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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一十章 瞿浩錦的態度

  柳俊笑著說道。

  白楊不由瞪了他一眼,嗔道:“你呀,就是個官迷。什么都不要管,只要升官就是好事?”

  柳俊笑道《“當然是好事了。你是我老婆,你升官我能不高興?所以我說程子清有眼光,我比較了一下,那邊像你這種條件的女干部,還真是找不出第二個來。他們給你設計的路線,已經很清楚了。先在國委過渡一下,積累一定的中央機關工作經驗,過個一兩年「就在國家部委扶正也好,外放地方擔任省長也好,資歷都足夠了。再往后,說不定能接白伯伯的班,也做中組部長。或許到時候,我又得管自己老婆叫領導。”

  何延安貌似就是很好的參照。“你呀你呀,整個一官迷,說起做官,就興奮難耐。”白楊又瞪了他一眼。

  不料“興奮難耐”四字考語就刺激了柳省長,眼望白楊,露出躍躍欲試的神情,連茶杯都放下了,騰出兩只手來。

  白楊嚇了一跳,柔軟的身子情不自禁地往沙發一端靠了靠,咬著嘀唇說道:“別亂來啊,休息一下,還有一個晚上呢……

  柳俊哈哈一笑,猛然摟住了白楊,在她耳邊親了一口白楊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推開了他。不管怎么樣,那句“還有一個晚上”起了作用,柳省長捺下性子,果然不再“猴急”了。

  “我就是有點煩……你說,要是我爸真的出面去幫他們,我怎么辦小小的爺爺不是更加難了嗎?

  合著白楊擔憂的是這個。

  這也有理。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既然人家關照了白建明的子女,大家又是“同一條戰壕里的戰友”,于公于私,白建明似乎都不能袖手旁觀,應該出點力氣。

  柳俊似乎并不是很在意,索性躺了下來,將腦袋擱在白楊柔軟的大腿上,雙眼向上望著白楊,說道:“不要緊,白伯伯該怎么做就怎么做,草命不是請客吃飯嘛……他們那么喜歡折騰,就讓他們折騰好了。誰也不是泥捏的,他們想怎么搓就怎么搓”

  見柳俊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白楊有些著急,秀眉微蹙,似乎有什么要緊的話不知該怎么啟齒。柳俊便抬起頭來,將自己的腦袋當做大錘子在白楊腿上敲了兩下,假裝不高興地望著白楊。

  夫妻一體,有什么話不好說?

  “.&,你不能太掉以輕心了,他們這次可是準備充分,據說幾個議案的內容都準備好了。尤其是F省那邊,可能有比較澆烈的言辭。對于宏觀調控政策很不滿意,還有對醫改措施,也是頗有微詞……

  白楊想了想,終于說道。柳俊這回真的吃了一驚,說道:“F省,詹秀華”

  F省的詹秀華書記,也是風頭極勁的新生代領導干部,在那個龐大政治集團內部,身份地位與容百川和郭其良在嚴柳系的地位可以相提并論。

  這位詹書記作風硬朗,敢說敢干,在那邊名氣頗為響亮。

  就好像好多人均在研究柳俊的斗爭藝術和工作手法一樣,柳俊閑暇之時,也經常研究其他國家領導人和封疆大吏的工作方式。與自己的施政手法進行比較,能夠獲得很多有益的信息。

  身為省長,柳俊對于學習是很在意的。

  當然了,這個所謂學習,不一定指的是書本知識。身在官場,主政地方,很多知識,是從實踐中得來,也包括別人的實踐。柳俊對詹秀華還是比較看重的,對他的能力很認同,覺得他治理F省,有許多新思維很值得自己學習和借鑒。

  只是沒料到詹秀華會成為那邊的急先鋒,準備在五中全會上“打頭陣”。

  盡管柳俊的關系網十分龐大,“耳a”眾多,卻也并非任何消息均能打探得到。譬如這樣的消息,別人就打探不到,只有白楊能夠知曉。

  在外界看來,白楊算得是那邊的重要人員之一了。

  自然,白楊與柳俊的私交,很多人都清楚,是極好的。兩人一起共事多年,合作愉快。不過到了省部級這個層次,私人交情還能在多大程度上影響到政治取向呢“對,就是詹秀華。還有于向宏……”

  白楊的素手,無意識地輕輕撫摸著柳俊的耳垂。原本白楊姐姐最是矜持,絕不肯讓柳俊以這種姿勢談論“正事”,尤其是這樣的大事。只是小頑童總是“屢教不改”,白楊無可奈何,不得不遷就他。時間一長,也就慢慢的習慣了。

