周瑜感受到了他的誠意,前來投奔于他。
“也對,我袁家乃是天下名門,祖父也是三朝元老,不下于青州王曜,可以說是一個極為強大的靠山,再加上我先前做出的表態和招攬之意,周瑜定是感受到了我的誠心前來投奔于我。”
想到這里,袁術面色愈發舒暢,對著眾人道:“不必擔心,那周瑜應當是來投靠于我。”
此時就有著狗腿子將他先前放走周瑜的光輝事跡講出,聽得賬內眾人贊嘆不已。
“公路果非常人,舍一內庫之財只為招攬賢才。”
“此等胸襟,真是令人欽佩。”
就在此時,又有著士卒來報。
“周瑜率領著數萬士卒一路朝著郡城而去,如今正在被王牧迎入城內。”
一時間,袁術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只感覺賬內眾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帶有譏諷之色。
豫章郡城,陳鴻宇和王牧并肩立在城頭,向著遠方不見邊際的軍營望去。
“還好如今這郡城之外只有十余萬士卒,沒能徹底將豫章郡城圍困起來,不然我可能沒法這么容易進城。
不過如今城外兵力尚少,為何不盡快突圍?”
陳鴻宇看向王牧,卻見他正盯著手中的玉璽怔怔出神。
聽到陳鴻宇的疑問,王牧只是笑道:“再等幾天就好!”
“畢竟,如果來的士卒太少,那這次機會可就純粹浪費了啊!”心中暗道了一句,王牧便領著陳鴻宇去安撫底下士卒。
畢竟如今眼看城外的的軍隊越來越多,城內士卒不免有些惶恐。
入夜,袁術營帳之中,他正大發火氣。
“真是豈有此理,什么時候這周瑜與王家有這么近的關系了?”
袁術也是氣急,今天下午之時可是在帳中丟盡了臉面。
他原先也有過調查,這周瑜雖然與那王牧都曾在濟州上元郡名士周通底下進學,但是平日里倆人并無太多聯系。
只是到了青州之后,倆人的關系才親密起來。
只不過沒多久,這周瑜便跟隨大將軍入玉京太學。按理來說,這周瑜與王牧的交情應該好不到哪里去。
因此,即便他先前知道很難拉攏周瑜,但是等到周瑜率軍接近時他還以為是來投靠他。
畢竟,此時這王牧被困豫章郡,而他們這一方有著十數萬大軍,而且還不斷有著大軍前來。
以他所認知的這倆人的交情應該到不了生死之交的地步。
誰知道這周瑜還偏偏就這么干了,從大軍薄弱之處直沖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