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拉西提臉黑了一半,這個時候讓他指路,可不是讓他找死么,面露尷尬看著徐銘。
“徐老板,還是拿主意吧,這里怕是不好出去啊。”
見穆拉西提面露難色,徐銘點點頭。
他雖然不確定,但既然是北斗七星墓葬,搞不好還真不容易出去。
其中有一點,他剛才想起,就一陣后怕。
“穆拉西提說的并不是沒有道理,有一點我們之前可能忽略了。我們之前爬行的墓道是一路斜著向下的,但是我們卻是有可能從之前的那個墓葬沙堆中掉出來。”
“你們想想看,這七個墓葬堆比周圍的地貌都高,我們是怎么可能通過那通道爬到墓葬堆中的呢?就算是中間可能向上了,但是當年的人又是為什么將通道導向墓葬堆?”
徐銘不說還好,眾人都沒有想到。
可現在徐銘這么一提醒,眾人頓時遍體生寒。
他們掉出通道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身體是下落的,顯然是從高處掉落。
可周圍的地貌,也只有這七個墓葬堆是最高的地方。
難道說,之前的樓蘭古城墓道最終的目的地是通往這些墓葬堆的?眾人想到這里,頓時舉得后背發涼。
“不對啊,你不是說那道石門是生門么,怎么會可能通向一條死路。”
馬尚飛提出不同得意見,這一下幾人都看向徐銘,顯然都同意馬尚飛的話。
“額!我說過當年我也沒有仔細聽爺爺講解。”
徐銘一下子尷尬,想辯解,卻找不出好的理由。
“那通道應該沒有問題,不然我們也不可能現在還能站在這里。不過我們要想離開這里,怕還是得先弄清楚這里的一些東西才行。”
“徐銘,你既然懂那什么北斗七星陣法,那以這七座墓葬,你能否看出哪一座墓葬是那所謂的生門。”
還是褚成云站出來,為徐銘辯解,徐銘心中感激,順著他的話開口。
其實徐銘不知道,褚成云也有著自己的打算。
“我試試,不過這里的磁場似乎是有些不太穩定,怕是找起來有些麻煩。”
徐銘看了看手腕上的指南針,幾人看去,果然見指南針一直飄忽不定,似乎是有些不穩定。
徐銘環視這七座墓葬,搖頭嘆息,這七座墓葬土沙包太大了,距離也有些遠。
單憑有眼,很難確定它們的位置形狀。
這樣,就無法斷定每個墓葬堆所代表的星辰名字,也就確定不出搖光星的生門位。
而且北斗七星陣是根據季節的不同,生門位置也在變化當中。
可這里的七座墓葬堆,顯然不應該是移動的,而且那唯一的生門墓葬堆,應該也是固定不變的才對。
他們已經查看完所有的墓葬堆,除了最開始的那個遭到破壞,其他六座都很完整。
徐銘頭都大了,但眾人將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徐銘不斷的變換位置,就連下面的河床上也試過,但指南針所指示的方向非常離譜,根本就無法統一。
一個小時過去,徐銘越來越尷尬,到目前為止他都不能確定方位。
眾人試著問穆拉西提,可穆拉西提也掉了鏈子,他居然也不知道這里的方向,要出去到沙漠中才能知道。
雖然看太陽是一個笨拙的方法,但北斗七星陣法本就是根據北斗七星而來,位置要求非常精準。
這七個墓葬堆的位置也并不相距太遠,屬于神似北斗七星陣。
徐銘不敢貿然犯險,萬一再出現類似陰木細顎猛蟻那種生物,怕境遇連現在都不如。
期間穆拉西提百無聊賴,往這七座墓葬堆外走去,可他發現,隨著他走出墓葬堆,太陽的方向卻在不斷變化。
當他返回墓葬堆,太陽又回到正常。
而且遠處的沙漠無邊無際,以他們目前的水源儲存量,貿然出去找出路就等于送死。
“你剛才不是說這些木船都是東西走向嗎?當時你是怎么確定的。”
洛錦在一旁傻傻的說道,徐銘眼睛一亮,頓時激動起來。
“哎呀!我怎么將這個忘記了。不過,我當時就是用指南針計算的。”
徐銘一拍大腿,恨不得過去抱起洛錦。
趕緊跑到附近的一個倒扣木船棺槨旁,果然,那指南針指針不再亂動,很準確的標定出了方位。
徐銘詫異,又接連跑了好幾個棺槨,都是一樣的結果。
他嘗試著離開這些棺槨,卻發現指南針又在亂竄。
這讓徐銘大感驚訝,沒想到這些棺槨居然好像有靈性一般,能夠有這種效果。
無奈,徐銘只能走在一個稍大的棺槨旁,不斷的修正方位,然后確定這七個墓葬堆的基本方位。
很快,他就得出結論。
“按照目前的位置排布,應該是那座。”
徐銘指向五人旁邊不遠處的一座墓葬堆,那座墓葬堆的規模似乎要比其他六座大一些,除此之外,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而且這個墓葬堆是沒有被盜掘過的,顯然還沒有人去驗證這究竟是不是生門所在。
“這生門不是一直變化著么,你確定這安全?”
馬尚飛疑惑,他想聽到徐銘肯定的答復,可不想用自己的生命冒險。
其實他對徐銘幾人真正的目的已經有所懷疑,因為如果這幾人是真正來考古的,絕不可能表現的如此不專業。
從一開始,徐銘幾人就沒有一個專業考古人員該有的覺悟。
哪怕是前期勘探,也沒有看出幾人對文物有什么敬畏和保護之情。
而且幾人的舉止神態,完全和他所了解的考古工作者不同。
但姜龍臨行前就是這么告訴他的,他們這一次的目的就是考古勘探,現在,他有些懷疑。
“這個……我也不太確定,不過我們可以先去看看。”
徐銘尷尬,對于這生門位置轉移的說法,他也解釋不了。
如果非說這些墓葬能夠移動,至少目前他是不信服的。
“走吧,先去看看,萬一不行,只能在棺槨旁先確定方位,再走了。”
褚成云開口,馬尚飛無話可說。
五人再次爬上那最大的一座墓葬沙堆,徐銘和褚成云心中,漸漸激動起來。
這里,說不定就有他們需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