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銘原路返回,有了剛才的經驗,他對這里的地形也放心了許多。
“來吧,待會上山可別指望我背你上去啊。”
徐銘蹲在洛錦面前,一句話差點讓洛錦一腳把他踹進泥河里。
“哼!活該你沒有女朋友,你走穩當點,我不想弄成泥人。”
爬在徐銘背上,洛錦埋汰著徐銘。
徐銘的腳步一步步在泥潭中移動,兩個人的重量,比剛才一個人重了太多,徐銘的小腿已經沒入了泥潭一半。
他走的分外艱難,不過聞著后背上洛錦的香氣,精神頭又提起了幾分。
洛錦看著徐銘艱難的過河,心中浮現出了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不過心中也在嘆息,徐銘實在是沒有任何情調的一個人,難怪會單身這么久。
不過她也好奇,就徐銘這種直男,居然也會有幾個女孩子喜歡,她們究竟喜歡他什么呢?
洛錦這么想著,心中不免聯想起自己,她又看中徐銘什么呢,如此普普通通的一個男人。
兩人的心中各自懷揣著心思,并不寬敞的河道,雖然艱難,但也很快就過來。
兩人站在河對岸,徐銘站著喘氣。
“你這體力不行啊,這么點距離,瞧把您累的。”
洛錦埋汰徐銘,徐銘啞然,著實是這道不好走。
“誰讓你早上吃那么多,行了,走吧,馬上要爬山,有你累的時候。”
沒有給洛錦反駁的機會,徐銘提起放在地上的東西往前面走去,洛錦氣的鼓了鼓臉蛋,跟上徐銘。
陡峭的黃土坡上,徐銘和洛錦順著道路向上攀爬。
“這里的路這么窄,而且也這么陡峭,你們是怎么把爺爺的棺木送上去的?”
洛錦好奇,她爬了一小會就累的不行了。
這種黃土山和石頭山又不同,腳下都是松軟的黃土,每向上一步,腳下都要滑一下,特別費力氣。
“用人抬唄,本來是打算用鏟車鏟一條道的,不過工程量太大了,最后全部是人力抬上去的。”
“之前這里的人都是這么埋葬死去的人的,你以為和你們省城一樣,都是平坦的地方啊。”
徐銘也停下來喘氣,在這種情況下,和在野外探險的精神又是不同,總是很容易勞累。
在野外探險,可能是因為心情緊張,所以爬山也比平時要省力很多。
累歸累,但半個小時之后,兩人還是爬上了山頂,徐銘爺爺的墳墓,就在山頂的一面。
跪在墳前,徐銘的內心有諸多傷感。
他的眼角濕潤,但并沒有哭出來,他心中有諸多的疑惑。
在冰宮山,在那個神秘的空間里,他分明聽到他爺爺告訴他,他爺爺在一個神秘的地方等他。
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做夢還是幻境,但總覺得有幾分真實。
可是,他也是親眼看見他爺爺去世,也是親眼看著他爺爺的棺木被深埋在這里。
看著眼前的墳頭,徐銘心中說不出的復雜。
不過饒是如此,他也將該放的祭品擺出,給爺爺燒了紙錢,磕了頭。
兩人上完墳,站在這頗高的黃土山頂觀看四周的風景。
“哎?那是不是我們之前去過的印子啊,沒想到從這個角度看,還真有幾分險峻啊。”
洛錦看著周圍的黃土山峰,想想這無數個溝壑縱深的地方,許多年前也生存著無數的人們,心中感慨萬千。
穆然,她看到對面的山溝里的一處陡峭土壁上,有幾個黝黑的孔洞,那熟悉的模樣,應該是她第一次見到徐銘,去的那個所謂的印子。
那被當年戰亂時的人們在陡峭的土壁上開挖的印子,其實算是一個奇特的窯洞。
在陡峭的膠泥土壁上,將山體挖空,里面用來躲藏一個村子的人,不得不說都是戰爭帶給人們的無盡痛楚。
那個時代,也是把普通人群逼到了生死攸關的份上,才能想出這種辦法。
“嗯,沒錯,你別說,要不是你說,我還真沒注意,這里居然和那印子有些遙遙對應的意思。”
徐銘驚訝,他也給爺爺上過幾次墳,也自然看到過那遠處的印子,可是沒有想到,他爺爺的墳墓居然好像和那印子正好相對。
徐銘找了幾個方向,最后發現,他爺爺的墓碑正好對著印子。
難道這里面有什么玄機?還是爺爺估計這么做的,徐銘心中再次思索起來。
他現在對他爺爺的一舉一動,都會有很多的想法。
“你們這里的人真的挺有想法的,居然能想到在那種地方挖出一個大洞,居然能裝下一村的人。”
“你看那印子,只有幾個口子,現在可倒好,成了蝙蝠的好居所了。”
洛錦看著對面山溝的印子出神,她甚至在想,當年的村民呆在那個易守難攻的印子里,萬一外面被敵人挖斷了出路,該則么辦。
“口子?你看看,那印子口像不像窯洞,我怎么感覺和我爺爺家的窯洞有些像啊。”
忽然,徐銘的身體一震,對洛錦開口。
洛錦不明所以,順著徐銘指的方向看去,那印子她已經看了好一會兒了,并沒有發現什么奇特的現象。
“不會吧,你之前不是說過那印子是什么風水格局么。不過非要說像的話,那上面的五個空洞倒是和你老家的孔洞數量相同。”
“不過,你沒看最下面的那個入口好像是多出來的嗎?你老家又沒有,總不能是大門吧。”
洛錦看不出那印子和徐銘的老家有什么相同的地方,只知道那土壁上的透氣孔數量倒是不多不少,正好五個。
不過由于距離過遠,那五個黝黑的透氣孔也只是她大概看出來的而已,誰知道還有沒有小一些的。
“不是大門,萬一正好相反,是我爺爺砌住的那個小窯洞呢?”
徐銘臉色激動,好像一下子想到了什么。
“你又發什么神經吶,那不是被爺爺砌住了嗎,剛才你不是也敲打過了,里面是實心的,你想干嘛?”
洛錦真是被徐銘氣的不行,剛才徐銘老家的小窯洞,顯然是被封死的,哪里會有什么名堂。
“不行,我還得回去看看,走,下山。”
徐銘說什么都要回去看一眼,洛錦無奈,看著快速下去的徐銘,只能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