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霍云達和簡虹在為趙國棟省委審委資格獲得省委常會提名通過而興奮不已時,桂全友同樣再和令狐潮舉杯慶祝。
“桂書記,沒想到趙書記真的能上到這一步,我預料到他會走上這一步,但是卻沒有想到他會議這樣一種方式以這樣的速度上位。”令狐湖日光中跳躍著喜悅的光芒“趙書記這會兒也應該知道了吧?只可惜他還在京里學習,要不,今晚我們就可以為他慶賀慶賀。
“令狐,你別說,也許除了他自己之外,在這樁事兒之前,只怕沒有誰會相信他會在短短兩年時間就完成了從市委書記到省委常委的跨越,沒準兒連他自己也沒有這份思想準備呢。”
桂全友同樣是感觸無限,自己和趙國棟初識時,是鄉長和副縣長之間的關系,到現在是一個縣委書記與市委書記的差距,也許一個月之后,就是一個縣委書記與省委常委的距離了。
都說這仕途土地心引力會隨著越往上走越大,但是這種地心引力規律似乎卻對趙國棟無效,趙國棟在仕途上的奔行還是遵循著兩年一小步,四年一大步的規律,半步也不曾落下。
從交通廳到在花林,兩年時間完成了從掛職副縣長到縣長的轉變,兩年后,又完成了從縣長到寧陵市委常委、西江區委書記的飛躍,而后一月縱上懷慶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位置,又是短短兩年便已經站在了懷慶市長位置上。
如果一定要說他這一連串的仕途軌跡有什么缺憾的話,那大概就是他在懷慶市長位置上的出走了,但是以桂全友來看,在當時被視為擠出懷慶而到能源部任職的趙國棟恰恰是最需要能源部這樣一個他之前從未接觸到平臺來為他積累人脈和資歷,這一段時間雖然短暫,卻將會成為他在今后相當長一段時間內工作中的一個關鍵節點。
可以這么說,趙國棟如果沒有在能源部任職這一段時好的工作經歷,他絕不可能在寧陵以如此迅猛的動作一舉確立了寧陵硅城、光伏城的地位,也不可能在以此贏得安原省委乃至中央的關注和重視,更不可能有今天他闖進省委常委提名這種事情。
雖然趙國棟已經離開了懷慶,在此之前趙國棟似乎已經與自己這個懷慶市下轄的歸寧縣委書記沒有多少關聯了,但是桂全友卻知道趙國棟到京里也好,回寧陵也好,總歸有一天,他還會站上更高的位置,自己也好,令狐潮也好,都還會和他產生糾葛。“桂書記,趙書記在不斷勇攀高峰,您也需要努力啊。”令狐潮若有深意的道。桂縣友芙了笑,卻不言語。
他知道令狐潮話語中的含義,顧永彬離開歸寧縣委書記這個位置而把這個位置交給了桂全友,但是他卻沒有把懷慶市委常委這個名頭交給桂全友,也就是說,桂全友只是單純獲得了歸寧縣委書記這一職務,雖然依然是歸寧縣的一把手,但是沒有了一直加掛在前面這個市委常委頭銜,自然也就讓很多人心中有些異想。
“桂書記,我說的是實話,咱們歸寧縣這兩年經濟增速一直保持全市前列,懷州區雖麩發展速度也不慢,但是他們在經濟總量上依然落后于我們一長戩,我估計市委始終會考慮在各區縣委書記里設立一名常委,現在中組部已經在省一級里推行這個政策,那么在市一級也肯定會如此。”令狐潮分析道。
“嗯,這個政策可能會落實下去,但是能不能落到我頭上很難說,歸寧和懷州歷來就是競爭激烈,現在王麗娟擔任懷州區委書記之后懷州經濟增速也很快,而且王麗娟和立峰書記關系也不錯。”桂全友沉吟了一下才道。
在令狐潮面前他并沒有掩飾什么,王麗娟和趙國棟關系也相當密切,令狐潮作為趙國棟的秘書,當然也與王麗娟挺熟悉,只是不及自己和趙國棟這么多年這樣親厚罷了。
算來算去倒是成了兩個昔日的趙系人馬來競爭這個市委常委,說起來都是好笑。
不過王麗娟比自己有優勢,那就是自己身上趙系的印痕明顯要比王麗娟深得多,而王麗娟則是省委組織部的交流干部,只不過落地生根,王麗娟在這邊也是干得虎虎生風,很有點巾幗英雄的味道,而且王麗娟也沒有自己那么多忌諱。
