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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震驚中外

第一百三十五章震驚中外  昆明郊外,西南人民軍,近衛師駐地。

  八月的西南,酷熱炎炎,昆明作為有名的天下火爐之一,當空的烈日,如同要烤裂大地一般,將無盡的熱浪,撒向四面八方。離地面近的地方,溫度更是高的嚇人,隱隱能看到熱浪閃動的痕跡。

  偌大的營地,地處叢林中,更是顯得如同蒸籠一般,讓每一個身處其中的人,都被曬得大汗淋漓。部隊正在跑步集合,因為他們的師長——西南人民軍最高指揮官張蜀生來了。“一二一……”

  張蜀生和近衛師副師長、政委李俊明正在場邊觀看近衛師的訓練。

  近衛師的訓練相比于其他部隊,更加嚴格,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無論春夏秋冬,有多苦練多苦。除了日常訓練外,他們還有長途拉練。不是前往滇緬交界的原始叢林進行叢林集訓,就是開往四川,進入川北高原,進行高原訓練。高山峻嶺,江河湖澤,各種地形都能見到他們的身影。

  整個師的官兵,都是由各部隊抽調上來的精銳士兵組成,相當一部分都是多年的職業老兵,作戰技能強,作戰風格彪悍。

  他們的制服是一種特殊的迷彩,和西南人民軍廣泛裝備的普通迷彩作訓服不同,這種特殊的迷彩是一種類似數字迷彩的新式迷彩作訓服,在實戰中的隱蔽效果更佳。因為制作成本相對高了不少,西南軍也沒有廣泛裝備,只是下發了最精銳的近衛師。

  “轟隆隆……”

  在一片轟隆聲中,一輛輛坦克從叢林中開了出來,直接駛入野戰營地。因為西南軍的開銷實在太大了,張蜀生給近衛師的配置標準是比主力師高,但也要符合實際。所以,近衛師目前屬于摩托化步兵師,裝備核心是坦克、重炮、防空高射炮、外加大量的運兵卡車。

  這是一種最務實的配置辦法,比主力師高一些,但也沒有到浪費的地步。綜合兵員方面的考慮來看,一個近衛師能夠比得上差不多兩個主力師的戰斗力。

  “近衛師的訓練一定要抓緊,現在的形勢不太妙,我們要隨時準備打大仗,打惡仗。”張蜀生攥住拳頭,有些擔憂地說道。如今已經是1931年8月上旬了,按照原本歷史的軌跡,九一八事變將在下個月發生。其實他也非常希望自己完全改變了歷史,日本人蜷縮在島國上不出來,蔣介石也很快被自己打敗。

  然而,事與愿違,日本人非但沒有因為自己的崛起而改變既定戰略,反而加強了關東軍的力量。新增派關東軍的一個師,就顯示了日本人對于侵略中國的決心,各方面的情報匯總也顯示日本人正在緊鑼密鼓地策劃著什么。

  蔣介石的南京政府方面,三國的第一批次援助非常迅速,除了一批工業機械外,一大批武器裝備,包括大量重型武器在內的軍火,去年就運到了蔣介石手中。而得到三國支持的蔣介石,被上海銀行家團和江浙富商們所看好,又得到了一筆以稅收償還的貸款。有錢有槍,南京政府的整編行動轟轟烈烈地展開了。

  截止1931年6月,蔣介石通過貸款、借款、外援軍火、外購軍火,已經完成了五個王牌師和更多的普通師整編計劃。以江浙滬皖豫等地為核心,整編軍隊,強化訓練,統一換裝,統一提高軍餉標準,勢要打造自己的鐵桶勢力范圍。

  雖然南京政府因此債臺高筑,但被三國游說的蔣介石也認識到,如果不進行適當改革,那么,廣東發生的農民起義,或許將在其他地方上演,西南的做法無疑是對的,讓這些農民能夠活下去,才能暫時緩解社會矛盾。他不顧反對,下死命令免除了多達80的苛捐雜稅,南京政府的沿海轄區,民眾的生活反而逐漸有起色,倒是偏遠地方,政策難以執行,民眾依舊是水深火熱中。

  而與此相對應的,就是大批的三國商品,開始賣進南京政府的轄區,而西南的產品,卻成為了警察,甚至是軍隊緝私的目標,嚴禁售賣西南產品,只準售賣英法俄等國產品,是蔣介石授意南京政府頒發的又一條死命令。

  “士兵們都憋了一股勁,都想打仗呢。”李俊明作為近衛師副師長,部隊政委感慨道,“平時部隊的思想政治工作,都是以解放更多的同胞,保家衛國為主。官兵們的情緒都很高漲。”

  1929年,部隊改革中,原來的指導員體系改成了政治委員制度。也是在1929年,張蜀生明確地提出了西南政府的政治主張,那就是讓更多的國人,無論是工人還是農民,無論是富人還是窮人,都要想盡辦法讓大家過上更好的日子。

