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老板,我看我們是出不去了,你們看,我們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全部是這種棺材。而且我們自己也是從棺材里出來,怕是我們已經成了樓蘭女王的傀儡了。”
穆拉西提年紀不大,對于這種神鬼卻格外的信奉。
剛剛從興奮中回轉過來,一下子再次又陷入恐慌。
“行了,你還是得多讀讀書,哪有什么傀儡。大家找找看,這些棺槨究竟有什么講究,沒準,能夠找出一些線索。”
徐銘有些生氣,這上千個棺槨,如果哪一個里面留有他爺爺留下的尋龍令,那他怎么能夠找到。
黃沙之上,任何印記都要消散無形,多少年過去,就算他爺爺留下什么印記,怕是也不多見了。
“對啊!穆拉西提,那些東西畢竟是傳說。這些不過是死去的樓蘭居民罷了,沒事,我們能出去的。”
洛錦安慰,她對徐銘的話現在也有了幾分認可。
眾人開始在河床之上尋找不一樣的木船,剛才沒有大面積尋找,現在眾人一找,才發現這無數的木船全部都倒扣在沙灘之上。
無一例外,全部都是木船形狀,有大有小。
看那制作樣式,似乎全部都是由一整棵胡楊木制成。
這么龐大的倒扣木船,也不知道當年用了多少胡楊木。
“這么多棺槨,據我所知,這周圍并沒有胡楊木生長。在幾千年前的樓蘭古城,森林覆蓋率也不過40左右,也不知道當時的人為什么要用這種墓葬形式。”
褚成云顯然對地理非常有研究,看著周圍的地理環境,就了解了一些事情。
徐銘點頭,他也好奇,這種墓葬形式是他第一次見。
將尸體放在木頭里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居然是一個船體,還是倒扣著的。
這無數的倒扣木船,有不少是空的,他們也發現了不少用牛皮包裹的。
嘗試著打開了幾個,全部都是一具具的干尸。
短短半個小時,他們居然已經打開了幾十個木船。
“你們發現沒有,這些棺槨全部都是一個方向,按照目前的指南針顯示,應該是東西方向。這似乎有一種寓意,而且你們看這些干尸,和中原的埋葬風俗完全不同。”
徐銘現在很在意這種細節,任何關于方向、宗教的東西總能讓他想到一些東西。
他現在越來越后悔沒有和爺爺學習一些風水之術,至少在這種環境下,能夠從側面反映出一些東西。
可惜,人已去,悔無用。
“這顯然和中原的大不相同,你們看,這里的干尸大多是裹有毛織斗篷,草編的小簍都在斗篷外的右側。這說明他們生前很有可能也是這種穿著風格,這些材料圍繞或披掛在身上。斗篷采用平紋織法,經緯線是原色羊毛紗,分別有白色、灰白、淺棕、深棕,在斗篷的底邊還用經線結出稀疏的飾穗。”
說到棺槨,馬尚飛頓時來了精神,他對天地格局、自然風水方面沒有研究,但對墓葬,算是他的強項。
不禁開口,從他們打開的幾十個棺槨侃侃而談,也讓褚成云和徐銘側目。
“你們看,比如這幾具,腰衣也是羊毛織物,男性腰衣形似腰帶,下端有飾穗;女性腰衣如短裙。逝者無一例外的頭上戴有尖頂氈帽。帽子通常是本色羊毛的,白色的羊毛上綴著紅色的線繩,帽子綴有鼬皮,有的鼬頭還懸在帽子的前部,帽子上還綁有羽飾,羽毛用紅色毛線綁在細木棍上,然后再插在帽子上。不同的是男性氈帽多高尖,而女性則寬圓,此外還有牛皮或猞猁皮縫制的短靴,通常靴底毛朝外,其余部分毛朝里,一根粗繩將靴子拴在腳踝上。”
馬尚飛越說越興奮,說到最后,眾人都有些云里霧里,馬尚飛還興趣缺缺。
“沒錯,氈帽上的鼬鼠屬伶鼬,擅捕鼠類,現今新疆也有廣泛分布;而羽飾所用羽毛極可能是或雕的羽毛。”
徐銘點頭,他們上學時候有一門學科就是古生物學,對于一些野外生物以及古生物,他還是有些了解的。
“你們看這個,這應該是麻黃枝。這里的每一具干尸身旁都有,其他有什么寓意我不太清楚,但據我的猜測,應該是有一些防腐的作用的。”
褚成云也適時插話,三人一時間居然聊的時分火熱。
洛錦和穆拉西提不懂這些,只能繼續尋找一些蛛絲馬跡。
其實穆拉西提并不報多大希望,對于這些東西,他并不懂。與其研究這些,還不如做一些實際的。
于是,他跑到不遠處的一處高土堆,就是他們之前掉下來的那個。
一個碩大的土堆,從河床下面看,像一座小山。
很快,穆拉西提就爬到這土山包上,四處張望。
“幾位老板,快來看,這里似乎也有徐老板說的那個什么北斗七星陣法。”
地下徐銘三人還在商議中,沙土堆上面,穆拉西提大叫起來。
下面的四人一愣,趕緊往穆拉西提的身旁跑去。
等他們爬上這座看似不大的土沙包,頓時就傻眼了。
只見他們所處的這個土沙包遠比他們在下面看到的碩大,而且周圍,居然也有幾個差不多規模的沙包。
幾人細細數去,居然發現不多不少,正好七個。
而在這七個碩大土沙包中間,則是像剛才他們發現倒扣木船河床一樣的景致。
放眼望去,這七個碩大的土沙包占據了這一片地域,再遠處,是一望無際的沙漠。而他們之前所處的樓蘭古城,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個土堆這么大,怕是有一兩公里直徑了吧。”
馬尚飛感慨,其他人不答話,徐銘看到這周圍的七個大沙堆似乎果真像北斗七星模樣,快步向前走去。
眾人見徐銘這副模樣,知道徐銘應該是發現了什么端倪,跟在徐銘后面。
“咦!這里有根木柱。”
沒走多遠,褚成云就被腳下的什么東西絆了一下,低頭看時,赫然發現那是一根非常粗的木頭。
幾人趕緊圍過來,褚成云和徐銘將身上的折疊兵工鏟打開,將木頭周圍的沙土鏟走。
因為他們發現,這并不是一根普通的胡楊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