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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彭飛的眼神

第二百四十二章彭飛的眼神重生之衙內VIP第二百四十二章彭飛的眼神  祝賀歪歪書吧網站整體升級成功!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

  呀,小俊,你換車了?”

  一來到停車坪,見了簇新的桑塔納,白楊就驚奇地叫嚷起來。

  雖是八六年,一臺桑塔納在省城也不算什么。可是考慮到小俊乃是從寶州地區而來,再加上本衙內不過十七歲年紀,這就很顯眼了。如白記者這般見過大世面的人,也不由吃驚。

  “呵呵,我五伯如今可闊氣了,吉普車他也拿不出手啦!”

  盡管白楊與我關系非同一般的鐵,想想白建明書記,這個蒜還得裝到底。真實的情況是,如今寶州地區已經出現了許多的桑塔納。地委委員的座駕都已經更換完畢了。就算是縣里,黨政一把手也棄了吉普,堂而皇之的坐上了新車。

  既然桑塔納已經成了“普遍存在”,本衙內倒也不必再假惺惺的“避嫌”了。

  ,他們公款坐得,我“私款”就更加坐得!

  “嘻嘻,有個闊氣的五伯真是了不起……”

  白楊沒心沒肺的笑道。

  “白小姐請……”

  我拉開車門,很紳士地說道。

  “謝謝!”

  白楊笑嘻嘻的上了車。

  我正要上車,忽然感到后背有“芒刺”的感覺,不禁扭頭一瞧,二樓的窗口后面露出一張陰沉的臉,冷冰冰地瞅著我們。卻不正是彭飛?

  彭飛怎的這個眼神?

  貌似本衙內跟他交情不算壞啊!

  當下也不及細想,舉起手向上一揚,隨即擠進了車內。

  “是不是彭飛?”

  白楊忽然問道。

  “嗯。他好像不大高興……”

  “哼,自打和我結婚,他就沒高興過。”

  白楊冷冷道。

  我吃了一驚:“怎么會這樣?”

  上次見到白楊,就知道她和彭飛過得并不開心。但是那時節彭飛正努力上進,為了一個副主任的位置熬得未老頭先白,冷落了新婚嬌妻。如今他如愿以償做了副主任,夫妻倆該當過得不錯啊。

  “他總覺得住在我家里,很丟臉,壓力很大。”

  我默然。

  這倒是,都有點“倒插門”地意思了,彭飛又是那么敏感的人。但白家的實際情況也特殊,白楊要留在家里陪伴父母也說得過去。

  這樣的事情,我是不大好插嘴的。只好悶聲大發財了。

  “小頑童,這都怪你……”

  白楊忽然恨恨地道。

  差點將人嚇煞!

  我不禁叫起撞天屈來:“你們自由戀愛,自愿結婚,怎怪得到我頭上?”

  “哼,要不是你天天幫他說好話,我……”

  白楊撅起了嘴,飽滿的雙唇紅艷艷地,有點和嚴菲相類。貌似她倆的性子,也有幾分相近之處。

  我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本衙內不過是遵循“與人為善”的原則,見彭飛雖然性子小氣些,其他各方面都很優秀,因而順嘴說了些好話。難不成這樣就能將白楊的心意扭轉?將一頂“誤人青春”的大帽子扣將過來,卻怎生承受得起?

  “算了,不同你說了,反正你也不明白!”

  白楊這還是把我當小孩子看。

  不過這時候,本衙內卻不敢裝老成,省得又惹禍上身。“錯點鴛鴦譜”這樣地罪責若攬在身上,卻拿什么去補償?莫非以身相許?

  一念及此,我不由又打量起白楊來。這女子嫁為人妻后,益發的珠圓玉潤了,酥胸高聳,成熟少婦地風韻煞是誘人,較之梁少蘭也遑多讓。

  “小頑童,看什么看?色色的樣子惹人嫌……快開車吧……”

  白楊抿嘴輕笑,風情無限。

  她比我大了十來歲,自然不會當真將“小頑童”色色的目光放在心里。

  “去哪?”

  蘇建中悶悶地問了一句。

  我暈!

  這人也當真能忍,我們都上車那么久了,這時候他才問起。看樣子,若白楊不主動要求他開車,他能這么坐上一天。

  “省書法美術協會!”

  “我不熟路。”

  蘇建中還是悶悶的說道。

  白楊卻也爽直,不再饒舌,推開門就下了車,說道:“咱們換一下,我來開。”

  “老板?”

