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結束的,直到謝長坤叫她的時候,余笙才反應過來,昏昏沉沉的跟著來到謝長坤辦公室。
“余笙,你別多想了,都已經這樣了,你要想想接下來,你該怎么辦?”謝長坤疲憊的靠著椅子上,“你要想好怎么做,你要是打算留在總部,我幫你活動關系,應該沒什么問題,你要是打算回市分公司,你自己考慮。”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事情來得好突然。”余笙一直想不通,事情怎么突然就變成這樣,前幾天她們出差培訓的火熱,變立馬就變了,“我再考慮考慮,讓我再想想。”
“吆,余經理在呢,你好呀,聽你們最近培訓的很火爆啊。”蘇沫的人還沒來,她的聲音隔著門就傳了進來,“余經理,這段時間整個公司都在你呢,我聽你是不是要升職了呀。”
余笙翻著白眼瞪著她,氣的不出話來。
“吆,你這妮,現在可真是分公司爭著搶的紅人了,真是羨慕嫉妒恨啊。”蘇沫嘴不饒人,“只可惜啊,好景不長,土歸土,塵歸塵,從哪里來的就到哪里去吧,別再掙扎。”
蘇沫完宛然一笑,就不再搭理余笙。余笙的臉色黯然,憤怒燃成了火。
蘇沫穿著白色t恤,外搭西裝,配黑色包臀短裙,性感又妖嬈,她要是不張嘴話,絕對是氣質美女類型,但是一話立馬就成為潑辣毒婦型。
“蘇經理,你別再風涼話了。”謝長坤故意咳嗽了一兩聲,“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也就是跟余笙開個玩笑,你是吧,余笙,你可別介意啊。”蘇沫粲然回眸,看了余笙一眼,立馬湊到謝長坤的跟前,“謝哥,這是公司最新制定的計劃,要求我們學管和你們咨詢在新簽的渠道上,這樣安排。”
謝長坤就拿著蘇沫給他的方案認真研讀,蘇沫彎著腰,靠近謝長坤,還時不時轉過頭沖著余笙笑笑。
余笙覺得尷尬,就離開了辦公室,回到自己的臨時工位,仿佛掉進了深井,所有人都投來一樣的眼光。
她本來還在猶豫,最后還是拿定注意,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有同事問她:“余經理,你是要去出差嗎?”
余笙沒有抬頭,也沒有回應,那些人嘰嘰喳喳的議論著,笑著。余笙突然覺得大城市的人內心好扭曲,是不是因為鋼筋水泥的房子待的時間久了,完全被同化了,連心都是硬的,冰的,丑陋的。
一無所有,來的時候壯志凌云,走的時候兩手空空,余笙想給大家擺手再見,可沒有一個人留意過她的舉動,她只好把舉起的手悄悄地放下來,默默地離開了。
當電梯停在一樓,她回頭望了望19樓那個電梯按鍵,然后就走了,不上是什么感覺,都是冰冷的。
出了公司門口,一陣風吹過來,余笙用手捋了捋耳邊的頭發,站在路邊準備打車回房子收拾東西,這時候一輛車停在她身邊。
這是謝長坤的車,余笙認識。謝長坤把窗戶搖下來,給余笙喊著上車,她本來想算了,自己回去吧,但又看謝長坤車都開過來了,就沒必要拒絕。
“你確定想好回去了?”謝長坤關心的問,“其實留在這里也挺好的,雖然暫時沒有什么職位,但是遲早都會有的,只要你熬得住,肯定有機會。”
“我想好了,我還是回去吧。”余笙低下頭,一臉漠然,“我跟大家的關系都不怎么好,即使留在這里沒有什么發展前途,我是城市來的,活的比較簡單,省城待久了,我怕自己會變得跟她們一樣。”
“跟城市沒關系,你和她們不一樣。”謝長坤側過臉看著余笙,“你別看她們每天打扮得精致,工資其實沒多少,大城市壓力大。她們只不過是想滿足虛榮心,等機會找個有實力的男人落在省城。”
“那蘇沫呢,她又漂亮又有能力,而且還是學管經理。”余笙嘆了一口,“我想我還是算了吧,什么狗屁夢想,都是來騙孩的,就好像時候媽媽的你要是喜歡月亮,媽媽雖然不能上天給你摘天上的月亮,但可以把月亮的妹妹呼喚到你的水杯里。得再好,還是沒有,也不是你想要就能有的。”
“蘇沫和別人更不一樣,她爸是清北的股東,她來這上班就跟玩一樣。”謝長坤看了看余笙,“雖然是玩,但是工作能力還是有的,怎么也是個名牌大學畢業的研究生。”
余笙冷笑了一聲,就不再話,她終于認清了現實,理想再豐滿,現實更打臉,你想要的可能在有些人眼里一文不值,甚至會認為是一個笑話。
車到了余笙租的房子的區門口,謝長坤本來打算幫著余笙一起收拾,完了再送她到高鐵站,但被拒絕了。此時的余笙突然變了,神情特別堅定,謝長坤也就不好在問,只好開著車走了。
謝長坤從倒車鏡里看著站在路邊上的余笙,她像一朵嬌人的花,吞吐芬芳,可人至極,只可惜鏡中之花。他趕緊拿出手機,對著右邊的倒車鏡拍了一張照片,一腳油門消失的無影無蹤。
余笙收拾好東西,退了租的房子,借房東的電話給壬俊打過去:“壬俊,是我,余笙,你別多問,我用的是別人的電話,我的電話暫時用不了。你不用話,我給你,你聽好了。”余笙不給壬俊話的機會,“我晚上六點的高鐵,七點多就到了,你來接我,別的你先別問,回去了再給你。”
“喂……那個……”壬俊一臉懵,從接上電話到掛了電話一共一分三十七秒,他沒有來得及一個字,電話就掛了。
壬俊就開始猜測,想了很多,余笙是不是被控制了,還是電話被人監聽了,又或者是有人盯上她了,她是不是挪用公款逃了,還有可能是犯了大錯偷偷地溜了……
總之神神秘秘地電話,讓壬俊臆想連篇,儼然化身為一名偵探,分析著各種蛛絲馬跡,猜測著各種可能。
他嘴里念叨著:余笙七點多到高鐵站,他要趕在六點多提前過去等她,不,還要更早一點,回家得收拾一下自己,她不在的時間長了,有點放飛自己,野蠻生長,自由成型了。<</a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