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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4 不和比我弱的人較量

  按理說齊年把快遞同盟握在自己手上之后,接下來就要讓快遞同盟和同盟中各家快遞公司調轉槍頭去對付他們的老對頭捷音快遞公司。然而,齊年并沒有這么做。

  有一次何娜到尺縣來參加一個活動,順便去齊年的公司坐了坐。

  “齊年,你當上你們縣快遞同盟的秘書長也有一陣子了。怎么沒有什么動靜啊?”

  齊年問:“你要我有什么動靜呢?”

  “打過你的臉的人,你再打回去啊。”

  齊年笑了笑說:“這事兒沒意義。”

  “什么叫沒意義?”

  “我說的沒意義主要是兩個意思。一是你打過來我打過去,這件事(qíng)本(shēn)沒有意義。二是捷音快遞早就不是我們的對手了,根本就不需要用快遞同盟出手。所以和一個比你弱的人較量,沒意思啊。”

  此時的何娜其實并沒有完全聽懂齊年的意思。

  其實齊年的本意在于,他沒打算在尺縣這個小小的市場上與田宏、梁朝雄等人纏斗。他之所以要取得快遞同盟,主要是基于兩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是想借快遞同盟的力量來整合他旗下的培訓、電商、便利店這些業務。

  這些業務雖然單靠齊年一家公司也能做得起來,但是永遠只能是小打小鬧,做不大。所謂眾人拾柴火焰高,必須把這個平臺做大。一個尺縣要做大這個平臺尚且不易,何謂還是諸侯割據的局面。

  另一方面就是不希望快遞同盟不停地在后方滋擾,讓齊年首尾難顧。

  所以快遞同盟一到手,齊年就把自己的各個業務重新整合了一下。并且和快遞同盟各家公司來分享資源。

  符佳在其中也起到了關鍵的作用。她幫齊年設計了一個共同持股的方案。在一個稅率較低的省份新設了一家有限合伙公司。然后將各家快遞公司的老板納入這個有限合伙體系。然后以這個有限合伙公司為持股平臺和投資平臺進各家公司進行投資。

  這樣做的好處主要有兩方面。一方面是為各家快遞公司打開了一個融資的渠道,另一方面是讓各家公司真正形成利益共同體。使得尺縣快遞業的惡(性)競爭變得更加良(性)。

  當然,這樣做還帶來另一個積極的影響力。就是促進了各家公司的規范化和市場化。

  符佳和齊年的一系列的洗腦讓所有老板都明白了一個道理。如果他們困守在尺縣這個市場,那么永遠是僧多粥少。今天訊電快遞吃大頭,明天捷音快遞吃掉訊電快遞的市場,后天又不知道誰失利誰受益。

  而有限合伙公司區別于快遞同盟就在于它雖然不經營任何業務,但卻是一個真正的實體。借助這個實體,可以將使各家的業務范圍拓展到其它的地區、其它的領域。

  首先起到明顯效果的就是有限合伙對仞市的另一個縣的一家公司進行了一家規模較大的投資。最后把那家縣級快遞公司給并購下來了。

  然后借助那家快遞公司在分布在那個縣的快遞網點,將便利店的業務鋪了進去。便利店的數量增多一倍,取得的明顯好處就是規模效應。這使得便利店的平均成本有了大幅下降。

  而開連鎖店最大的好處就在于既可以用店養店,當連鎖的規模擴大的時候又能夠吸引資本市場的注意。

  資本市場就是對這種能快速擴張的項目最感興趣。

  很多人以為資本市場最看中的是財務報表。其實不是。財務報表確實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預期。預期是什么?預期就是快速擴張、快速引流。很多不賺錢的電動車制造商、手機制造商、電商公司就是這樣得到資本市場的青睞的。

  這種(cāo)作完全顛覆了那些快遞公司老板的三觀:什么?公司不賺錢還可以賺到錢?這……這……這不是悖論嗎?

  這不是悖論,這是活脫脫的現實,每天都在資本市場上發生的現實。

  這些傳統行業出(shēn)的快遞老板們,雖然每天都和那些與資本市場連系緊密電商公司打交道,但是依然每天不是被這家電商融資三千萬美元驚到,就是被那家公司獲得著名it公司五億元人民幣的投資驚到。

  “喲,和比你弱的人較量。難得聽你齊年說這么豪邁的話。我一直以為你是只知道做,從來不說的。”何娜笑道。

  齊年認真地說:“以后這種豪邁的話我會越說越多的。”

  “是嘛。有點兒意思。晚上有空嗎?”

  “嗯?”

  “帶你去玩玩。”

  “嗯?”

  何娜說:“別老嗯哪。你也是我們縣公司老總了。總不能老困在這個縣城里吧,也得社交社交啊。”

  何娜這話說到齊年的心坎兒里去了。他的確是需要走出尺縣去社交社交。

  齊年卻問了一句:“你帶我去玩。不怕田宏說閑話啊。”

  何娜臉色一變:“田宏說什么閑話!我可跟他什么關系也沒有啊。你是不是想多了?”

  齊年說:“大概是我想多了吧。”

  “那你還去不去啊?”

  齊年想想說:“我帶一個人去行不?”

  “誰?”

  “楚藝青。”

  何娜嘴巴一撇:“那行吧。就帶她去吧。”

  雖然說在齊年和田宏關于兩家公司的競爭之中,何娜幫助了齊年,但是齊年始終對這個何娜抱有戒心。畢竟曾經被她(陰)過一次,還(陰)得比較慘。差點兒把他從快遞行業掃地出門。

  所以何娜說帶他出去玩一玩,齊年又怕出什么妖娥子。

  楚藝青是何娜的朋友,有她在,就算出什么事(qíng),起碼還有一個保護傘。雖然齊年并不需要別人保護,但至少這事對楚藝青是沒有妨礙的。

  給楚藝青的電話不是齊年打的,而是何娜打的。齊年上了何娜的保時捷ma,何娜問:“齊年,聽說你以前的女朋友也開保時捷?”

  齊年說:“那是我同學,不是女朋友。”

  何娜意味深長地一笑:“是什么關系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那個同學不是(tǐng)好的嘛。又漂亮(shēn)材又好,和你一樣有文藝范兒,而且家里還超級有錢。你又這么優秀,和她(tǐng)般配的啊。這種女孩,人家想找都找不到呢。”

  “所以,我把機會讓給那些不如我優秀的人啊。”

  “齊年,你今天說話還真是……看不出來你還真變了啊。”何娜開著車,還抽空看了齊年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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