  蘇建中這兩個字的意思就是在征求我的意見了。

  我笑道:“別忘了,你今天的身份不是司機,而是N省騰飛實業發展總公司的蘇經理,有專職司機給你開車,也是應該的……”

  蘇建中二話不說下了車。

  雖說是給人家送錢上門,也得有個能出面地人,原本本衙內可以臨時客串這個“經理”,只是當著白楊的面,怕這沒心沒肺的丫頭一不小心給我穿了幫。

  蘇建中畢竟大我好幾歲,為人又沉穩異常,冒充一下經理,諒必人家也瞧不出什么破綻來。

  料不到白楊車子竟然開得挺純熟,約莫二十幾分鐘,就來到了省書法美術協會。下車一看,古色古香的一座四合院,雖有些破敗,倒也與書法美術協會甚為相宜。若在鋼筋水泥建成的高樓大廈里掛出一塊“書法美術協會”的牌子,就顯得有些突兀了。

  這處地方,白楊顯然也比較熟悉,帶著我們徑直來到了掛著“N省書法美術大賽辦公室”牌子的房門前。

  “徐老師,你好!”

  白楊向一個四十余歲,戴著金絲眼鏡,精瘦的男子打招呼。

  “哎呀,白記者,你好你好……”

  那人本來板著著臉,抬頭見了白楊,慌忙從辦公桌后走出來,滿臉堆笑,雙手伸出老長。

  “小俊……蘇經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省書法美術協會的徐老師,也是本次書法美術大賽辦公室地負責人……”

  白楊倒也機靈,想起了我給蘇建中臨時封地“經理”頭銜。

  “徐主任,您好!”

  我忙握住了徐老師瘦骨嶙峋的手,使勁搖晃。

  本衙內今兒雖是來砸錢地,畢竟有求于人,自然要放低姿態,規規矩矩稱呼人家的“官銜”,還用上了敬語。

  這一招果然奏效,眼見得那徐老師便多了三分熱情。

  不過輪到“蘇經理”,卻只是伸出手和他搭了一下,顯得非常“大牌”。這也不錯,經理嘛,就得有經理地派頭。

  “徐老師,這兩位是騰飛實業發展總公司地,今天是專門為贊助本次書法美術大賽來地……”

  徐老師本被“蘇經理”的大牌搞得有點不爽,聞言神情立變,再次握住“蘇經理”的手,連連搖晃。

  “哎呀,歡迎歡迎,騰飛實業發展總公司是我們省鄉鎮企業的頭牌啊……”

  見“財神”上門,不但徐老師客氣,辦公室里原本端坐不動地兩名辦事員,也忙即起身,客客氣氣地端茶倒水,招呼我們落座。

  “徐主任,我們經理不善言辭,請你別見怪……”

  我先就笑嘻嘻地解釋了一句。

  “不知道本次大賽的贊助,都有些什么樣地規矩?”

  “哎呀,贊助嘛,哪還有太多的規矩,三百五百不嫌少,三千五千不嫌多啊……”

  徐主任打著哈哈,眼睛卻直往蘇建中身上瞟。

  我一聽這話便大為放心,看來拉到的贊助不算多啊,“三千五千”,在徐主任眼里就是很大的數目了。本衙內原本準備了五萬大洋,似乎用不了那么多了。

  “是這樣的,我們騰飛公司的董事長柳晉文先生,酷愛書法美術,聽說省里舉辦這樣的大賽,很是高興,吩咐我們蘇經理,要我們前來贊助兩萬塊……”

  “兩……兩萬?”

  徐主任手一晃,差點沒抓牢杯子。

  “這個這個……柳董事長真是太客氣了,致富不忘國家,熱心公益,值得欽佩啊……”

  徐主任愣了一下,便即滿臉喜色,諛辭潮涌。

  “這樣吧,徐主任,我們今天來,是先問一下具體的情況,明天再把錢送過來。”

  其實轉賬支票就揣在我兜里。

  但是這個譜卻是要擺一擺的,太爽快了,人家不承情啊!再說兩萬塊換一個一等獎地名額這事,也不能當著白楊的面說出來。不管怎樣,她老子總是省委副書記,小心無大錯。

  而且這種事情,公家的面子要顧及,像徐主任這般大權在握的人物,卻比臺面上還更要緊。畢竟堂堂一省的書法美術協會,也不能就這樣為了兩萬塊錢折腰,總要經過一番運作才行。

  “徐主任,請!”

