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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嫌疑人

  隱形手機殼的功能只是讓手機隱形,高凡可以通過意識操控手機,卻不能變化手機本體的位置,不過高凡現在不著急,人在這,手機還能丟了不成?

  高凡用手機只是想給金手指發消息而已。

  “你給我的身份證確實沒問題吧?”雖說金手指給的身份證高凡能用來買機票車票,也能順利登機和上高鐵,這如今是信息化時代,一個身份證的芯片就可以把一個人一生的資料都錄入進去,通過一個身份證,可以查到哪里出生,父母是誰,以及持證人在哪里上學,哪里工作等等。

  高凡一開始沒想這么多,只是想著自己就帶兒子到處玩玩,用身份證無非就是買票的作用。

  可此刻面對警察,自己的身份又是否禁得起推敲呢?

  “你放心吧,沒問題。”金手指的消息后面,還附帶了一份文檔。

  高凡打開文檔一看,上面竟然全是高凡使用的身份證的全部信息,出生醫院,以及父母信息,包括學校以及工作都有。

  高凡看了后,心里也有了底,要是警察問起,自己也知道怎么說。

  此時,乘警將二人的身份證都看了后,開口說道,“現在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還不清楚,麻煩二位配合一下,我要搜一搜二位身上的東西。”

  見要搜身,陳俊良又要將手放進了褲兜的其中一個口袋里。

  陳俊良穿的是工裝褲,褲子上有六個口袋之多,剛才他扔東西的那個口袋是大腿前方的右邊口袋,此時他的手要伸進的是右側口袋。

  “你要干什么?”乘警提高了警惕,拿出警棍對著陳俊良說道。

  “沒什么。”陳俊良似乎為了以證清白,忙是舉起雙手,“剛才在廁所里的時候他孩子的手機掉了出來,我當時放在褲兜里了,這不是想拿出來還給這位先生嗎。”

  這句話高凡是信的,因為他感應到的手機的本體正是陳俊良的右側口袋。

  “你別動,我來。”乘警越發覺得陳俊良有些不對勁,生怕他褲兜里放了什么危險品。

  陳俊良也沒動,而是站在那里老老實實地等著乘警摸他的口袋。

  這手機本來是陳俊良順手牽羊的事,現在要搜身,反正手機還是好好的,自己先說出來,就算懷疑也沒證據,要是自己不說,就算孩子的事沒有證據,這偷竊手機也夠自己喝一壺了。

  當時陳俊良看到高平安手里的華維P80的時候著實驚訝了一把,這都是仈Jiǔ年前的款式了,居然還有人用,而且看起來還這么新,感覺一點問題都沒有。

  心里還想著,難道國產手機質量真的有這么好嗎?

  所以他拿手機多半不是為財帛心動,而是想拿回去跟自己的水果手機對比對比,要是華維真這么好,以后就不買水果了。

  不過為了這么老式的一個華維P80背上偷竊罪名,確實不值當。

  加上陳俊良剛才已經偷偷將身上的東西都藏了起來,他相信以他的速度,乘警是不可能在他身上搜出什么的。

  所以此刻表現得特別淡定。

  乘警將手伸進陳俊良的褲子右側口袋,卻發現口袋空空如也,“手機呢?”

  陳俊良也是一臉懵,“在這個口袋里啊,難道是放在左邊口袋的?”

  乘警懷疑地看了一眼陳俊良,又將手伸向左邊口袋,最后只在陳俊良左前方的褲兜里搜出一個最新款的水果手機,“是這個嗎?”

  陳俊良搖了搖頭,“不是,這是我的手機。”

  “那這位高凡先生的手機呢?”乘警盯著陳俊良,似乎想從他的微表情中發現什么。

  陳俊良伸手去摸自己的褲兜,因為乘警剛才已經搜過身了,發現陳俊良的身上除了這個手機之外,就只有一張高鐵票了,其他的什么都沒有,所以也放心他自己摸自己的褲兜。

  此時,乘警雙手環抱胸前,一副“我倒是要看看你要耍什么花招”的樣子。

  陳俊良將自己的六個褲兜都摸了個遍,都沒找到高凡的手機,“手機呢?”

