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高強度作戰了四個小時,單艦綜合生存對抗賽終于也進入了最后的尾聲,積分榜單上前七名的艦娘中,除了雪風之外全部都是秘銀島鎮守府的艦船。
在一個小時以前,阿爾薩斯和厭戰兩艘戰列艦應為耐久度耗損嚴重被抬出了比賽場,那兩艘神神秘秘的重巡姐妹也在不知什么時候退出了比賽,島風在和雪風一起掐爛分的過程中一個不小心帶著雪風踏入了水雷區,就在眼看快走出水雷區覆蓋范圍的時候,一腳踩在了一枚水雷上,緊隨而至的艦炮瞬間就將島風抬出了比賽場。
接下來接近一個小時的比賽里,賽場上就僅僅只剩下了雪風和蚩幽兩艘船,在失去了所有打工仔的情況下雪風基本上喪失了從被人手中搶奪積分的能力,蚩幽的每一輪炮擊都能恰到好處的將一艘船灌沉,更本不給雪風收割的機會,好在雪風也留有后手。
通過吸引周圍戰艦標靶以及天空中艦載機的仇恨,讓這些沖著自己而來的攻擊也同樣波及到周圍的戰艦標靶,掐算好時間丟出魚雷完成斬殺,雖然這樣的做法很危險,不過卻也為雪風斬獲了不少的基礎分。
但即便如此雪風也是花了足足一個小時的時間,才抹平了與第二名之間的差距,成功的將阿爾薩斯號戰列艦從積分排行榜的第二位擠了下去。
“剩下的就只有蚩幽總旗艦一艘船了。”
雪風一邊自言自語一邊逞著跑位的空閑時間看了看積分排行榜,看著自己在基礎分上與蚩幽接近三倍的差距,雪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不過再看看蚩幽的耐久度,雪風心中還殘留著的一絲信心頓時消失的煙消云散。
蚩幽的耐久值居然還是自己上一次看到時的那個數值,但如果仔細看的話,在血條的長度上其實還是微微下降了一點點,只是那點血條的長度還不到百分之一。
按照一個小時不到百分之一,這樣的耐久消耗來計算的話,想要吧蚩幽的耐久磨光,至少需要……需要……雪風眼神之中的光芒瞬間暗淡了下來。
雖然以這樣的火力強度,如果自己不出現什么失誤的自己在堅持一段時間應該不是什么問題,但堅持幾天幾夜這顯然有些不太現實吧,而且一場比賽也應該不會允許持續這么長的時間,更何況隨著戰斗的持續,自己的精力明顯已經有不少的下滑了,出現失誤只是時間的問題,以自己現在薄的和紙一樣的護甲,一旦出現失誤不出一分鐘便會被抬出比賽場吧。
就在雪風糾結要不要提前認輸的時候,蚩幽卻是先一步找上了自己。
“小雪風,你的積分已經是第二名了,我們還要繼續比下去嗎?雖然我知道你還能再堅持一段時間,但是從基礎分獲取速度上,小雪風你是贏不了我的,當然如果小雪風想要繼續的話我當然是愿意奉陪到底的。”
雪風眨巴眨巴眼睛,雖然心有不甘但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沒有勝過蚩幽總旗艦的機會,但是讓自己就這樣承認自己失敗,雪風卻是怎么也做不到。
猶豫了許久,雪風突然抬起頭來目光灼熱的注視向蚩幽:“和我比試一場吧,秘銀島的總旗艦大人。”
“哎?和你比試?”蚩幽微張著嘴巴,面帶驚訝的看著雪風,語言又止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要和我……”
“雪風承認想要在積分上追上總旗艦大人實在太過幻想,但想要讓雪風承認自己失敗卻也同樣并沒有可能,與其這樣浪費時間繼續這場無意義的比賽,不如利用別的辦法分出勝負,比賽是允許艦娘之間產生對抗的,也就是說像之前那些艦娘襲擊雪風的行為也是在比賽允許范圍之內的。
那樣的話不如總旗艦大人和雪風來一場決斗,贏下戰斗的一方同樣也就贏下了這場比賽,這座演習場上有大破保護的機制,我們都可以沒有顧忌的進行戰斗,用自己全部的實力來決出勝負,怎么樣!”