  當晚,在十一大飯店的包廂里,我專程宴請了徐主任。

  改革開放這許多年了,十一大飯店的規矩也改了不少,不再是以往那樣高高在上了,只要肯掏錢,普通人也能進包廂消費。

  自然,白楊不在。

  不過從白楊口中,我已得知,徐主任不但是本次大賽的具體組織者,頭上還頂著個“知名書法家”的招牌,難怪白楊口口聲聲稱他徐老師。

  白楊這么叫,徐主任自然不會有意見。畢竟一個什么“大賽籌備委員會辦公室主任”的官銜,在省委副書記眼里簡直不值一笑。白楊若稱他地官銜,老徐還以為是故意譏諷呢。

  見了餐桌上羅列的山珍海味和茅臺酒,徐主任先就笑瞇了眼睛。

  “哎呀,你們遠來是客,照理應該我請兩位才對,怎好叫兩位破費?唉……只怪我們美協是個清水衙門,招待不起兩位貴客啊……”

  徐主任好一通感慨。

  我微微一笑,心道此人果然上道,看來所謀大有成功希望。

  當下也不著急,先就觥斛交錯,吆喝著干了起來。蘇建中雖不說話,酒量卻是極宏,幾輪下來,精瘦地徐主任已然瘦臉泛紅,頗有醺醺之意。

  “徐主任,這是兩萬元的轉賬支票,請過目……”

  見火候已到,我笑瞇瞇地掏出了支票。

  徐主任見了支票上地數字,瘦臉更紅了,一迭聲稱謝,自是又將柳晉文董事長大大夸了一番,連帶著蘇經理和小柳同志也賺了許多逢迎。

  “這是我們柳董事長送給徐主任個人的一點小小心意……”

  我微笑著又掏出了新嶄嶄地一摞十元大鈔,足足一千元之多。

  徐主任頓時像受了驚的兔子,一躍而起,連連擺手,結結巴巴說道:“哎呀,這……這怎么行?無功受祿,無功不受祿啊……”

  倒也難怪他受驚。貌似我們來贊助公益事業,該當省美協給我們發個獎狀錦旗什么的才對,怎的還給他私人好處?

  這事太不合常理了。

  “徐主任請安坐,柳董事長還有事要拜托徐主任幫忙!”

  我笑著說道。

  徐主任驚不定地坐了下來,眼睛卻直往那新嶄嶄的一千元人民的幣上猛瞅,恨不得從眼里伸出兩只手,老實不客氣落袋!

  見了他貪婪的神情,本衙內暗暗竊笑,心中更是一松。

  “柳……柳董事長有什么吩咐?”

  “這么說吧,我們董事長有個好朋友的女兒,也參加了本次大賽,他希望這位朋友的女兒,能在本次大賽中取得好名次……”

  徐主任恍然大悟,神情頓時就輕松了許多。

  這事完全在自己掌控的范圍之內,那就好辦了。

  “這個這個,柳董事長是我們本次大賽最大的贊助人,他的要求,我們自然會充分重視……”

  徐主任打起了官腔。

  我微微一蹙眉,索性挑明了說道:“徐主任,本次大賽好像一共設置了四個美術方面的一等獎,我們董事長想要其中一個……”

  “哎呀,這個事情,我一個人做不了主啊……”

  見徐主任做作,我眉頭皺得更緊了,又掏出一千元擺到他面前。

  徐主任兩只眼睛都直了。

  兩千元!

  對于他這種清水衙門的干部來說,確實就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徐主任,你幫了這個忙,我們董事長不會忘記你的!”

  徐主任小眼睛轉了兩轉,強忍住沒去碰那兩千元,咽了口口水,問道:“柳董事長為何這么看重這個名次呢?”

  看來這人貪婪歸貪婪,做事倒也小心謹慎。

  嗯,這種性格我喜歡。

  像他這種人,要么就不收你的錢,一旦收了,就一定能將事情辦成。

  而這件事,本衙內不但在“女朋友”面前拍了胸脯,還在“岳父岳母”面前夸下了海口,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實話跟您說吧,那位朋友的女兒,今年在讀高三,馬上就要參加高考了,她希望拿到這個一等獎,可以免試進入寧清大學美術系就讀!”

  “原來如此,那這個忙我幫定了,不能耽誤了孩子的前程嘛……”

  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徐主任長長舒了口氣,笑瞇瞇的為自己找了個“理由”,然后老實不客氣,將兩摞新嶄嶄的鈔票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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