四月份里省里邊組織到美國考察,付天帶隊,區縣委書記里邊,譚立峰點名王麗娟參加,足見譚立峰對王麗娟的青睞,而桂全表雖然和譚立峰關系也不錯,但是桂全友知道自己絕對算不上譚立峰的親信,他的特殊身份也決定了他不可能融入到譚立峰或者付天的圈子中去,所以說要想進入市委常委這個園子,桂全友暫時還沒有更好的辦法。不過現在似乎有了那么一絲輅機。
趙國棟強勢挺進省委常委班子無疑是一個相當明顯的信號,中組部那邊只是程序問題,一旦趙國棟進了省委常委,那也就意味著趙國棟已經從一個普通的市委書記正式成為省領導了,而作為省委常委甚至要比副省長這樣的政府系列領導更具發言權,雖然趙國棟這個省委竄委現在看起來還顯得有些單薄,但是這位趙書記每每都是從最不起眼的常委卻總能發揮出不一樣的能量。
這會不會也給自己帶未了一些不尋常的變化?桂全友還無法判斷,但是趙國棟的上位的確是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趙國棟已經記不清楚接到了多少祝賀電話了 省委常委會這個賣議幾乎就像是面向全省人民轉播一般,幾乎是一兩個小時之間,所有人都知道了。
也許是大家都在豎起耳朵等待著這場非同尋常的角逐,所以當省委常委會一結束,各方渠道都開始活動起來,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想要知道的,和消息靈通者,都知曉了這個消息。
也許是起初大家都對這一場貌似龍爭虎斗的角逐報的希望太大,沒想到這場推薦提名會變得這樣波瀾不驚,讓很多人都遺憾夾雜失望。
不過趙國棟還是很有禮貌的對所有來電都表示了感謝,當然還免不了說一句這只是一個推薦提名,請大家不要以訛傳訛,見笑大方。
當然,關系好的密切的,免不了打趣兩句,關系一般的也自然是心知肚明,總而言之,這場關系寧陵和永梁兩地市委書記在安原省委這個層面上的角逐就算是這樣拉上了帷幕。
“你是說中組部那邊還有些麻煩?”程若琳接過趙國棟的包,擱在旁邊的茶幾上,涼風徐徐,蟬鳴聲聲,卻給整個院落平添幾分幽靜,院子里的古典宮廷式路燈發出昏黃的燈光,飛蛾輕舞,一抹檀香在院落里繚繞,兩人很享受這份愉悅。
“有麻煩,但是問題估計不是很大,蔡哥在電話里大概就是這個意思,聽他的俗氣就是省委一旦決定了的事情,估計除非中組部有特殊原因或者我本人存在重大問題,才可能推翻安原省委的意見。”趙國櫟淡淡一笑。“特殊原因?什么特殊原因?你能有什么重大問題?”程若琳不以為然。
“特殊原因不好說,那就是中央另有安排,但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重大問題么?我身上似乎唯一能出的問題就是和你們了,比如我和你或者羅冰的關系被發現了,而且是證據確鑿,在這種關鍵時刻,也許我就得被擱下來。”趙國棟笑了起來。“那你還過來?”程若琳有些嗔怪的推了趙國棋一下“這都啥時候了,你就不能忍一忍?”
“忍無可忍,就無須再忍。”趙國棟說了一句俏皮話“我都不怕,你怕啥?”
“國棟,不是我說你,這方面你可喜得小心些,你現在身份不一樣了,日后盯著你的人只怕還會更多,小心駛得萬年船,你這今年齡當到這個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心里嫉妒得發狂,挖空心思要看你栽筋斗,甚至給你下絆子使壞水兒的人都不會少,工作中我相信你不會出啥問題,但是這些方面,我可真是怕你被人給逮住了把柄。”程若琳見到趙國棟灼灼目光在自己海魂衫上端裸露的肩頸游蕩,又好氣又好笑,努力擺出一副鄭重其事的臉色道。
“若琳,你好像忘了我是干什么出身的,我知道我自己這方面不檢點不干凈,自然也就有防備。”趙國棟喟然嘆道:“每個人似乎都天生就有弱點和缺點,否則那他就真的是神而不是凡人了,只可惜我是凡人,成不了神,感情這個東西如果都能做到斬情斷性,我想這個世界也未免太無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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