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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張揚的心頭病

  清河郡,郡治甘陵城。

  韓馥領著冀州一干文武在天色漸黑的時候終于等來了劉備一行人,眼看著到了目的地,趙高不禁長出了一口氣。

  這一路上自從遇到趙高之后,劉備對趙高、養由基二人可以說是三步一虛寒、五步一溫暖,直把趙高煩都煩死了,而那養由基倒像個木頭人一樣,耳邊聽著劉備那沒完的嘮叨,面上依舊是那副人畜無害的表情。

  能練出一手神箭的,這定力果然不一般。

  那韓馥遠遠地看見劉備到了之后,領著身后眾人趕忙迎上前,韓馥同劉備在甘陵城外好一陣寒暄,然后雙方進城。

  在甘陵城的郡守府上,韓馥早就擺好了宴席,賓主落座之后,韓馥舉著手里的酒尊指著身邊一人向劉備說道:

  “玄德公,來,吾為你介紹一下,這是清河郡的太守,吾的愛將程奐,日后你二人就要共同在這清河郡共事了,來!程太守,向玄德公敬酒!”

  劉備一聽,雖然心中有疑惑,但是面目上卻是一點都沒表露出來,這清河郡之前可是沒太守的,現在自己來這里上任做郡丞,結果韓馥馬上就派了一個太守過來,看來,這韓馥對自己還是有戒心啊。

  當下劉備向那程奐看過去,只見這程奐是一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武將,此時正神色殷切的向自己端起酒樽,劉備見了趕忙同樣端起酒樽,兩人眼神碰了一下,各飲一口。

  韓馥見了,拍手叫好道:“好啊,有兩位坐鎮這清河這冀州西面的門戶,吾也就無憂了!”

  劉備一聽,頓時疑惑道:“韓冀州此言,似乎是冀州有憂?”

  韓馥一聽,苦笑道:“玄德公有所不知啊,吾這冀州,近日可是多事之秋,南有兗州曹孟德,東有渤海袁本初,哪個是省油的燈?”

  “就連那西面的上黨郡張揚,恐怕最近都不會安生。大將軍發兵十萬進駐河東,只怕那張揚這會兒已經焦頭爛額了。”

  似乎是在響應韓馥這話一般,韓馥話音剛落,便有下人上前,在韓馥耳邊一陣低語。

  韓馥聽了,對那人說道:“回去告訴張稚叔的人,就說本州牧手下各部將領軍務繁重,無暇出兵去幫他。”

  “諾。”

  那人應聲而退。

  待那下人離開后,韓馥對劉備說道:“你看,玄德公,這說事事就來,這大將軍地人還沒過來呢,張揚就派人來向我求援,我這已經夠煩的了,那袁紹就盯著我冀州這盤肉呢,我哪敢再派兵去幫他喲?”

  看著韓馥愁眉苦臉的樣子,劉備面色一正,起身向韓馥說道:“韓冀州請放心,只要備和程將軍在這清河一日,無論是那袁紹還是曹操,絕不讓他們過這清河一步!”

  “有玄德公此言,吾就安心了!”

  韓馥頓時樂的滿臉開花,之后這一通酒宴可以說是賓客盡歡,最后韓馥與劉備兩人手牽手,恨不得當夜同塌而睡,最后眾人強行相勸兩人才作罷。

  這一幕直把趙高看的有點懷疑人生,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能斗得過這劉備,對方無論臉皮還是演技,似乎都不比自己弱啊!

  當夜,劉備等人回到韓馥早就命人準備好的住處,關羽和張飛、養由基各自睡去了,而趙高則是被劉備一把拉住,劉備死活要與趙高同寢,最后趙高掙脫不得,只得強忍著不適從了這劉皇叔。

  另一邊,劉備走后,那剛剛臉上還滿是醉意的韓馥忽然之間就恢復了往日里那番神色,此時的韓馥哪有喝過酒的樣子?

  有婢女為韓馥端來一杯熱茶,韓馥小飲一口,這時冀州長史耿武、別駕沮授走上前來,沮授對著韓馥說道:

  “主公,劉備這人,不可不防。”

  韓馥默不作聲,耿武卻是有些疑惑,說道:

  “公與兄,吾看這劉備不過一溜須拍馬之小人,主公讓他做這清河郡丞,他既不向主公要兵,也不向主公要糧,張口就是要為主公拒曹操、袁紹于冀州之外,哼哼,就憑他那三兩千兵馬?”

  沮授言語之中似有所指,說道:“就是因為他既不要兵,也不要糧,所以此人才不可不防。”

  耿武問道:“此言何意?”

  沮授回身看了看劉備剛剛坐過的位子,向自己身后一個文士說道:“元皓,說說你對劉備的看法。”

  耿武皺眉看向了沮授身后這文士,韓馥這時也抬頭看了過去,這被沮授喚做“元皓”的文士自然就是那田豐,自從田豐到了韓馥手下之后,一直沒什么機會顯露自己的才干,雖名聲在外,但是并沒有能得到韓馥的重用。

  當下田豐對沮授露出一個感激的表情,上前對韓馥一躬身,說道:

  “主公,依吾看劉備此人心高氣傲,雖然面目之上和善憨厚,沒向主公開口要一兵一糧,但實則是他根本瞧不上這些別人施舍給他的東西,或者說他想要的太多,主公無法給他,他也不屑于向別人開口乞憐,這人,所圖甚大。”

  田豐說完,沮授上前向韓馥說道:“主公,元皓的看法與吾不謀而合。”

  韓馥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將那還在下首坐著地程奐叫到跟前,低聲吩咐了幾句,那程奐連連點頭,最后在韓馥地示意下離開。

  這時韓馥看向田豐,說道:“吾府上還缺一個主簿,回到鄴城后你過來吧。”

  頓時田豐激動地向韓馥說道:“謝過主公!”

  上當,長治,太守府。

  張揚派去冀州地人回來后,將那冀州牧韓馥地話傳于張揚,頓時氣的張揚連罵好幾聲:“豎子!短見!不足與謀!”

  之后張揚趕忙召集自己手下文武,開始重新商議如何應對那河東徐晃的十萬精兵,而此時正在河東睡覺的徐晃怎么也不會知道,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成了張揚的心頭病。

  這張揚召集的人還沒到,一封軍報卻是率先踹傳來,張揚看了一眼就仍在了一邊,這個關頭他哪還有空去管那些山野之中的流民山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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