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陳鴻宇出其不意的一手,秦立原先的打算直接落了空。整個湖心小島上的那些學子,知道內情的都陷入迷糊之中,不知道內情的則是一位二人關系良好。
陳鴻宇死啦硬拽著秦立在文會場地之中繞了一圈,與很多相熟或者陌生的學子名妓打過招呼,這才被秦立尋著機會悄無聲息掙脫了他的束縛。
“可惜了,肉身修為再強一些,這秦立今日恐怕就無法掙脫了。”
心中思緒之際,就見的身前有著一個身著青色衣裙,手持團扇的俊俏女子攔在身前。
“奴家李秋月,見過許公子!”
行禮間,李秋月有些好奇的打量眼前的少年。
雖然只有十六七歲的年紀,卻已經是明廉學派年輕一輩的扛鼎之人,威信不低。
自己也是因為憑借隱秘聯系,這才知道眼前這位雖然平日里極為低調,但其實極為不凡。
此時,也是好奇之下,這才來此接觸一番。
面對著李秋月的打量,陳鴻宇灑然一笑:“原來是名滿東湖的秋月小娘子,不知秋月小娘子此次尋我是為何事?”
東湖之中畫舫極多,花魁也有不少。
而在這些畫舫之中,出了幾名才藝雙絕的名妓,這位秋月小娘子就是其中一位。
不但琴藝極高,而且在儒學上也有著不俗的造詣,因此很受那些學子追捧。
只不過,她這一次突然找上來卻是有些出乎自己意料了,至于秦立趁機掙脫離去,也不是太過要緊之事,他倒不至于因為這一點無關緊要的小事就遷怒于她。
三言兩語之間,兩人已經熟絡了起來。
今日來此,陳鴻宇本就打算見招拆招。
此時,既然秦立還未發難,那他抽時間與這李秋月小娘子閑聊一番也不是不可。
此時,另一邊的秦立等人卻是在暗中籌謀。
“文會的舉辦主要用于學子交流以及娛樂,因此我們一會兒以為文會助興之名,向那許平以及明廉書院的其他人發起斗詞以及文辯的邀請。”
說到這里,秦立環視了一番四周的學子,這些人都是自己宰相派系的后輩,學識根基也都極為不錯。
“此次文會,我們可還是經過了提前到準備,如果連這樣都無法壓一壓明廉書院諸多學子的聲名,那我們可算是貽笑大方了。”
商討間,文會氣氛愈發熱烈起來。
才子佳人,吟詩撫琴。
眼見得邀請到的諸多學子基本到達,秦立也覺著到了合適的時機。
一陣鼓聲響起,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諸位,我東湖小文會也不是第一次舉辦了。
每次東湖小文會舉辦都有著文斗發生,今日不如就由我來為大家開一個頭,也算是為文會助興。”
話音落下,附和聲四處響起。不論是自身天資,還是背景出身,這秦立都有這個資格。
聽的四周學子佳人的躁動聲,秦立掃了一眼不遠處柳樹下笑靨如花的小娘子,心中愈發振奮。
“為了此次文會,我已經做了相當多的準備,就連詩詞以及文賦也都提前準備潤色,想必陳鴻宇必然會落于下風。
而且,也能在宋姍姍心中留下更深的印象。”
宋珊珊背景不低,家中父兄都是朝堂要員,他有意迎娶宋姍姍,因此此時卻是一個展現自己才華的好機會。
心中思緒之際,秦立向著下方人群中正與李秋月相談甚歡的陳鴻宇望去,不由心中又是一狠。
他雖然是宰相親侄,但是有些規則卻是不能觸犯,這東湖畫舫的水可是深的很。
原先,他也曾對這李秋月小娘子有著心思,但是接觸一番之后,李秋月似乎感覺不太合得來,主動疏遠了他。
強硬點手段又不能動用,因此此時看到她與陳鴻宇相談甚歡,心中又有些嫉妒起來。
“也罷,這就是一箭四雕了。舉辦此次文會,一來可以打壓明廉學派后輩,符合長輩們敲打明廉系的意思;
二來,可以使得自己的聲名傳播的愈發廣泛,對于儒道修行有著裨益;
三來,可以展現一番才華,加深在宋珊珊心中都印象,伯父雖然依舊權勢鼎盛,但是已經有著頹勢顯露,卻是要早做準備,不論日后如何,有著家族和宋家幫忙,仕途依舊光明無比;
最后,這李秋月只是第一次見到許平,竟然就這般熱情,看來是該讓他知道這許平是一個草包了。”
雖然秦立在腦中閃過諸多想法,但實際上也就數息過去。
心思轉動之際,他卻是已經定下了謀劃。
“許兄雖然來到京城不久,但是如今已經是明廉書院扛鼎之人,我曾聽聞許兄才華過人,于詩詞一道也極為擅長。
今日,秦立卻是想要與許兄斗詞,不知道許兄意下如何?”
看著臺上貌似誠懇無比的秦立,陳鴻宇心中哂笑。
上來就給自己扣一個扛鼎之人都高帽,順手挖坑,想要稍稍離間一下他與其他人關系。
而且自己來到京都一年,從來沒有展露過什么詩詞上的才華,最多做過了幾首打油詩,還是游戲之作,根本沒有用心。
他是從哪里打聽到的于詩詞一道十分擅長?
不過此時,自己卻也不能反駁,他當著這么多學子的面上說出這話,如果自己不接下斗詞,無論如何都會給其他人留下一個退縮的印象。
“扛鼎之人不敢說,秦兄謬贊了。我明廉書院天資出眾者比比皆是,我許平也不過居于末位罷了。
而且,我其實于詩詞一道也不是太過擅長,不過既然秦兄有邀。
為了給文會助興一番,那我自然也不好推脫。”
見到陳鴻宇應下斗詞,秦立心中暗暗欣喜。
“既然如此,我們卻是要先定下一個題目來,我們兩人以這個題目為主題各做一首詞。”
話音落下,人群之中就有著學子聲音響起。
“東湖之中多畫舫,有著許多教坊曲子流傳,不如就選取其中一曲為詞牌。”
“是極是極,今日是在這東湖湖心小島舉辦文會,不如就以東湖月為詞牌名如何?”
還未等陳鴻宇諸人言語,已經有著一些學子出聲快速定下來了詞牌名。
“這,這是提前找的托啊!”陳鴻宇心中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