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官位”交換重生之衙內VIP第二百四十一章“官位”交換 祝賀歪歪書吧網站整體升級成功!您的是我們最大的動力。
得四月份,寶州地區的官場又起了很大的變化。
其中最顯眼的,自然是寶州市委書記的更替。老爸卸下了市委書記的擔子,市長蘇志新如愿以償接替了市委書記的職務,依照慣例,一個地委委員的大帽子也是要戴到頭上的。
這一變更,看似順理成章,實質寶州地委的力量對比,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人大聯工委的老黃書記,徹底退居二線,不再擔任地委副書記。寶州地委依舊是十一個委員組成,周培明卻穩穩拿到了五票。考慮到劉文舉一貫與嚴柳不對路,多數時候他那一票是要投給周培明的。
接任地委書記兩年,周培明總算是基本確立了自己在地委會議上的多數優勢。
嚴玉成做出這個讓步,卻也并不吃虧。
老爸肩上擔子確實太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春節幾天能有一兩天囫圇休息,基本上就沒停過工作上的事。便是春節期間,上門來拜年的客人絡繹不絕,正月初四初五,又要赴省城給一干大佬拜年,迎來送往,竟是比平日更累。
這樣連軸轉下去,真的鐵人也受不了。卸掉一頭,多少能喘口氣。
周培明拿來交換這個地委委員的條件不可謂不豐厚。吳秋陽五十歲還能上一個臺階,擔任地區財政局這樣重量級地直部門的一把手,讓所有人目瞪口呆,沒有任何一個“業余組織部長”能說出這戲法如何變的。
其實只要周培明同意姚語梅挪窩,將挑選局長地權力交到嚴玉成手頭,嚴專員自有合適人選。但是嚴玉成想來想去,竟然發現,任命吳秋陽是最合適的。吳秋陽一直未曾接觸過財政工作,他最大的有利條件便是正直廉潔,組織原則性極強。將這樣一位“不懂理財”偏又鐵面無私的老同志放到財政局長的位置上,那些想要私下里伸手要錢的部門,今后全然沒戲。至于財政業務方面,肖志雄已經很精通了,自然能成為吳秋陽地得力臂助。待到吳秋陽年齡到線,肖志雄資歷也熬得差不多了,順序接班理所當然。
其次,吳秋陽擔任財政局長,明白無誤向大家傳遞一個信息,甭管你以前是干啥的,只要你老人家站隊正確,跟對了“老大”,哪怕你五十歲,依然有向上的機會。
這對于建立一個領導人的威信,有著不可忽視的巨大作用。
當然,用一個財政局長交換一個地委委員,周培明占的便宜有點大,因而安置軍轉干部的權力,周培明交給了嚴玉成。
表面上看,這是一個苦差事。
地方編制就是那么多,“一個蘿卜一個坑”這還算好的,有的單位,甚至是“兩個籮卜一個坑”或者“三四個蘿卜一個坑”,一下子擠進來近兩百個“籮卜”,“坑”明顯不足。這些新“籮卜”要擠進來,許多舊“籮卜”就必須要讓位。若想全部妥善安置,得罪的人少不了。
不過于嚴玉成,這卻是個難得地機會。
正好可以借機好好整頓一下“吏治”,將許多占著茅坑不拉屎的家伙清理出去。
再說這兩百軍轉干部,暫時雖然對地方上的工作不大熟悉,但適應一段時間之后,自然能融入進去。用得好了,就是未來嚴柳系的骨干力量之一。
這個利害關系,周培明不是看不清楚。不過以他目前的情形來分析,除了地直單位和下頭縣市的黨政正職,其他地位置,基本上不放在他眼里了。
時間不等人,他爭那些職位沒實際意義。等這些人上到重要的位置,周培明老早退休了。自然,極個別上頭有人打招呼的軍轉干部,他還是要照應一下的。
于是乎,“等價交換”就這樣完成了。
照說周培明身為一把手,原無必要和嚴玉成“交換條件”,他真要撇開嚴玉成,直接向省委提出柳晉才卸任寶州市委書記,也不是完全辦不到。不過如此一來,與嚴柳的關系基本上就僵了,雅非周培明所愿。且不說改市進入了最關鍵的時期,這時候黨政班子需要精誠合作,便是照嚴玉成這個“走紅”的趨勢,在他之后,嚴玉成接任地委書記地可能性極大。若他不能調任省里,調半級養老,那就勢必在寶州地區終老,何必在退休之前與嚴玉成徹底決裂?