  “是你自己承認你將我的手機放在了你的褲兜里,此時你卻拿不出手機,現在我對你說的每個標點符號都深表懷疑啊,而且我可是知道你會一些魔術表演,誰知道你是將手機藏到哪里了?或者還藏了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高凡開口說話了。

  陳俊良可沒有當著高凡的面表演過魔術,聽高凡這樣一說,就知道高凡剛才一直在裝睡了,心里一個“咯噔”。

  “完了,莫不是遇到釣魚執法的了?”

  雖說國家明面上規定不允許“公職人員通過其他非正當手段獲取證據”,可是依舊還是有不少釣魚執法的公職人員,沒辦法,你做君子,人犯罪分子可不是君子。

  對待小人,可不能用君子的手段。

  于是陳俊良仔細打量著高凡和高平安,怎么看這都是一對真正的父子,因為實在長得太像了。難不成現在釣魚執法的公職人員都這么大的膽子了?不僅連自己的性命都豁了出去,還讓自己兒子的性命也豁了出去。

  “瘋子。”陳俊良心里暗罵一聲。

  高凡可不知道陳俊良已經有了這么大的一出內心戲了。

  “警察同志,你進來的時候我看到這位陳俊良先生將自己兜里的東西偷偷扔了出來,不過也許沒扔,而是藏在了身上的其他地方,我建議你們可以將這個屋子和陳俊良先生身上都好好的搜一搜。”高凡又說道。

  “我們怎么做事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零零看書00kxs乘警雖覺得高凡說的有道理,可高凡這樣說不是在說自己無能嗎?于是乘警臉色也不好看,但還是照高凡說的去做了。

  高凡見乘警讓乘務人員仔細搜查房間的地上,而乘警則在陳俊良的身上摸索了起來,高凡也沒多說什么,只要在做事就好。

  “警察同志,從頭到尾這都是一場誤會,而你們一直對我持如此的懷疑態度,已經侵犯了我作為一個公民的人權,你們無憑無據,對我進行一次又一次的搜身,如果再不停止你們對我的侵犯,我有權投訴你。”陳俊全這次卻沒有在配合乘警的搜查,而是伸出右手,掌心向上說道,“請把我身份證手機還給我。”

  “這……”乘警也有些為難了。

  陳俊良說的話不無道理,起碼到現在為止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他違法犯罪。

  就算高平安到現在也沒醒,也不能證明就是陳俊良使用了什么手段讓他昏迷,畢竟小孩子的瞌睡就是這樣,來得快,睡得死。

  高凡了解高平安,其他人可不了解。

  見乘警為難,陳俊良臉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高凡將這笑容盡收眼底,看了看時間,估摸著離下一個站點只有十多分鐘了,高凡開口道,“那這樣吧陳先生,等會到下一個站點的時候咱們一起下車,去當地的派出所將問題都解決了,如果這真是一場誤會,我愿意給陳先生道歉,并賠償對陳先生行程耽誤的全部損失,怎么樣?”

  “不好意思,我是因公出差,去談一個比較大的業務,如果我不能準時到達,這損失估計高先生是無法賠償的。”陳俊良依舊保持著禮貌和素質。

  可正是這句話,讓乘警的眼睛一亮,裝作不經意地問道,“不知陳先生可有帶什么行禮?”

  這句話可謂是問得沒頭沒腦。

  陳俊良表情溫怒,“警察同志,我都已經說過了,你們沒資格因為一點沒有證據的懷疑就搜我的身,現在還想搜查我的行禮嗎?那我很抱歉的告訴你,我沒有行禮,我穿的短袖,全身上下就褲子上這幾個兜,你都搜了一遍,你還想怎樣?”