  內富國民,外懲夷狄,實現華夏的偉大的復興。

  與此同時,部隊政委在平常的政治思想工作中,也反復教育官兵們,相比于西方列強,中國還是太落后了,一個落后的民族,想要實現偉大復興,那么就需要有強大的軍事力量作為厚盾,對內統一政權,對外宣示主權,才能最大限度地為將要復興的中華民族爭取生存空間。

  而帝國主義野心不死,必然不會坐視中國人崛起,那么,戰爭將成為華夏崛起道路上的一個重要過程。

  張蜀生望向北方,淡淡地說道:“會有仗的,別急。部隊思想工作還是要抓緊,軍官和士兵之間,應該建立一種另類的平等。對于部分困難士兵家庭,要大膽使用軍人基金,給予補助。一人有難大家幫,別讓士兵們一邊為民族賣命,一邊還擔心著家里的事情。”

  軍人基金的成立是張蜀生帶頭主張的,也帶頭捐了一大筆錢。其他的部分,就是官兵們自己出,一人只出極少的一部分,積少成多,軍人基金已經成為了困難官兵的希望。而監督也很到位,每支部隊,都有官兵委員會負責管理這筆錢,而基金用途則需要得到當事人上級和部隊指揮官和政委的簽字。

  有些官兵家里,確實太過于貧困,生病什么的就不說了,有的家庭光是兄弟姐妹就七八個,靠一個兵的軍餉,還真是太難了。更嚴重的,就是家有傷殘。即便有政府補貼,但日子依舊過的緊巴巴,這個時候,軍人基金就能有用武之地了。

  “放心吧,總長。昨天我還批了幾個申請。一些官兵不想讓個人的事情被大家知道,但基層政委都主動地發現了這些問題,給他們辦了補助申請。”李俊明匯報道。

  “嗯,軍人基金就要用到軍人身上,這是對他們家庭的關懷。兒行千里母擔憂,以后戰爭年月到了,軍人基金將發揮更大的作用。”

  在部隊即將再次擴充之際,張蜀生沒有一味地追求數字的好看,而是在保證戰斗力的情況下,合理擴軍。當然,對于官兵們的關愛,也被嚴格執行著。他深知,今后,將會有許許多多大仗、惡仗,萬千官兵們,將是流血犧牲最多的群體。只有將這些最可愛最值得尊敬的軍人當成國之脊梁來對待,將士才會用命,民族的復興才有保障。

  關東軍總部所在地。

  石原莞爾和臭味相投的搭檔板垣征四郎又聚到了一起,同樣是一年前的那家居酒屋,同樣是那個穿著和服的漂亮北海道少女歌ji的歌聲,兩人的心情卻與去年截然不同。那時,兩大野心家相遇關東軍,彼此心心相惜,頗有引為知己之意,對于大日本帝國的武運也充滿了信心,對關東軍的未來也頗為樂觀。

  “石原君,結果怎么樣?”板垣征四郎悶聲地喝著酒,最近除了對戰爭的興趣外,別的興趣已經越來越少了,當然,還有酒。以前最愛上的那些女人們,如今卻是很久沒碰了,兩人在這件事上是難兄難弟,趴在女人肚皮上磨蹭半天,卻根本舉不起槍來。

  石原莞爾給板垣征四郎添了一點酒,笑道,“石原君所料不差,這些當年二葉會的成員們,十幾年過去了,也沒變成懦夫,都很支持我們的行動。花谷少佐和金田新大尉都很支持我們的計劃。奉天的憲兵隊長三谷清中佐也答應配合。

  板垣君,這個世界終將歸于一個統一的體系。而我認為,其中心將通過作為西洋代表的美國與作為東洋選手的日本之間的霸權爭奪戰決定。我國應該迅速地獲得作為東洋選手的資格。而只有支那人的東北,能滿足我們的需求,廣袤的地域,龐大的資源,數不清的勞動力,光是糧食,就能讓整個帝國,從此無憂。”

  “石原君的世界最終戰爭論,我也是拜讀過的,深以為然。支那地大物博,應該為帝國輸一些血。將來,支那那些膽小懦弱的家伙們,倒是可以在大日本帝國的羽翼下生存,而不必擔心外來的蹂躪。”

  “對于西南,板垣君怎么看?”石原莞爾對關東軍那位少校,還是印象深刻,根據情報,這個鐵血少校居然升職了。“中人也不全是懦夫,那位畢業于黃埔軍校的瞿忠義,倒是個對手。”

  “嗯,瞿忠義此人行事古怪,和保守怯弱的支那人有巨大的不同。此人將是我們的一煩,所以,我特意多聯系了幾個帝國少壯派軍人,原本預計第一批投入使用的力量,太單薄了,必須要加強。更多的軍隊,更多的火炮,將投入這次行動。”板垣征四郎對于那個用槍指著他的中官,印象深刻,奇怪的是,他對于瞿忠義卻沒有絲毫的恨意,反而有一種另類的報復快感,“對于那個瞿忠義,我倒是覺得,一個人的強勢,始終無法改變整個支那的落后。”

  石原莞爾搖搖頭:“但愿如此帝國的未來,將以這些支那軍人作為血的祭祀品。”

  “為帝國武運悠長干杯”

  “干杯”