雪風眼中燃著濃濃的戰意,目光緊緊的鎖定在蚩幽的身上。
“唉?能不能換一個比賽的方式,就比如說比比看誰跑得快,和我戰斗的話雪風可是一點勝算都沒有的哦。”蚩幽微微皺著眉頭,一臉愁容的開導起了雪風。
雪風的戰斗欲望也太強了吧,雖然自己不討厭好強的小學生,但是身為一名紳士,欺負小學生什么的事情自己還是做不出來的啊。
瞅著蚩幽逃避的目光,雪風俏臉上閃過一抹不滿:“總旗艦大人,雖然雪風知道總旗艦是在擔心雪風,雪風也很開心。
但身為總旗艦的閣下這樣推脫,并且是在這種眾目睽睽的場合,難免會給其他提督落下把柄,雪風挑戰的可是秘銀島鎮守府的總旗艦,如果總旗艦大人逃避,那太有失鎮守府顏面了,身為鎮守府的最強戰力,居然連一艘驅逐艦的挑戰都不敢接受什么的。”
真是一個心機深重的艦娘,好在雪風似乎只會吧心機用在戰斗之上,平時與人相處倒是傻呼呼的讓人倍感有趣。
只是現在,自己似乎不得不接受雪風的挑戰了。
就在剛剛蚩幽的精神鏈接中傳來了朵朵提督的命令,身為總旗艦的自己確實也應該向其他船展示一些自己的實力,這樣一來那些相對鎮守府里萌妹子出手的提督就要好好斟酌斟酌自己的實力了。
雖說以雪風為對手是有些以大欺小,不過作為單艦綜合生存對抗賽目前為止的第二名,并且在進行了四個小時的比賽后還依舊保持在滿耐久的狀態,這樣的雪風也確實有資格向自己發出挑戰就是了。
念以至此,蚩幽也不再多言,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艦裝,對著雪風擺出了防御的架勢。
“既然如此,那我秘銀島總旗艦,混沌天譴騎士級戰列艦一番艦蚩幽接受你的挑戰,要小心了哦!”
隨著蚩幽吐出最后一個字,一股肅殺之氣從蚩幽身上散發而出,320毫米炮也發出一陣咔咔的自動上膛聲。
“總旗艦大人也要小心雪風的魚雷哦,雪風會不留余力的將你打敗的!”
雪風見此整艘船變得興奮了起來,手中的127毫米連裝炮搶先一步向蚩幽發起了攻擊。
炮彈不出意外的被蚩幽用腕夾擋了下來,炮彈甚至沒有在蚩幽的艦裝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127毫米炮果然對蚩幽沒有造成任何傷害,不如說以蚩幽所展現出來的實力自己的127毫米炮能對蚩幽造成傷害才讓人感到意外。
雪風微微嘆了一口氣,踩著水線飛快的想蚩幽靠近,自己能夠對蚩幽總旗艦造成傷害的恐怕也就只有魚雷了。
近防機炮那如同雨點一般密集的子彈鋪面而來,在相距極短的距離下,雪風想要躲閃起來也是異常的困難,雖然傷害并不高,但卻是實實在在的擊打在了雪風的身上。
雪風那從比賽開始到現在沒有過變動的耐久開始以一個不算快的速度,持續不斷的流失了起來。
只是讓大家感到意外的是,從戰斗開始蚩幽便已經給艦炮填裝好了炮彈,但直到雪風貼近到自己身前蚩幽都沒有開任何一炮,雖然單從蚩幽機炮所造成的傷害來看,蚩幽哪怕不是用主炮也能戰勝雪風,不過這樣是不是顯得太不尊重對手了?