  如果是一個被無故懷疑的無辜者,有這樣的表現也不足為奇,畢竟再好的脾氣再好的修養,也無法忍受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懷疑的。

  乘警聽到陳俊良的話,與高凡交換了一個眼神。

  高凡也明白了乘警的意思,微微點了點頭。

  “陳先生,你別激動。”乘警一改剛才的威嚴模樣,似乎是真怕被陳俊良投訴一般,將手機和身份證遞給了陳俊良,“這邊沒你什么事了,很抱歉耽誤了你的寶貴時間,你回座位吧。”

  陳俊良眼露狐疑,不過想著沒多久就到了下一個站點,他便可以立刻下車就走,到時候證據什么的都沒了,誰也拿他沒有辦法。

  于是接過手機和身份證,鼻子冷哼一聲,出了乘務辦公室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回到作為后便開始閉目養神,一副自己完全與這件事無關的樣子。

  乘警探出頭看了看陳俊良,隨后對乘務人員說道,“注意著他。”

  乘務人員點了點頭,去到了外面履行起自己的職責的同時,眼神余光一直看著陳俊良。

  此時的乘務辦公室就只剩下乘警和高凡以及高凡懷里昏睡的高平安。

  “高先生,你不會怪我這么做吧?”乘警將高凡的身份證遞給高凡,開口問道。

  “我相信警察同志心里已經有了辨別。”高凡沒有回答乘警的問題,而是笑了笑。

  “是的,他說他是出差,卻沒有任何行禮,這一點就已經很奇怪了,他以為他很聰明,可是有時候聰明過了頭,也不是什么好事。”乘警也笑了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在最近的站點就會下車,我現在便聯系最近站點的派出所蹲守在出站口。”

  乘警說罷,掏出手機給附近派出所打了個電話,“喂,是西岸市高鐵站派出所嗎?我是G118次高鐵的乘警齊浩南,警號是XXXXX。”

  說完便停頓了一會,似乎在等那邊的身份確認。

  “是這樣的,我這邊車上有一個乘客,預計會在西岸市下車,這個乘客我懷疑是最近的猥褻男童案的嫌疑人,請你們到高鐵站配合抓捕,嫌疑犯身上應該還帶有迷藥等物品……”

  又交代了一番之后,乘警齊浩南掛斷了電話。

  “猥褻男童案?”高凡等齊浩南掛了電話后才震驚地開口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高凡哪怕很少回二十一世紀,可每次回來高凡一定會看最近的新聞,這猥褻男童案自己怎么從未聽過?

  而且如果這人真是猥褻男童人的嫌疑人,那自己的兒子豈不是……

  高凡想到此,臉色有些陰沉,也顧不得還有乘警在了,直接脫下了高平安的褲子仔細查看了起來。

  見高平安的身體沒有什么異樣,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氣。

  接著又按住了高平安的人中,讓高平安醒了過來。

  “父親……”高平安似乎腦子還有些暈,睜開眼看到高凡的時候眼神有些迷茫。

  “有水嗎?”高凡對乘警齊浩南說道。

  齊浩南俯身打開腳邊的一個小柜子,準備從里面拿出一瓶礦泉水,卻在起身時小腿抽筋,齊浩南出于本能反應蹲了下去。

  這一蹲,齊浩南立刻將抽筋的不適感拋之了腦后,因為他在柜板的反面看到一個很小的透明密封袋,密封袋里還有一些粉塵裝的物品。

  這樣隱秘的位置一般時候根本發現不了。要不是高凡正好想給高平安喝些水,要不是齊浩南拿水時正好腿抽筋,這包東西什么時候能發現都還不知道。

  齊浩南起身,將水遞給了高凡,隨后戴上了一副橡膠手套,將那個小密封袋摳了下來,“這個,應該就是他剛才‘扔掉’而我們卻怎么也找不到的東西了。”

  此時高平安喝了水,也稍微清醒了一些了,看了看四周,突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從高平安會說話起,高凡從未見過高平安這樣嚎啕大哭過,頂多在有些委屈的時候,偷偷地流幾滴淚水罷了。

  高凡拍打著高平安的背安撫著高平安的情緒,“兒子,先別哭,你先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么?”

  “父……爸爸,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不聽你的話,你告訴過我不要離開座位的……”高平安第一句話卻是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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