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佐伊和愛麗兩人是怎么回事?他們為什么死在你的房間里?”那個男人又問道。
“我的房間門沒關,他們可能是喝的爛醉走錯了房間吧。”李傾雪面無表情地說道:“至于他們的死,我很抱歉,但是我并不知道原因。”
走廊盡頭突然出現一陣吵鬧,眾人看去,是羅斯領著一隊反抗者走了過來,他們的氣勢與其他反抗者不同,明顯是經過戰斗和死亡歷練過的。
反抗者組織中的戰斗組。
“整個反抗者基地都被封鎖了,現在就連一只通信鳥都飛不出去。”羅斯語氣中冒著殺意。
卡爾點點頭:“辛苦你了,羅斯,兇手有沒有線索?”
“還沒有。”羅斯搖搖頭,“戰斗組的人只擅長戰斗,對于這種追查兇手的事毫無辦法,只能靠技術組了。”
“威爾大人呢?”卡爾回頭問道。
“威爾大人還沒睡醒,可能是昨天太累了。”有人在人群中說道。
“找弗蘭,弗蘭這小子應該可以的!”羅斯一拍腦門。
“弗蘭昨晚應該在鳥籠值班!”又有人說道。
“技術組排兩個人去找弗蘭,其他人回各自崗位,今天我們必須將方舟啟動起來!”卡爾冷靜地指揮道:“斥候組將警戒線推至30公里外,戰斗組巡邏整個基地,發現可疑人員立即控制,沒有任務的反抗者聽從技術組調遣,去最底層將方舟翻過來。”
“塔羅斯先生,就辛苦你了。”卡爾朝塔羅斯點點頭。
“沒問題,只要方舟翻過來,我可以在24小時內讓它重新升空。”塔羅斯自信滿滿地說道。
“要這么久么。”卡爾皺著眉頭。
“因為我需要花10個小時曬太陽。”塔羅斯嚴肅的說道。
夏亦發現羅斯的戰斗組里有麥芽,她正詫異地看著這邊,當夏亦發現她后,她臉上的詫異表情頓時消失。
人群消散,麥芽跟著戰斗組走了,技術組的人也匆匆去了地下,兩個人陪著塔羅斯上地面曬太陽,現場只留下幾個醫生和卡爾等人。
“有什么我們需要幫忙的嗎?”夏亦問道。
“沒有什么別的事,你們只要說了昨晚你們知道的就行了。”卡爾說道:“具體等弗蘭這小子來了再說吧,他腦袋瓜比較好使,對某些細節的觀察都比較敏銳。”
走廊中的氣氛一度陷入沉默,夏亦試圖說出昨晚麥芽的可疑,結果被李傾雪偷偷阻止了,他一開始有些疑惑,后來一想,卡爾和麥芽的關系確實比較密切,所以卡爾現在值不值得信任還另說,可能唯一可以信任的就是威爾那個老頭了。
“我想我可以幫忙。”李傾雪打破了沉默的氣氛:“我曾經對法醫學比較有興趣,研究過一段時間,不過希望你們可以允許我檢查尸體。”
“這兩人的死,我們都是嫌疑犯,”夏亦說道:“你見過嫌疑犯去檢查死者的尸體么?”
夏亦這句話雖然表面上是在質疑李傾雪,其實是在為兩人開脫,他們并不是真正的殺人者。
“沒關系,如果你們能幫忙那真是太好了。”卡爾說著,蹲下身掀開兩具尸體的白布。
李傾雪動手去解開那個男生的衣服。
“喂喂喂,你可是女的,為什么不解女的的衣服?”夏亦阻止她。
“難道這個女生愿意你們看她死后的身體嗎?”李傾雪嘲諷道:“不用擔心,都是高材生,誰沒見過誰啊。”
李傾雪指的是大學醫學實驗室里的人體標本。
“嗨嗨嗨嗨!褲子就不用脫了吧!”夏亦指著李傾雪繼續動作的手。
“檢查有沒有外傷當然是全身性的,如果你們接受不了或者自卑的話就先出去。”李傾雪手里動作沒停,不過最終還是在內褲這個最后的一塊布料上停止了動作。
“基本可以確定不是外傷導致的,”李傾雪又摸了摸頭部和胸口等重要的部位:“頭部和胸口的骨頭沒有問題,遭鈍器擊打致死的可能性也差不多排除了。”
“脖子沒有痕跡,口鼻中沒有異物,窒息而死的原因也排除了。”
“血管呈一種詭異的暗黑色,而且這種黑色基本蔓延全身的靜脈,可以推斷動脈也應該是這種顏色,這是血液凝固的現象……”李傾雪說道:“初步判斷他們是中毒而死的,一種可以讓血液凝固的毒。”
卡爾目瞪口呆地看著李傾雪仔仔細細地檢查著尸體,他從來沒見過這種查明死亡原因的方法,基本上就是看看沒有有血跡,然后就到處抓可疑的嫌犯去了,誰知道一具尸體可以告訴人們這么多東西。
夏亦本能的想起來了昨天晚上那種特殊的花香。
但是他聞到了,也沒發生什么事,李傾雪估計也聞到了,也排除了可能他是蟲族導致和人體構造不一樣所以沒事。
“卡爾大人!”慌張地聲音再次傳來,是那兩個去找弗蘭的年輕人。
“別慌張!有什么事直接說!”卡爾皺了皺眉,他對這兩個年輕人毛毛躁躁地動作很不滿意,明明夏亦和李傾雪也差不多歲數,但是他們卻如此穩重,甚至可以趴下身子研究一具尸體,如果年輕人都像這兩個小子這樣慌張,反抗者組織的未來該如何期待!
“我們去找弗蘭……鳥籠鎖住了……我們用腳踹開門,發現弗蘭趴在地上,身體冰涼……”那個年輕人氣喘吁吁地說道,另一個就只能點頭。
“弗蘭……他也死了。”
卡爾感覺自己渾身冰涼,事情開始逐漸朝著他不可預估的方向發展了。
羅斯和麥芽走出地面,離基地不遠處有一座隱蔽的哨塔,也是整個基地斥候匯報偵查訊息的消息站。
“昨晚你沒事吧。”羅斯走在前面,麥芽跟在他身后。
“沒事,謝謝羅斯叔叔關心。”麥芽有些心不在焉地說著。
“我們的外部崗哨沒有發出任何警報,說明兇手是潛藏在我們內部的人,說不定就是某個所謂的自己人。”羅斯一臉嚴肅地看向周圍,雜亂的石頭和低矮的灌木叢布滿了這個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