  “營長,昨晚的收獲已經統計出來了,足足兩萬大洋。”

  營副祝峂峪將特戰二營昨晚的收獲全都在冊子上列了出來,二營的兄弟們出去一晚上,抄了兩個罪大惡極的地主老窩,收獲不菲。

  “嗯,你統計一下,然后交給旅長,讓他幫我們再多采購一點沖鋒槍。美國產的、德國產的,或者西南產的都行,關鍵是型號要統一,成批次,不要散亂配置。現在我們最缺的,就是沖鋒槍了。”

  這一年時間來,特戰營的投入是巨大的,剛開始,王以哲將軍還能不斷支援,可后來,整個第七旅都陷入了軍費緊張的地步。面對這種情況,瞿忠義只好自己動手,十天半月地就派部隊出去走一圈,將那種罪證確鑿,罪大惡極的大地主或者貪污官員的家給抄了。人可以不殺,但金銀財物卻是給他們一掃而空。

  就這樣,特戰二營的裝備也越來越精良。除了張學良特批的五輛戰車外,捷克式輕機槍,迫擊炮的配置,都是達到了超東北軍一流的標準。甚至張學良本人,也曾經向王以哲中將提出要將這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特戰營調到身邊,作為親軍。他甚至還想效法這種辦法,練更多的精兵,但當張少帥知道這樣練兵的成本時,默默打消了這種想法。

  王以哲以日本人勢大,恐對東北不利為由推脫張學良的調令了,也引起了張學良一定程度的不滿。原本準備擢升瞿忠義為團長的事情,也就擱置了。

  王以哲將軍倒是明白人,知道瞿忠義訓練的成果,而對于關東軍的威脅,他的認識也很到位。所以既為他擋下了張少帥的調令,也對他明里暗里籌措軍費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以說,瞿忠義此時的一個營,從訓練和裝備來考慮,是超過目前同等人數的關東軍的。只是在火炮方面,瞿忠義的營吃虧了。

  瞿忠義回到營長辦公室,叫來了負責偵察日本人的偵察小隊隊長。“日本人最近有什么動靜?”

  “目前日本人的關東軍已經達到了三個師團的編制,尤其是戰車部隊,似乎得到了加強。獨立守備隊的日本鬼子,最近調動很頻繁,似乎有什么大動作。”偵察兵小隊長如實報告道。

  “嗯,這一片屁大點地,就我們兩方。我們在防備日本人,日本人何嘗不是在對付我們。遲早一戰,要見個高低的。”瞿忠義恨聲道。

  “營長放心吧,我們北大營有近萬人槍,武器裝備也不差,只要王將軍坐鎮大營,日本人除非動用師團,不然就是偷襲,也吃不下我們。”

  瞿忠義搖搖頭,“如果歷史依靠各種假設或者如果的話,那么,就不會發生那么多讓人悔恨交加的事情了,希望一切順利吧。”

  雖然瞿忠義也認為,只要王以哲還在北大營一天,大營就是安全的,但身受多年現代化軍事教育的他,深知一點,戰爭總是充斥著偶然和必然。如果說中日遲早一戰是必然,那么,這一戰的偶然會是什么呢?會是東北軍的失利嗎?

  他不敢去想,他只想做好自己的事情,盡最大努力,達成自己的既定目標。隨即叫來祝峂峪,讓他注意做好部隊的思想工作,灌輸打仗的思想,對于病假或者外出的士兵,也要立即召回。

  他,感覺到了一股壓迫感,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憋悶,有一種全身都被壓得死死的感覺。直覺告訴他,一定會有什么大事發生,而作為一個軍人,所謂的大事,就是戰事了。

  瞿忠義猜得沒錯,僅僅只是一周后,剛剛查看完士兵宿舍,準備回去休息的他,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起初,他以為是大炮的聲音,但接下來,只是瞬間,他便意識到了爆炸傳來的方向是柳條湖鐵路。

  “集合,緊急集合”

  近乎是軍人的天然直覺,這聲大爆炸猶如一個炸雷在瞿忠義的腦海中轟然炸響,只是一瞬間,他就明白了一件事情:小日本估計要故伎重演,做出他們最擅長的賊喊捉賊的事情。

  十五分鐘后,前去偵察的偵察兵騎馬狂奔回來,跌落馬下,大聲喊道:“營長,日本人的鐵路被炸了,大批的關東軍和守備隊正在向北大營開來”

  “,日本人果然還是動手了。”瞿忠義啪的一下打碎了手中的陶瓷茶盅,呵斥道:“快,吹集合號,給老子緊急集合祝峂峪,你馬上聯系王將軍,讓他返回北大營,主持軍務”

  巧而又巧,正是在這個當口,王以哲將軍居然不在北大營,而是去了城里見東北邊防司令長官榮臻。

1931年9月17日晚9點零五分,日本人炸毀柳條湖鐵路一段,污蔑東北軍破壞鐵路,以一個加強大隊的兵力,在火炮和戰車的配合下,向東北軍北大營發起了猛烈的突然進攻  震驚中外的九一七事件就此發生,日本侵華戰爭拉開了新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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