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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摔杯為號

  兩天的時間說過就過,第三天,華雄的大軍依舊沒到。

  榆中西北面,鹿盤山下有一個名為鹿盤村的小村子,今日,韓遂和馬騰要在這里和華雄碰面。

  鹿盤村早就沒有了村民,只剩下一排排簡陋的茅草屋,在村中最大的一間夯土房內,韓遂和馬騰并排而坐。

  馬騰向著韓遂問道:“義兄,這華雄真的會來?”

  韓遂摸了摸下巴,說:“吾也不清楚那華雄這是玩得什么招數啊,算著時日,他那大軍應該已經到了,可是吾灑在三輔之地的習作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馬騰眼珠子轉了轉,剛好開口說話,韓遂卻率先說道:“壽成,吾知道你要說什么,吾在扶風的探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總不能都被殺光吧?”

  馬騰聽了,覺得倒也有些道理,隨后他向韓遂比了個手刀的動作,說:“義兄,只要那狗賊將云祿和伯瞻還給我,到時候我們就......”

  “摔杯為號,將其亂刀分尸。”

  “是極!”

  而此時,剛從榆中出發的華雄對著身邊的姚奇說道:“姚奇,一會兒我們和那兩人見了面之后......”

  姚奇結果華雄的話茬說道:

  “主公,我懂我懂,到時我們就摔杯為號,將那馬騰和韓遂二人剁成肉泥!”

  華雄一聽,頓時哈哈大笑,說道:

  “哈哈哈,不錯!就是這......不對!”

  華雄忽然想到了一句在他前世非常流行的話:凡是摔杯為號,則事必不能成。

  “不能摔杯為號,摔杯不祥,你再給本都督想個暗號出來,摔個其他什么玩意都成。”

  華雄這話把姚奇搞得有點懵,酒杯多好的東西啊,拿在手上說摔就摔了,當下,姚奇思考了一會兒,說道:

  “主公,那要不我們就擲履為號?”

  “這履在腳上,主公倒是坐于榻上,待到何時機會,主公只需暗自摘下自己腳上一履,朝著那馬騰韓遂二人擲去,吾便吹響笛音,讓馬岱殺那二人一個措手不及!”

  華雄彎腰摸了摸腳上的鞋,心想只要不是摔杯為號怎么著都成,于是對姚奇說道:

  “不錯!就用這招!”

  “好勒!”

  當下,華雄帶著姚奇,典韋、許褚,還有哲別、白狼七將,以及八百血狼騎向著鹿盤村的方向縱馬跑了過去。

  大約半個時辰后,華雄一行人便來到了鹿盤山外圍,看著遙遙在望的鹿盤村,華雄忽然命令手下停了下來。

  這一停,便停了足足兩個時辰,之后才帶著眾人向那鹿盤村跑去。

  而此時在鹿盤村內,韓遂和馬騰早就等得不耐煩了,馬騰背著手在韓遂面前不斷的來回走動,一個勁的焦急跺著腳,而那韓遂卻好似老僧入定一般,一點都不急。

  忽然,馬超從門外闖了進來,喊道:

  “父親、叔父!那華雄來了!”

  馬超這一句話頓時讓韓遂和馬騰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方才馬騰一支焦急的走個不停,這一聽到華雄來了的消息反而愣在了原地。

  韓遂馬上朝身后的程銀喊道:“快!讓所有人都做好準備!尤其是那兩人!告訴他們,摔杯外號!”

  “諾!”

  轟隆——

  震耳欲聾的馬蹄聲隆隆作響,華雄帶著姚奇一行,還有身后人高馬大的八百多個騎兵來到了村口,村口早就有韓遂的士兵就位,華雄正要縱馬進村,那韓遂的士兵向華雄說道:

  “大隊騎兵不可入內!”

  華雄一皺眉,對身后典韋、許褚二人吩咐道:“你二人帶著騎兵在此等候,姚奇、哲別隨我進去。”

  “諾。”

  吩咐完,華雄便領著姚奇、還有那白狼七將進了村中,有韓遂的士兵帶著華雄等人來到了位于村子中央那處占地面積最大的夯土房。

  哲別和白狼七將被留在門外,華雄帶著姚奇一進到房內,便見到坐在另一邊的馬騰、韓遂二人,以及在二人身后的幾個衛兵。

  就這幾個人?呵呵…即便是周圍藏得有人,那一會兒白狼七將也能率先砍死這馬騰和韓遂!

  華雄當即咧嘴一笑,說道:

  “喲?!不好意思,讓兩位大人久等了!”

  馬騰焦急的站起身,對華雄問道:“華雄!吾問你!吾的女兒現在何處?!”

  華雄一愣,對著馬騰反問道:“想必那您就是那吾那岳丈吧?小婿這邊給您見禮啦!”說完,華雄徑直走到馬、韓二人下首,坐了下來。

  “你!”

  華雄這句話可把馬騰氣得不輕,馬騰用那不斷顫抖的手指指著華雄,罵道:“華雄!你若動吾女兒一絲一毫,吾便讓你百倍償還!”

  華雄拿起自己面前桌案上的一壺酒,直接扔在了地上,隨后姚奇從隨身的行囊中拿出兩壺酒,一壺擺在華雄面前,一壺擺在自己面前,還在華雄那邊放了一個潔凈的酒杯。

  華雄慢慢地為自己斟滿一杯酒,然后一口下肚,方才對馬騰說道:“馬大人啊,為何你只關心你的女兒,缺不關心那馬岱啊?感情,這女兒是親,侄子就不是親了?”

  馬騰被這華雄一嗆,指著華雄說道:“你!你......”馬騰“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什么來,韓遂適時為馬騰解圍道:

  “右將軍,壽成不善言辭,你就不要戲弄與他了,不知右將軍今日約我二人到此,有何貴干?此地距離榆中并不遠,莫非是右將軍為未吾兄弟二人設下了一場鴻門宴?”

  韓遂這話剛說完,華雄“噗嗤”一聲笑了,他又喝下一杯酒,對韓遂說道:

  “韓大人啊,您此言,差矣,且容我與你,一一道來。”

  說著,華雄拿著酒壺站了起來,走到馬騰、韓遂二人身邊,華雄這一動讓韓遂身后的那幾個衛兵一陣緊張,卻見華雄身上并沒有兵器,才稍微淡定了下來。

  華雄走到韓遂身后,拍了拍韓遂的肩膀,說:

  “韓大人,這第一啊,鴻門宴,項羽宴請的可是高祖皇帝,和高祖皇帝相提并論......”

  華雄回到自己位子上,繼續說道:

  “你二人配么?”

  “砰!”

  馬騰憤怒的一拍桌案,他的手幾度要去碰自己案上的那酒杯,卻都按捺了下來。

  韓遂微微一笑,說道:

  “右將軍此言不差,吾兄弟二人確實不能和高祖皇帝相比。”

  華雄面對著韓遂,端起自己的酒杯,說道:

  “公自知甚明。”

  然后一口將杯中酒水喝盡,然后又說道:

  “這其二嘛,那鴻門宴上,高祖皇帝可是活著回去了,而今天......”

  “您二位可不一定啊!”

  說完,伴隨著一股怪異的味道,只見一道黑色的、散發著淡淡微臭的履鞋從華雄手中飛向了韓遂、馬騰二人!

  “姚奇!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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