若說周嚴二位這筆交易做完,最為開心的乃是老媽,為此特意擺了家宴,答謝嚴玉成。這一回,臉皮厚實不亞于本衙內的嚴大專員在席上倒是難得老臉微紅——帶了三分愧疚之意!
不過嚴專員愧疚歸愧疚,飯還沒吃完,在席上就迫不及待地談起了工作,說是人民公園和特色商業街的建設要抓緊,國務院評審組很快要下來初評云云。
這個卻是與老爸“食莫言寢莫語”的信條相悖,奈何他乃堂堂專員,不好呵斥,只得頻頻點頭,虛與委蛇。眼見得嚴專員吃癟,我便在一旁與菲菲擠眉弄眼,吃吃竊笑。
“小子,你笑什么?”
嚴大專員拿老子奈何不得,當即揪住小子發飆。
“聽說你口出大言,保證菲菲能考上大學,是不是啊?”
我微微一笑,說道:“菲菲這么聰明,考個大學有什么為難的?”
這話頓時聽得解英和嚴菲母女倆眉花眼笑。自打去年我給菲菲補課,小丫頭確實是有些長進,不過若說成績優異,那還差得遠。
正經一個小時的功課都未曾補足,“老師”和“學生”又都不規矩,相互之間經常動手動腳,搞些親嘴接吻的小動作,補課效果可想而知,有限得緊。
果然嚴玉成不是那么好哄的,板下臉來說道:“你不要盡挑好聽地說,我要地是實際效果。”
“嚴專員,你這么不相信同志,連自己女兒都信不過,嘖嘖……”
我滿臉詫異,邊說邊搖頭不迭。惹得一桌子人笑個不停。
嚴玉成被我擠兌,下不得臺,怒道:“好,要是菲菲到時考不上大學,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笑道:“嚴伯伯,你也不要嚇唬我,區區在下柳俊,膽子雖然不大,嚇唬卻是不怕的。你若當真不信,咱們不妨打個賭……”
“打什么賭?”
嚴玉成依舊板著臉,卻也露出一絲好奇之色。
若是今年菲菲 大學,就算我輸,在下任憑處置,若是考上了,那”
“若是考上了,你倆愛怎地就怎的,老子不管!”
嚴玉成大手一揮,很豪氣地說道。
只聽得一連串“叮叮當當”地聲音響起,卻原來打碎碗碟杯盞若干,本衙內更是驚得差點咬破自己地舌頭,也虧得如此,才不至于當場暈厥!
嚴菲羞得滿臉紅透,氣急敗壞地叫道:“爸……”
解英嗔道:“你啊,老大不小了,還是個地區領導,怎么老喜歡胡說八道?”
嚴玉成狡黠地笑著,一副“我就這樣了,你瞧著辦吧”地神態。若這時有手下干部闖進來,見了嚴大專員這般神色,怕是要嚇出心臟病來。
我怪怪地瞧著嚴玉成,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一點端倪。
這人,不會是察覺些什么了吧?故意拿這話敲打我來著!貌似本衙內與“菲菲小姐”,可是很小心的呀,人前規矩得緊,沒露什么馬腳。
老爸卻不去理會嚴玉成的神情,瞪著我問道:“你有什么把握,說得如此篤定?”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我笑著打趣。
這個事情,不但現在“不可說”,便是若干年后,也還是“不可說”。以菲菲如此人才容貌,考個破大學還要“男朋友”去,太也丟臉。
解英笑道:“小俊,你到底有什么好辦法?”
對老爸我可以“不可說”,對解英就不行了,當下笑道:“解阿姨,所謂好辦法,就是抓緊給菲菲補課,現在離高考不還有三個月嗎?足夠了!”
見我說得篤定,解英也便將信將疑。
兩天后,本衙內出現在省城,徑直找到《N省日報》白楊的辦公室。
白楊正在埋頭寫一篇稿子,從后面看,穿著白色春秋衫的白楊身材更顯豐滿,就是在寫稿子時也很不老實,一只腳疊在另一只腳上,寶藍色的涼鞋一晃一晃的,潔白的足踝甚是誘人。
忽然,一束鮮花出現在伏案疾書的白記者面前,清香撲鼻。
“呀……小俊……”
白楊吃了一驚,扭頭見是本衙內,頓時驚喜地叫了起來,引來辦公室幾個同事好奇地目光。
“嘻嘻,白楊,這是誰啊?你男朋友嗎?”
