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朱元璋如今成了家主,可大家見自己的師弟師叔年紀便失去了父親,也是頗為憐惜,特別是物理研究室的人,更是護著高平安的,所以還好也沒出現一面倒地捧朱元璋冷落高平安的現象。
靈堂一直有人守著,而高凡的計劃只有張冰玥、朱元璋、高義、高平安、高正信、劉思聰以及許多知道,可守在靈堂的出了這些人之外,還有幾十上百個徒孫,以及護衛,一開始,知情人是拿出了渾身解數在演著難過與悲傷,到鄰二日,高凡的徒弟們便開始心急了……
高凡雖是假死,可那靈堂里的棺材躺著的卻是活人啊,本來一開始的計劃是喪事辦完了就下葬,等下葬之后再迅速的從地里將高凡挖出來,就可以來一個金蟬脫殼,可這該死的算命先生卻要等七七四十九日才可下葬,也不知一向辦事牢靠的許管事是哪里去請來的先生,難不成真要自家師父餓上七七四十九日嗎?那到時候就算師父還活著也給活生生餓死了吧?
于是一個個的對對方使著眼色,想支開其他人,讓自家師父吃點東西,可靈堂這么多人,如何支開所有不知情的人呢?
等過了前三日,高凡的徒弟們終于不用成日守在靈堂了,眾人頭暈目眩搖搖晃晃地被人攙扶著出了靈堂,準備休息一會再繼續來靈堂跪著,高平安正被劉思聰抱著,趁此機會,高平安低聲在劉思聰耳旁道,“劉師兄,你將我抱進屋內,我有話跟你。”
到了屋內,張冰玥見著自家兒子和劉思聰憔悴的模樣,也是于心不忍,“哎,可苦了你們了。”
“師娘的是哪里話,我們只是為師父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罷了。”劉思聰雖不知高凡在布什么樣的局,但是師父讓自己這樣做,自己便這樣做就好了。
“娘親,您別急著心疼我們了,我們在靈堂,雖睡不好,吃不好,但好歹有得吃,可是父親已經三日未進食了,再這樣下去,等到七七四十九后,平安就真的沒爹了。”想到此處,高平安也覺得心里難受,竟是哭了起來。
這還是高凡“死”后高平安第一次哭,在屋外的人雖沒聽見高平安與張冰玥的對話,可哭聲卻聽了個真真切牽 “哎,少爺畢竟才三歲啊,前幾日可能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現在見自家爹一直躺在那靈堂里,估摸著也知道再也見不到自家爹了,你們聽啊,哭得多傷心啊。”門外的仆人們低聲議論著。
“是呀,老爺英年早逝,留下這么的少爺,他也是忍心,哎,好在還有朱公子在,這個家,還不會垮。”
“朱公子雖是老爺的大弟子,可無論如何都是外姓人,如今朱公子自己還沒個孩子,或許還能盡心盡力幫助咱們高家,若是將來有了自個兒的孩子,這個家到時候姓什么還不知道呢!”
“噓!可不能這樣,讓人聽了去還撩。”
自從高凡懲治過家中背后閑話的下人之后,高家內部的仆人們都不怎么敢家主的閑話了,只是這次確實事情有些大,大家才忍不住抱怨了幾句,可也是幾句就停。
而屋內,哭聲還在繼續。
后知后覺的劉思聰聽高平安這樣一,才想到自己師父已是三日不吃不喝了,頓時也覺得心疼自家師父,也跟著哭了起來,“師父的命好苦啊!”
“那許多也是,哪里去請來的先生,要等這么久才下葬,四十九,活人也餓死了,就算是死人,那么久能不壞嗎?”張冰玥也是著急,奈何這等事,從規矩上講自己插不上手,也只能干著急,“去把那許多給我叫進來,我問問他究竟怎么想的,是想害死咱們老爺嗎?”
不多時,許多就進了屋,“見過夫人、少爺、劉公子。”
“不必多禮,你,你在哪里去請的先生,為何要等這么久才下葬?你是想餓死老爺嗎?”張冰玥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的冤枉啊。”許多一進來就被張冰玥劈頭蓋臉一頓責罵,頓時委屈極了,“這是老爺囑托的辦的,下葬的日子多等等,若是太早下葬,定會有人懷疑老爺是假死,不定還會晚上去刨墳看尸體,老爺若在靈堂,他還有辦法作假一些時日,若在地底下不出來,他也是沒辦法的,所以的便讓那先生等七七四十九日,您想想,若是老爺在靈堂呆了七七四十九日,每日都有人前來吊唁,這事在旁人看來,自然就做不了假了,等下葬之后,咱們再將老爺弄出來,就容易多了。”
“是我父親的七七四十九日嗎?”高平安聽到是自己父親的囑托,便知道父親有自己的辦法,也是松了口氣。
“具體的時間老爺沒,他就多等些時日,想必,老爺想的日子和的想的差不多吧。”許多沉吟片刻,答道。
聽許多這樣,屋內的人也都放下了心來。
而在靈堂躺在棺材里的高凡卻不是那么好受了。
高凡為了這次的大型演出,專門從商城購買了《餓功》來修煉,最開始看到這本功法的時候,高凡還覺得系統莫名其妙,如今卻是派上了用場,有了這《餓功》附體,可保自己十五日不吃不喝都不傷身體分毫,雖一直躺在那比較難受,可忍忍也就過了。
可當高凡聽到許多請來的先生要等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才能下葬的時候,高凡殺了許多的心都有了,四十九啊,這《餓功》可以低過十五,剩下的三十四咋辦?是想把老子餓死嗎??
奈何這出大型演出已經拉開了帷幕,開弓沒有回頭箭,高凡也不可能事情還沒搞明白就詐尸,這豈不是前功盡棄了嗎?
待到高凡頭七過后,就住在隔壁的郭子興時確定高凡確實已經死了,心思終于活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