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華夏龍騰 上到現在整個中國最高權力機構,以原有西南政治框架成立的中國過渡政府,下到販夫走卒,平頭百姓,都卯足了一股勁,都希望在這個百廢待興,萬事待舉之際,做出自己的最大貢獻。
“凡我中華大地,無分天南地北,皆有建設新中國之重大責任。”
可以說,凡是趕上了這次時代變遷的中國人,無不歡欣鼓舞,在廣大報紙與廣播等社會輿論喉舌的引領下,全國都進入了成立新政府的沖刺階段,所有人都為一個即將正式成立的的強勢中央政府而熱血寧靜。
誰愿意被娜倭寇肆意欺凌?
誰愿意做百年之萬國洋奴?
誰愿意老婆妻兒被人用刺刀挑開胸膛?
誰愿意祖國大好河山拱手相讓于人?
誰愿意將民族財富作為戰爭賠款資敵發展?
誰不愿意挺直了胸膛,告訴天下人,我是龍的傳人?
誰不愿意自由、安全地、不被侵犯地行走在屬于我們自己的中華大地上?
誰不愿意祖國昌盛、國力強大、民族富強、百姓安居樂業?
誰不愿意對外用兵,開疆擴土,當那天朝上國子民?
誰不愿意龍的傳人,無論行走世界各地,都會被人謙卑地仰視?
一個強勢中央政府,攜半壁中華之十五載科教經濟文化基業,對外強勢,對內愛民如子,又豈能不受到人民歡迎?
農民期盼廣分田地,減免苛捐雜稅,希望像西南一樣,得到政府補助,廣修水利與道路。希望有田種有飯吃有衣穿,有那畝產近乎神話般的新種使用。
工人期盼新政府如在西南時一樣,廣辦工廠,有更多的工作機會,期盼受到社會尊重,提高待遇,享受與勞動付出平等之待遇。多一些工錢,少一點血汗壓迫。多一些人一樣的待遇,少一些狗一樣的生活。
學生期盼祖國強盛,期盼免費教育,期盼更多的上學機會,更多的就業機會。
商人期盼西南的工商法普及全國,在法律的保護下發展私有個體經濟,于百廢待興中,南買北賣,廣泛經營。
地主希望得到新的投資項目和投資機會,在最大限度保證自己利益的情況下,從地主階級安然過渡到中小資本家階級。
文人希望有更自由的創作環節,希望政府加大教育投入,重視文化建設與文化保護。
軍人希望政府強勢,裝備更加先進,軍隊數量龐大,武運昌盛,早日驅逐東北日寇,完成全國統一。
昆明,臨時政府政務院,文化部會議室 這里正在舉行一場非正式會議,參加的人員等級卻很高,除了文化部部長袁嘉谷外,還有文化部分管文體等方面的副部長何凝女士,文化部分管教育的副部長蔡元培,以及其他幾位受邀知名社會賢達。
而其中兩人卻有些特別,他們身前有一臺鋼琴,一人負責演奏,一人負責唱誦。
“叮叮咚……”
在得到袁嘉谷的點頭示意后,坐在鋼琴前的男子,立即進入狀態,靈動的手指在琴鍵上隨心舞動,而隨之帶來的卻是一曲極為振奮人心的曲子。
配合著曲子,旁邊那名同樣年輕的負責唱誦的青年,口中緩緩吐出了早已爛熟于心的歌詞。
“起來……”
慷慨激昂的曲子,振奮人心的歌詞,整個作品雖然只有短短的46秒,但卻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徹底打動。
那曲子的每一個音符,似乎都回蕩著屬于這個民族的崛起之音,那歌詞的每一個字,似乎都是這個民族崛起時的吶喊,歌與詞的完美結合,彈奏者與演唱者的完美配合,給予了在場所有人一次終身難忘的感受。
表演結束了,所有的人似乎依然沉浸在那慷慨激昂的旋律中。
“啪啪啪……”袁嘉谷帶頭鼓起掌來,發自內心的鼓勵掌聲,引得兩位表演者頻頻致意,這是對他們辛勤付出與愛國情懷的最好回報。
“聶耳同志,田漢同志,你們二位合作的這個作品,是此次面向全國的國歌征集活動的唯一勝出者。我代表新政府籌備委員會,向能夠創作出如此優秀作品的你們,表示最衷心的感謝。”
即便是之前的小組討論中,袁嘉谷已經作為文化部的主要意見人對二人創作的作品給予了極高度的評價,但此時見到兩位詞曲作者,依然有些激動。磁帶形式的作品,還是沒有這種身臨其境的體會來得深。
“謝謝,謝謝袁部長對我們的肯定。”
聶耳與田漢微微點頭致謝,卻依然有著屬于文化人的傲骨,雖是致謝,卻也不卑不亢,這點讓袁嘉谷很是贊許,這才是純粹的文化知識分子。
“聶耳同志,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何凝卻記得自己該做的事,出聲道,“您是不是還有另外一個版本的歌詞?”
