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晨跑嗎?”李傾雪站起身,輕聲說道,她怕吵醒熟睡的小女孩。
夏亦點點頭,兩人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莫奶奶正在院子里澆花,看到兩人出來,笑著點了點頭。
“小南昨晚打擾你們了。”莫奶奶說道。
“沒有,她很乖。”李傾雪說道。
“這孩子從小就很聰明,可惜家里沒有條件讓她上學,”莫奶奶嘆了口氣:“不過她說跟著你們學會了很多東西,想來是很高興吧。”
“她的確很聰明。”李傾雪點點頭。
“唉,如果她能跟著你們的話,或許比去當那個什么神眷者要好多了……”莫奶奶放下花灑,籬笆上的花帶著晶瑩的水滴,顯得格外嬌艷。
兩人都是一驚,沒想到莫奶奶看著年紀大了,心里卻是什么都知道。
“您……都知道了?小南的事?”李傾雪問道。
“呵呵,那當然,我可是她奶奶,”莫奶奶笑呵呵地聞著花香:“這片籬笆上的花一直是孩子的母親打理著,自從這孩子的父母被神眷者的人帶走,這片籬笆上的花就死了,不過,這兩年又盛開了,而且比以往都要鮮艷,這可能就是那孩子的特殊之處吧……”
原來他們剛來的時候,小南蹲在籬笆旁,是為了拿花練習異能啊。
“你們并不是普通人吧,或許跟神眷者是相同的,”莫奶奶繼續說道:“但是你們跟他們不同,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們能夠帶著小南離開,沒有人能夠逃過神眷者的眼睛。”
“神眷者到底是什么組織?”夏亦忍不住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自從小南的父母加入神眷者,已經三年沒有回來過了,他們并不是這種不顧家庭的人。”莫奶奶說道,眼神中都是落寞。
“您放心,我們一定會查明白這個組織的底細,如果可能的話,我們會找到他的父母的。”李傾雪保證道。
喂喂,不要胡亂做什么保證啊!
夏亦心里默默吐槽。
“我相信夏亦一定也是這么想的。”李傾雪微笑著轉頭看向夏亦。
我可沒這么想!
但是看著莫奶奶充滿期待的眼神,夏亦只好點了點頭:“沒錯。”
槽糕,自己到底答應了什么麻煩的事啊,身為蟲族之王去幫人類尋找親生父母?還是當一個保姆照顧9歲小女孩?雖然這個小女孩確實有很大的潛力好吧……
“蟲巢之母,有沒有多余的蟲族軍隊?我想派兵踏平一顆星球……”夏亦抱怨道。
“抱歉,首腦,現在我正在研究腦蟲的關鍵時刻,未來的星空是屬于我們的,不過現在,我們還需要蟄伏……”蟲巢之母草率地打發了他。
總之,先提升自己的實力再說吧……
夏亦和李傾雪向莫奶奶說了一聲,便出去晨跑了,兩人決定往山上跑,順便抓兩只風兔,畢竟風兔肉確實很好吃,而且三個小孩子都在長身體的時候,需要吃一點肉。
“今天你來試試抓風兔。”李傾雪跟夏亦說道。
然后半小時后她就后悔了,本來以為以風兔的速度可以對夏亦產生一些挑戰的難度,沒想到夏亦抓風兔這么厲害,不過半小時就抓了三只!
夏亦似乎對風兔的習性非常了解,他匍匐在下風處,慢慢接近風兔,如果風兔警覺,夏亦就會直接沖向它的洞口,提前截住風兔的退路。
“這種程度的獵物,根本沒有任何挑戰性。”夏亦得意的抓著三只風兔,對著李傾雪齜牙咧嘴。
蟲族天生的捕獵本能,讓夏亦擁有著對生物習性的天然直覺,而且以夏亦的身體素質,在純粹的速度上就已經超過了風兔,這讓捕獵更加簡單了。
兩人在野外烤了風兔肉,美美地吃了一頓,然后把剩下的半只烤風兔和兩只綁起來的活風兔帶著,準備下山了。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已經有人準備上山砍柴了,那人看著夏亦手里拿著的風兔,笑著打招呼:“你們就是來風車村的客人吧,收獲不錯嘛!”
兩人也不認識來人,只好笑著點了點頭,不過過去之后,李傾雪又回頭看了看。
“怎么了?”夏亦看到李傾雪表情有些疑惑。
“剛剛那個人,你在風車村見過嗎?”李傾雪輕聲道,眼睛直視前方。
“沒見過,有問題?”
“按理說我們打了兩只風兔回來,一般村民看到后會很驚訝吧?但是那個人一點表情都沒有,似乎一般人抓兩只風兔是很簡單的事。”李傾雪分析道。
“或許他并不很了解風兔有多么難抓。”夏亦說道,畢竟隔行如隔山,或許這個人沒有抓過風兔。
“而且,你有沒有發現注意到他的手,并沒有繭子,不像是常年拿著砍刀砍柴的手,而且他的刀具也是嶄新的,這個可以解釋說他剛換了把刀,但是所有疑點加到一起,那就是事實——那個人并不是風車村的村民。”李傾雪十分篤定。
“照你這么說,我們被監視了?是神眷者,還是平湖鎮的鎮長?或者說,是那個帶著黑色兜帽的異能者組織?”夏亦一口氣說出三個猜測。
“不可能是神眷者,應該是那個異能者組織,他說過一段時間會找我們,或許想用這一段時間觀察一下我們到底是什么人吧,或許還會評估一下我們的實力,來確定我們是否值得合作……”李傾雪分析道。
“為什么不是那個平湖鎮的鎮長?他的兒子可是死了,而且我們的嫌疑很大。”
“就是因為他還沒來報仇,所以我才剔除了他,”李傾雪說道:“這要是一般人兒子被殺了,早就找上門來了,或許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死了吧。”
平湖鎮的鎮長李光明確實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死了,此時此刻他正睡眼惺忪地從床上爬起來。
“怎么了,天還早呢,再睡一會~”一個嬌媚的聲音從床邊響起。
那是一個身材妖嬈的女人,但不是他的妻子,這里也不是他的家。
“做了一個噩夢,沒什么事。”李光明笑了笑,他用自己粗糙的手摸了摸女人光滑的皮膚,“天已經亮了,我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