雖然觀戰的眾艦娘和提督心里都有一個明確的預判,雪風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戰勝這位秘銀島的總旗艦薩瑪,但卻沒有一艘船一個人離開看臺,所有船都目光緊緊的注視著已經完成近身的雪風。
在這種相距不足五步的距離之內,無論是雪風的魚雷還是蚩幽的艦炮都幾乎處在無法被躲閃的范圍內,然而兩艘船卻并沒有任何想要出手的打算。
看著蚩幽近在咫尺的臉頰,雪風深吸了一口氣,雖然自己的魚雷擁有足夠強大的毀傷效果,但想要擊敗蚩幽,那必須讓魚雷在蚩幽的核心區引爆,這樣的機會恐怕只會有一次。
而蚩幽的艦炮只需要有三發以上命中自己,哪怕命中的不是核心區,自己也難逃敗北的命運,蚩幽之所以不攻擊恐怕就是在等一個可以一擊必殺的機會,而這恰好也給了雪風機會。
當雪風再向前行駛了一個身位后,雪風毫不猶豫的撒出了左腿魚雷發射管中的五根魚雷,同時鬼使神差的向后撒出了右腿魚雷發射管中的魚雷。
而幾乎是在雪風動手的同時,靜靜站在原地的蚩幽動如同獵豹一般竄了出來。
魚雷撞在蚩幽的水下部分頓時發出一聲巨響,巨大的水柱瞬息間將蚩幽的身影所掩蓋,也就是在這個瞬間,三百二十毫米連裝炮發出一整轟鳴,蚩幽憑借著記憶向雪風剛剛所站隊位置打出了自己的攻擊,蚩幽和艦炮炮彈一先一后,幾乎同時從濺起的海浪中穿了過來。
然而雪風卻也在海浪濺起遮蔽視線的瞬間做出了行動,在所有觀戰的艦娘和提督震驚的目光注視下解除了身上的艦裝。
失去艦裝的支撐,雪風瞬間便得和普通的女孩子沒有任何的區別,整艘船向海水中沉去。
當蚩幽沖過水幕的那一刻,雪風的半截身體已經末入海水之中,這一刻所有的艦娘和提督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著屏幕中的雪風和蚩幽。
大破保護的機制是借由損壞的艦裝激發出立場,保護處于大破狀態的艦娘不沉,褪掉艦裝就相當于主動放棄了大破保護,和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沒有太大的區別。
在沒有任何艦裝防護的情況下若是被艦炮擊中,雪風只有心智核心被擊碎然后沉沒這一個結果,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
最重要的是賽場上的攻擊可不止來自于蚩幽一艘艦娘,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一刻都沒有停止過。
所有的艦娘和提督在這一瞬間都為雪風狠狠地捏了一把汗,甚至有些艦娘嚇的尖叫出來聲。
但似乎雪風就是那天生的幸運兒一般,所有的攻擊在這一刻都好像有意的避開了雪風。
蚩幽的艦炮炮彈幾乎是擦著雪風的面頰劃過,原本襲向雪風的魚雷正巧撞上之前雪風甩到身后的那幾只魚雷上,爆炸的魚雷在海面上掀起了一片海浪。
雪風則已經逞著蚩幽愣神的瞬間,一把抓住蚩幽的腳踝,手臂一用力,將的重心拉歪的同時也將自己從海水中拖了起來。
刺眼的白光一閃即使雪風再次召喚出自己的艦裝,逞著蚩幽還沒有回過神,雪風手中已經握著一只魚雷,由下而上徑直的朝蚩幽的那一對下作的剛正面自動防御反擊裝甲中間捅去。
“刺啦……”那是魚雷突破艦裝的聲音,然而想想中的爆炸卻并沒有產生,雖然成功的擊穿的裝甲,卡在了蚩幽的剛正面自動防御反擊甲板上,但卻好巧不巧的是一枚啞彈。
比賽現場一時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無論是賽場上的蚩幽還有雪風,還是場外觀眾席的眾多艦娘和提督,都發出了倒吸冷氣的聲音。
看著從艦裝空間中又摸出一枚魚雷,打算再來一次咸魚突刺的雪風,蚩幽強忍自己極度不平靜的內心,面帶笑容的將雪風拎起來放在了自己的主炮臺上:“小雪風,你還有什么想要像同伴轉述的話沒有?”
感受著蚩幽號身周迷茫著的,充滿寒意的黑色氣息,雪風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微微思考了片刻后咬牙說道:“這次是你贏了,但不代表雪風輸給了你,雪風只是運氣差了點……如果剛才那枚魚雷不是啞彈的話……唔嚶!!”
還不等雪風話說完,蚩幽便一巴掌呼了上來,狂風暴雨一般凌厲的攻勢緊隨而至,在那一刻任憑比賽場上艦炮嘶吼魚雷爆響,也還是無法掩蓋那清脆的拍擊聲。
觀眾席的某個角落里,皇家方舟小心翼翼的向身后冒著黑氣,拳頭緊握一臉殺意的克利夫蘭問道:“那個,不去阻止沒關系嗎?比賽應該算結束了吧?”
“沒關系,讓她再幫我多教訓一會兒雪風這混蛋丫頭,居然敢在比賽中用這種近乎是送死的戰術,你們盯著雪風,她一出場就給我發消息,老子去找根戒尺,今天看我不打爛這死丫頭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