一個戴著眼鏡的女同事笑著戲謔。
“就是啊,白楊,找這么嫩的男朋友,你也太過分了吧?可別讓彭主任知道……”
另一個女同事跟著八卦。
呵呵,彭主任!看來彭飛這個“官迷”終于如愿以償當上了副主任。說起來也是,人家白書記雖然不親自出面打招呼,畢竟彭飛“駙馬爺”的身份擺在那里呢,省報的頭頭焉能視而不見?只不知彭飛當上副主任之后,是不是還那么“工作狂”,總該有時間陪一陪如花似玉的老婆大人了吧?
“別胡說八道,亂嚼舌根,這是我弟弟……”
白楊白了這些“色女”一眼,笑瞇瞇地。
看樣子她們同事之間倒甚是友愛,經常互相開開玩笑。作為最時的職業之一,記者們也不是那般保守的。
知道白楊喜歡鮮花,本衙內自然要投其所好,以博佳人一笑。
“咦,這花,好像有些焉巴巴的呢,你不會是在家里的花瓶里隨手拿來的吧?”
白楊接過鮮花,找了一個筆筒插進去,又急著往里頭倒水,嘴里嘮嘮叨叨。
我頓時顯出無限委屈的樣子,叫道:“不興你這么污蔑人地,一路上,我是看到路邊有好看的野花,就停下車來去采摘,從寶州開到大寧,足足花了我五六個小時……我容易嗎我?你倒是仔細瞧瞧,這些花是同一個品種嗎?”
這話雖然夸張了些,基本上也是事實。
求人家辦事,就送一束花,也忒小氣了些,怎么著也該用點心思不是?
白楊性子大大咧咧,聽我這么一解釋,仔細一瞧,果然各式野花有七八種之多,便展顏笑道:“算你心里有我這個姐姐!”
“什么話這是?什么時候我也忘不了你呀!”
我繼續“口花花”,既討便宜又拍馬屁,一舉兩得。
白楊咯咯嬌笑不已。
“說吧,小頑童,這回又要我幫你辦什么事?”
本衙內十七歲了,身長體壯,好一條虎彪彪的大漢,竟然還是被毫不客氣地斥為小頑童!
我扁了扁嘴,以示對白楊的“鄙夷”,然后才說道:“白楊姐姐,那個美術大賽組委會,你有沒有熟人啊?”
“怎么?你想參賽?你會畫畫?”
白楊立即一迭聲叫了起來,滿臉驚喜之色。
“嘿嘿,我畫畫的水平,也就是能把乒乓球畫得像雞蛋……告訴你吧,是柳家山的大老板想要給這個美術大賽提供些,吩咐我來送錢的!”
我笑著說道。
“柳家山?你五伯吧?料不到晉文支書這么熱心公益事業,樂善好施……不對……”
我笑瞇瞇聽著,冷不防冒出個“不對”來,一驚一乍的,嚇我老大一跳。
“嘿嘿,你倆叔侄不是又有什么陰謀吧?想借這次美術大賽給騰飛實業總公司做?”
我當時眼睛就綠了,早知道白楊聰明,卻未曾料到聰明至斯,一下子就猜到本衙內的來意,雖不中亦不遠也!
“好一個女中諸葛,白楊姐姐,我對你的仰慕有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
本衙內震驚之余,忙不迭豎起大拇指,諛辭潮涌!
“怎么樣,被我猜中了吧?”
白楊便得意洋洋。
這丫頭,都嫁為人妻一兩年了,還是這么沒心沒肺地樣子,也不知她將來生了孩子,是不是會改變一些。不過估計就算改,也有限得很。
“鄙人確有此意,不過公益事業,樂善好施也不假……你就給句實話,到底能不能聯系上組委會的人?我怕吃閉門羹!”
“嘻嘻,你千里迢迢巴巴地跑來送錢,人家倒履相迎都還嫌不夠熱情,怎會吃閉門羹?走吧,我這就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