“嗯?何副部長是如何知道的?”聶耳微微一怔,沒想到眼前這位年輕的何副部長,眾說周知未來的國母也知道這件事情,他不禁有些意外。
不錯,歌詞確實有另外的版本,那是在之前就確定的。
“其實是張蜀生同志讓我轉告二位,希望能看到二位拿出真正版本的《新中國國歌》。他在欣賞二位送審的磁帶時,隱隱察覺到,以聶先生填詞的天賦,應該有一個更加完美的歌詞版本。”
聶耳點點頭,有些激動的同時,又有些汗顏地說道,“讓主席失望了。不錯,這首送審的國歌作品,確確實實還有一個版本的歌詞,今天我也帶來了。”
田漢給了聶耳一個鼓勵的眼神。聶耳從公文包中取出一個木盒子,打開后拿出了一張小心疊放的紙遞給會議秘書,紙張很簡單,就是從筆記本上面撕下來的。
“起來,不愿做奴隸的人們……”
何凝第一個拿到那張似乎是隨手間一揮而就的歌詞,瞬間便被深深吸引了,不經意地念出了這一段更加完美的國歌歌詞。
“聶耳同志,這么完美的歌詞版本,為什么沒有送審,而是選擇了另外一個版本呢?”這次連蔡元培也有些坐不住了,這其中必有隱情。
聶耳合上筆記本,有些感慨地說道,“其實這個作品,我在早前就完成了。只是我們的民族有越來越強大的趨勢,如今更是統一在即,我怕這個危難版本的歌詞會不符合形勢,這才將歌詞改寫為有關華夏民族復興崛起的內容。
其實,以聶耳的天賦,這兩份歌詞都是具備完美品質的,只是一個以警醒危難,不忘民族危機為內容,一個是以歌頌華夏,以龍的傳人正在崛起為內容。
何凝微笑地點點頭,收起了這份歌詞,說道,“聶耳同志,我會在第一時間將這份新歌詞交給張蜀生同志的。”
這其實也是何凝參加會議的原因,張蜀生在看到那份‘修改’過后的‘國歌歌詞’時,覺得還是‘老版本’的歌詞更好。民族的崛起與榮光確實需要贊揚,但是,不忘危難,警醒國人卻是更重要的。
因為,或許中華民族將會在東亞無敵,將會在整個亞洲無敵,將會在整個東方無敵……但是,面對全世界,面對甚至更高層次的文明種族,中華民族需要的是不斷地進步。
這期間一定會有反復,會有挫折,會有苦難,所以,他希望一首國歌能讓國人世世代代受到警醒。居安思危,在不忘苦難中不斷上進。
三天后,新政府籌備委員會正式向全國人民公布了已經被提前決定的國歌,通過西南覆蓋全國的廣播網,通過一些軍管會掌管的大廣播,通過報刊,通過學生和社會賢達在公共場所的自發演唱,這首《國歌》被迅速地向全中國傳唱。
長城內外,大江南北,無論是西南的現代化都市昆明、成都,還是剛剛解放的南京、上海,抑或塞北邊陲,抑或東北戰地,有中國人的地方,這首新中國國歌就在被迅速傳唱,甚至有華人的地方,這首國歌也開始進入人們的生活。
“起來,不愿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鑄成我們新的長……”
如此慷慨激昂,試問新中國即將成立之際,又有什么能比得上這樣一首國歌,更能凝聚國人意志,催發國人的愛國民族情操。
一周后,新政府籌備委員會公布了國旗、國徽、國家正式稱謂等等。
其中,國旗沿用了早前西南聯合自治政府的五爪黃金龍旗,國徽則是一條近乎龍形的長城,橫亙于錦繡山河圖之上。國家的正式稱謂則是中華人民民主共和國。
1933年5月10日,新政府籌備委員會正式宣布,經過渡政府最高領導人張蜀生批準,新中國將定都南京。同時,為了壯我大漢氣運,揚我大漢龍威,張蜀生主席同時下令將南京改名為漢京,是為漢都之意。
在決定定都漢京的同時,新政府籌備委員會宣布,為了平衡東西部,將在新中國成立后重點建設成渝兩地,將在科研領域、高新工業領域以及高等教育方面重點進行建設,力圖將成渝打造為新中國的‘高科技首都’。
與此同時,兩個女人正在纏著張蜀生要獎勵,因為這兩個女人在經過反復‘溝通’后,果斷選擇了南京作為首都候選城市。
結果,張蜀生自然是好好‘大肆獎勵’了一番。
當兩個女人都睡去后,張蜀生望著窗外明朗的星空,喃喃自語道,“漢都不過是個開始,以后的大漢,還會有東都,南都,北都,西都。大漢五都齊現之時,就是我大漢定鼎天下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