  聽到于向宕的名字,“聽說,他們本來是打算請瞿浩錦和于向宏東西呼應的,不過最終沒有說服瞿浩錦。”

  緊接著,又從白楊的櫻桃小嘴里吐出了更加驚人的秘密。

  這一回,柳俊情不自禁地坐了起來,雙眉微蹙。

  無論如何,柳俊對瞿浩錦還是比較敬重的,盡管雙方的政治理念不一致,甚至可以說是對立的,但就算是對手,瞿浩錦也是值得尊敬的對手。柳俊不能用這種隨意的姿態談論與瞿浩錦有關的事情。

  應該說,那邊這一手果然夠狠辣。一個于向宏不夠,還想要加上一個瞿浩錦。雖然同是核心會議成員,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瞿政局的聲譽比于政局要好。

  于向宕這個人,給人的印象就是張揚高調,時不時來一手“咂咂呼呼”的表演,和他同級別的高官之中,甚少見到有相類似的情形。瞿浩錦為人強勢,作風硬朗,但絕不胡亂高調,總體來說,是非常沉秸的一位領導人。

  他主政D省,也并非一味的“大干快上”,對于一些明顯重復投資的巨型目,明確叫停。

  當然,這也并不表示著他完全認同中央的宏觀調控政策。譬如人民幣升值和其他的一些經濟措施,對于以出口型經濟為主的D省來說,打擊不可謂不重。這一點,瞿浩錦頗有微詞,不止一次向中央提出過異議,甚至親自面見柳晉才,陳述自己的不同者法。

  不過這都屬于正常的范疇。曾經為了玉蘭市的偉峰鋼鐵公司,瞿浩錦也親赴大內,向洪總理力爭過。類似于向宏那樣在核心會議上公然喃反調,直接挑戰總理權威的情形,不曾發生過。

  換句話說,作為黨的高級領導干部,瞿浩錦的組織紀律性遠在于向宏之上,個人操守和口碑,更是比于向宏好得多。

  在元老們眼里,瞿浩錦乃是不可多得的全面型領導人才。

  據說那邊有意向在后年的換屆選舉之中,讓瞿浩錦接替年齡到站的釕建軍或者高敬章,躋身巨頭行列。

  這樣一位聲望極隆的核心會議成員,如果在中央全會上和于向宏遙相呼應,公然提出“質疑”議案,其殺傷力無疑是很巨大的。

  “還有什么消息,能說得具體一點嗎?”

  柳俊望著白楊,沉聲問道。

  在柳俊所有的紅顏知己之中,白楊是最特別的一位,柳俊對她始終保持著相當的尊重,甚至可以說是依戀。所以向白楊“打探消息”也是用的商量口吻,并不覺得白楊將這些告訴他乃是理所當然的。

  白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漂亮的黛眉也微微蹙起,伸手撈了捋頭發。白楊以前留的是長發,現在略微剪短了些,堪堪及肩而已,溫柔中不失精明干練,與她的氣質甚為相配。

  “太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那么清楚。只是聽說為了這個事情「他們之間發生了很澆烈的爭論。某些大人物極力鼓動瞿浩錦和于向宏東西呼應,言下之意是說,瞿浩錦應該為整個派系的前途著想。但瞿浩錦斷然拒絕,他認為,政治斗爭是有鹿,線的,不能影響到整個政局的穩定,更加不能拿國家的前途開玩笑。”

  白楊低聲說道。

  柳俊緩緩點頭。這個倒是符合瞿浩錦的一貫行奎作風。今年上半年,柳俊在原南市“大動干戈”,瞿浩錦親自給劉飛鵬打了電話,表達的也是這么個意思。

  先做好工作,然后才是斗爭。

  本末不能倒置瞿浩錦如此強硬的態度,事實上也表明了那邊內部的分歧。所以某些大人物才迫不及待的給白秀坤兄妹加官進爵,以爭取白建明等元老的支持。估計這種情形,不僅僅發生在白秀坤兄妹身上,應該還有類似的情況。

  柳俊蹙眉問道:“所以他們最終選擇了詹秀華?”

  ·嗯。要我看,詹秀華也很無奈。很多事情,均是矛盾的。”

  白楊答道。

  譬如她現在,不也是矛盾的她絲毫也不希望柳晉才和柳俊父子在這場博弈中受到任何損失,卻又不能去勸解自己的父親,不要為那邊出力。

  所謂陣營,不是那么好變動的。白建明也必須為子女的前程考慮。

  白楊憂心忡忡地問道《“小俊,這個事情,怎么應對?真要是這樣,影響會很不好的。”

柳俊點起一支煙,慢慢抽著,雙眉緊皺,久久不言。(未完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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