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艘花船船體雖然很是龐大,在易安湖諸多花船之中也可以排進前三。
但是陳子揚與那蒙紗女鬼卻是可以發揮出法師(筑基)一級的戰力來,因此花船頂部早已經在一道一鬼交手的余波下破碎開來,露出了上方陰沉的鬼域天幕。
但是此時,一道絕強劍光劃破鬼域天幕,露出了外界景象。
同時,那裂縫處,正有著一個身形俊朗的中年道人懸停。
那道人身著藏青色道袍,此時手中持著一把紫氣繚繞的長劍,道袍之外更是有著一層若隱若現的法衣存在。
法衣之上,霞光流轉,將四周黑暗驅散的同時,更是將周身陰氣消弭的一干二凈。
“看來貧道來得還算及時!”那中年道士朗聲笑道。
于此同時,右手輕抬,手中劍器朝著那蒙面女鬼斬去。
“法師!”那蒙面女鬼驚懼尖叫,不敢有絲毫抵抗之意生出,竟然是直接化作煙氣沒入鬼域之中,想要開溜。
雖然她現在接住鬼域以及秘法之力,勉強擁有可以匹敵法師,但是這一位法師僅僅從聲勢以及體表靈光就可以看出他的不凡。
這位,絕對是距離陰神真人只有一步只要的道門嫡傳,絕對不是那種靠秘法勉強踏入法師境界的半吊子法師。
另一邊,陳鴻宇和陳子揚兩人有些瞠目結舌的看著原本不可一世的女鬼紛紛化為煙氣逃遁。
“嘶,這是碰上救場的了?”陳鴻宇心中疑惑不已,但心中猜測這應當是錄道司請來的援兵。
“太陰門的高人?”陳子揚心中也是驚訝不已。
太陰門身為大周有數的頂尖道門,實力雄厚,錄道司自然不可能沒有相關資料。
此時對照那道人著裝,陳子揚只是稍一思考,就知道這一位是太陰門的修士前輩。
“嘶,大周天下十三州,二百余郡,數千縣。
即便修士界昌盛,但是真正的有道高修畢竟是稀缺的。
像我易安縣繁華如此,錄道司卻也沒有一位法師坐鎮。而現在竟然出現了一位距離陰神真人一步之遙的太陰門法師?”
心中思考,陳子揚不動聲色的看了同樣有些震驚的陳鴻宇。
“是了,一定是周兄很受宗門看重,暗中有著長輩跟隨保護。
看周兄此時神情,定然是沒有想到長輩就在附近。
他此時心情一定是驚喜交加吧!”
心中猜測之余,陳子揚更是慶幸自己交好周元的行為。
這位如此得太陰門看重,日后道途可期,只要成長起來,哪怕只念一絲舊情,稍微提拔一下自己,也是受益匪淺。
另一邊,那道人眼見女鬼四處逃散,也不擔心。
就見得他取出一方巴掌大小的陣盤,往空中一扔。
頓時,一股絕強吸力傳來,鬼域之中濃郁的陰氣紛紛朝著內里涌去。
隨著構成鬼域基礎的陰氣大量消失,原本的花船逐漸顯露出真面目。
在陳鴻宇二人震驚的目光下,只是數息,鬼域已經消失不見,顯露出來了飄蕩在湖泊之上的破爛花船。
鬼域消失,那幾個女鬼的身影也再次顯露出來,卻是慌張朝著遠處逃竄而去。
“還想逃?”袁武面上浮現一抹笑意,腳下踩著云龍游,數息之間便已經走出老遠。
右手虛握,一道巨大手掌朝著那蒙紗女鬼而去。
靈氣幻化的手指之中,有著奇特咒文浮現,一股引力傳出,直接將其身形攝入手中。
“我太陰門可是最為擅長此道,區區鬼物如何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正好這新煉制的陰兵之中缺少了一位鬼將統領,這女鬼底子倒是不錯。”
心思轉動,手掌一翻,那女鬼便化為一道煙氣被袁武投入手中營盤。
于此同時,那些先前自營盤飛出的陰兵也已經將其余幾個女鬼緝拿而回,一同投入了陰兵營盤之中。
此時,袁武分出一絲心神朝著內里探去就可以看到一處靈境依托營盤而存。
靈境之中,是一處巨大軍營,此時軍營之中正有著一隊隊陰兵在其中操練。
那幾個女鬼,則是正在被陰兵將領審問。
“不錯!”袁武滿意的將陰兵營盤收起。
煉制陰兵自然少不得鬼物,但是涉及到陰兵統領這類鬼將的祭煉,對零零看書網00ksw于鬼物的要求也就高了許多。
這一次,這知蒙紗女鬼,不論實力還是天賦,得算不錯,正好入了這營盤做一營統領。
心思轉動,袁武閑庭信步,悠然來到花船之上。
“見過前輩!”陳鴻宇和陳子揚兩人同時行禮。
“唉,怎么感覺哪里不對!”陳子揚心中疑惑。
思考間就聽見袁武聲音,“無需多禮,本座太陰門袁武,本是游歷各地,尋覓破境之機。
沒想到途經易安之時,正巧遇到一位在錄道司任職的故人之后求救,也算是順手為之。”
“莫非前輩與我錄道司正使相識?”陳子揚驚訝道。
“不錯!”
一時間,陳子揚陡然察覺到哪里好似有些不對。
連忙轉身,向袁武介紹道:“袁前輩,這位周元賢弟天資卓絕,也是你太陰門下弟子,不知前輩是否熟識。”
看著笑著朝自己望來的袁武,一時間,陳鴻宇笑容僵在臉上。
前段時間,他通過層層偽裝,硬是讓這陳子揚誤認為自己出身不低,順利的借他之手,取得了祭祀之權,從而獲取了不少香火。
沒想到,報應來的這么快。
剛剛的戰斗,自己看到陳子揚自己腦補了一方勢力,因此便順水推舟坐實了身份,為自己的變化尋找了一個理由。
但特娘的誰能想到,偏偏在這個時候,遇到了正主。
眼前這位中年道人距離陰神(金丹)真人只有一步之遙,在太陰門內地位不低,肯定是不能隨便糊弄。
“幸好,幸好自己從來沒有正面應承過什么。
即便是先前那陳子揚自己腦補出太陰門之時,自己也只是露出一副包含一分錯愕三分驚訝五分釋然七分自傲的笑容而已,可沒有正面承認自己是太陰門弟子。”
因此,陳鴻宇在陳子揚的錯愕和懷疑人生中,對著袁武行了一禮。
“前輩誤會了,晚輩并非太陰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