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熟悉感和默契,那種互相之間可以隨意吹嗝打屁的快意,那種說話間沒有太多顧忌的感覺。
正是她。
徐允兒。
有她的陪伴,自己才不至于陷入無邊寂寞。
“元丹、倍增劑、置換液、結合永恒樹真正汁液配制的通能液。”
徐允兒突然開口說道。
“嗯?那是什么。”小麥疑惑道。
“對你好的東西,給你使用的東西。”徐允兒解釋道。
“那就放縱的來吧,讓暴風雨更猛烈一些。”小麥張開雙臂像有翅膀一般輕松的說道。
“都用上你可能會死的。”徐允兒導師習慣了小麥的模樣,轉而說道。
“我不怕死,只怕死的沒有任何價值。”小麥回答道。
“我只有一瓶修復液,但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你的性命,人類太脆弱了,只有八成的可能,還有兩成你會活生生疼死。”
“這么嚴重么。”小麥開口問道。
“當然,不過用過以后效果應該會非常的好,實力層面會有質的飛越。”徐允兒開解道。
“那就放心用吧,我命硬。”小麥神色堅定,八成概率,自己雖然不是賭徒,但是值得嘗試。
自己走的道本來就不是一條簡單的路,指不定什么時候嘎嘣一下人就沒了。
但該走還是要走,難道不是么。
“穩妥起見,間隔開吧,要是少了你這個小弟,我可是會非常傷心的。”徐允兒瞇起眼,假意的用拳頭擦眼淚比劃道。
“哈哈。”小麥被逗笑了。
“哈哈。”徐允兒也笑了。
兩人相顧而笑,而笑聲之下是對前路的開解。
...
“你要用心去感受,感受擴充在身體內的置換液流經路線,我會將元丹在你的能量孔處融化,為你的人類身軀想辦法駐留你們沙海人類所謂的仙神‘靈氣’,你也可以當靈氣來感受。”徐允兒提醒道。
“明白。”小麥表示理解。
“元丹是一種特殊的產物,也是我手頭唯一一種適合沙海人的物品,不過時間長了一些”
“為什么沒有‘靈氣’是因為怕我疼嗎?”
小麥看向眼神中帶著一絲霧氣的徐允兒,輕松的開口道。
徐允兒不言。
“知道么,我從來沒有如此的渴望過力量。”
“所以,來吧。”小麥開口道。
元丹的疼痛來自于肉體的穿透,倍增劑更是將元丹所帶來的熱痛和置換液的流量放大多倍。
那兩種物質在能量孔處就像錐子緩慢鉆進肉體一般。
那種疼痛痛徹心扉,痛的已經麻木。
但是小麥依舊要保持清醒。
為此甚至服下了徐允兒喂服的阻隔,防止肌體自我關閉。
通能液作為最后的關鍵由口部直接服下。
洗筋伐髓不外如是,不外如此。
小麥感受到自己的身體煥然一新。
可以明顯的感受到皮膚上和周圍似乎附著著一層溫蕓的氣息。
眼睛甚至可以看到那皮膚表面殘留的置換液溢散。
那像干冰氣息般的溢散。
這就是所謂的靈氣嗎,還真有點像。
雖然小麥疼痛緩解能夠交流,但是小麥清楚,這個過程并沒有結束,難受的在后面。
“人要變強要太多的方法,而你選了一條最難的路。”徐允兒看著緩過來的小麥開口調侃道。
“為什么這么說。”小麥問道。
“身體改造是最快最簡單的路。”徐允兒說道。
“把人改造成亂七八糟的東西嗎?我不是說過了,自己最討厭那種么。”小麥想到了不久前和徐允兒交流過的關于改造人的事情。
“但是他們變強了。”徐允兒爭辯道。
“那他們還是人么,人要有人樣!人類依靠自己一樣可以變強。”小麥說道。
徐允兒聽小麥這樣講,也就斷了心思轉而專心對小麥的身體進行‘更新’。
小麥此時身上僅僅身著一條短褲,躺在那舒軟的躺椅上。
如果不是如此,小麥很難堅持。
“疼嗎?”徐允兒問道。
“疼.....”小麥如實道。
“如果連擴充能量通道的疼痛都熬不住就不要再有什么意之所向即是道路這種念頭,也不要再說什么報仇,我這里有更簡單的。”徐允兒隨意的說道。
“不!我能忍。”小麥堅持著說道。
“當能量擴充以后是不是就能將能量使用的像法術一樣?”想道徐允兒說過的像靈氣一樣,小麥就想道了法術。
“法術?當然能。”法術在徐允兒的星系是另一種概念。
“是真還是假?”小麥在疼痛中突然來了興致,勉強集中起精神問道。
“要看你對真和假的界定方法是什么,在我的世界里法術可能跟沙海人世界的法術概念不同。”徐允兒答道。
“哪里不同?”小麥問道。
“比如說你給我表演的魔術,事實證明是虛假的,那以沙海人的眼睛看到的是不是真實的呢,答案是,真實的....萬物在于方法,方法對,那它就對。
是替換也好,變出來也罷,終究只是形式不同;
一切取決于結果。
法即方式,術是什么;
術是計算;是實現法的變量亦或者能力。
無論大千碎片世界中的,
道術、法術、仙術、神術、忍術、學術、藝術、手術、美術、算術、
道法、書法、術法、魔法、辦法、想法、看法、戲法、說法、
都有著相似或近似的一點。
在并排的兩列里你發現了什么?”徐允兒認真的問道。
“沒有。”小麥如實道。
“是法與術的區別。”徐允兒認真道。
“你如果想要真正的學會我們那個世界的‘法、術、’首先要清楚他們兩樣究竟是什么東西。
又可以用哪種方式實現哪種預定結果,當一塊巨大石頭你沒辦法移動的時候我將它移動,你又不知道過程,那你是不是會覺得我是無所不能,就像你們世界里的神仙一樣?倘若是你這個階段的沙海人你會知道原來還有推車,甚至說很多種辦法。
如果你是遠古人呢,你的方法或許只有零星幾種。
...”
接下來的話小麥已經疼痛的幾乎聽不太清,只能斷斷續續的聽到徐允兒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