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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陳琳兒服毒

  見陳琳兒遲遲不說話,只是一味的抽泣著,高凡冷笑道,“你剛才不還說知無不言嗎”

  關系到自己身邊人的安危,高凡是沒那么容易心軟的。

  “你若不說,那你懷里的藥便留給自己吧。”高凡也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這衡束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而高凡也明白以后不會再如此大意了,既然翻不起浪,便不給他任何機會便是。這次若不是在陳琳兒的簪子上安了監聽器,自己家人的安危說不定已經受到了威脅。

  高凡說罷,走出了陳琳兒的房門,又吩咐雙兒給陳琳兒準備了酒水,再在屋外守著。

  安排好一切,高凡也沒回自己房里,而是讓人叫來了朱元璋去了書房。

  高凡把剛才發生的一切說給了朱元璋,“元璋,你說我這樣做,會不會太殘忍那陳琳兒看起來也是被逼無奈,我是否應該放她一馬”

  “師父,你自己不都說斬草不出根,春風吹又生嗎這道理敵人都明白,你為何卻不明白其實如今這鐘離縣明眼人都知道衡束如今只是個傀儡,咱看師父不如趁此把衡束也解決了吧。”朱元璋卻是對高凡下令讓陳琳兒自盡的事不以為意,還覺得若只死的陳琳兒還根本不夠。

  “這可表面上的功夫總要做足吧若我真是殺了衡束,那朝廷那邊怎么交代衡家以往的那些交好,想必也不會買我們的面子給予我們生意上的方便了吧。”高凡何嘗不想把衡束解決了呢自打高凡來了衡府,雖說在府上自己就是主人,可這每次進出家門看著那衡府兩個字就心里別扭,總覺得是寄人籬下,而這衡束做的事,也確實夠他死了。

  “師父您真是想太多了,衡家的那些交好還不是看在利益上與衡家交好如今帶給他們利益的早已不是衡家,而是師父您了,就算你把衡束殺了,想必他們也根本不會在意,而朝廷朝廷如今內憂外患,還有心思管一個小小的縣令嗎如今官印也在師父手上,這朝廷,瞞個三年五載根本不成問題,至于年之后。”朱元璋說到后面的話,臉上帶著輕笑,“哼,這樣的朝廷”后面的話卻是沒有說出來。

  高凡一想,也對,如今都已是至正十年的年初了,那白蓮教在其他地方怕是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按照歷史軌跡,明年夏天郭子興與孫德崖便會帶著起義兵占領濠州城,這濠州城元朝廷便是再也管不了了,此時弄死衡束,根本就是一個不痛不癢的決定。

  “也好,這事便交由你來辦吧,事情做得干凈點。”高凡想通了這一切,便點了點頭。

  又聊了幾句,高凡見時間也不早了,便讓朱元璋回房休息了。

  朱元璋剛走不久,雙兒便來了書房,眼睛還有些紅,“少爺,二夫人她”

  對于整件事,雙兒知道的也不多,加上陳琳兒進高家以來,一直都是雙兒陪伴與左右,自是也有了一定的感情,如今這模樣,高凡便知道,陳琳兒應該是已經沒了。

  不過高凡還是問道,“她怎么了”

  只見雙兒從懷里掏出了一個信封和一個簪子,“二夫人是服毒自盡的,走之前讓奴婢去取了筆墨紙硯,后來奴婢在外等了許久見沒動靜,敲門也沒有人應聲,便推門進去進去便看到二夫人已經走了,桌子上留下了這封信和少爺贈與她的這個簪子。”

  高凡接過信,取出了信中的紙,厚厚的一沓,內容仿佛是陳琳兒的獨白,講述著自己的一生。

  陳琳兒家中確實是做海外生意的,不過她的爹娘在她不到十歲時便不在了,無依無靠的陳琳兒,家中的老仆變賣了家里所有家產,帶著陳琳兒來了衡家,因衡家是她的遠房表親,在這鐘離縣也算是一方人物,這小女娃子沒個依靠始終是不行。

  老仆帶著陳琳兒到了衡家沒幾日便病逝了,一開始衡家待她還算不錯,后來有一日陳琳兒正在房內休息,年僅十五歲的衡束直接闖進了陳琳兒房內,對陳琳兒施行了強,任憑陳琳兒如何呼救,衡家都無一人伸出援手幫她一把。

  從此以后,她便成了衡束的泄玉工具,年僅十歲的她承受著這個年紀不該有的一切,而衡束承諾待到她成年,便迎娶為正妻。

  漸漸的,陳琳兒開始將這個男子當做了自己未來的夫君來對待,什么事都為衡束著想。

  衡束家里出事的那天晚上,陳琳兒因要回老家處理一些地契房契的問題沒在家躲過了一劫,那謝媒婆正是陪同陳琳兒一起回老家的衡家忠仆的親戚。

  因老縣令突然暴斃,家中的奴仆還換了一大半,衡束還性情大變不再尋花問柳,也少有在人前出現,讓謝媒婆發現了事情的蹊蹺。

  陳琳兒與那衡家忠仆回到鐘離縣時,便被謝媒婆接了去,說明了如今衡家的情況,二人便暫時在謝媒婆家住了下來。

  直到后來聽說衡束在學堂授課,不過身邊一直有護衛跟著,到后來高家有了松懈,沒了護衛跟隨之后,謝媒婆才找到機會與衡束見面。

  這第一次見面的對話內容便被那陸石柳聽了去于是后面的,高凡幾乎都知道了。

信中還說,陳琳兒第一次與高凡見面,是真的對高凡心動了,所以才遲遲沒有動手,而洞房之夜,陳琳兒醒來看到床單上的血跡時,便知道高凡根本沒有碰過她原來陳琳兒早就看出高凡心有懷疑了,本想著今后便就在高家湊合著過一輩子,也算是有了個歸宿,哪怕是高凡不碰她,可偶爾能看看高凡,而且在這高家過得也不差,還有個貼心的婢女雙兒  誰知高凡今日如此攤牌,陳琳兒自覺在沒臉再繼續賴在高家了,那衡束如今的模樣比只往常更是殘暴,還不如就這樣死了干凈。

  高凡拿著信,心里百感交集,“行了,我知道了,命人將陳琳兒厚葬了吧。”

  有了高凡這句話,就相當于承認了陳琳兒是高家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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