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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接走孩子的男人是誰?

  家門沒有被撬開的痕跡,所以肯定沒有人進來過。

  而有家里鑰匙的只有孩子的父親母親還有陳俊良了。

  父親在距離老家三千公里外的地方打工,而且也不可能來殺自己的兒子。

  陳俊良還是個小孩,他母親根本沒往陳俊良這里想。

  其實陳俊良也不確定自己的弟弟究竟死沒死。

  陳俊良年紀雖小,可鄉里鄉親的白喜事也見過不少,也知道“死”意味著什么。

  回到山洞中的陳俊良也有些害怕,他怕的并不是自己“殺了人”,而是怕被人知道是他殺的,又會面臨母親的棍棒罷了。

  在山洞里過了兩天陳俊良把上次帶出來的吃的也吃了個干凈,肚子里很餓,腦子里也好奇弟弟究竟死沒死,所以才下山去一看究竟。

  看著家里擺著的弟弟的尸體,那小小的臉蛋白得發青。

  他再也不是在母親的背后背著了。

  陳俊良開心得有點想笑。

  隨即母親抱住他痛哭,陳俊良覺得自己做對了。

  第二天,父親回來了,找來了人做了法事,將弟弟匆匆下葬。

  因為當地風俗,小孩子下葬一切從簡,且父母不能一同去。

  所以自然是陳俊良這個兄長跟著做法事的人一起去將弟弟在山上下了葬。

  下了葬后,一行人就要下山,陳俊良卻是呆愣在墳前不走。

  “陳大娃,你舍不得你弟弟嗎?”做法事的人都是附近的村民,自然認識陳俊良的。

  陳俊良沒說話。

  有一個人上前來抱起陳俊良,“走,回去了。”

  “你們先回去吧,我一會就來。”陳俊良卻是掙脫了那人的懷抱。

  “你不要看娃娃小,小娃娃也有感情的,你們沒聽到說哇,這個陳大娃,稀奇他弟弟得很。”其中一人對剛才抱起陳俊良的人說道。

  那人想了想,點頭道,“那你搞快哦,莫在這耍久了,這個坡上鬼魂多得很!”

  這些人還有其他事要做,自然不可能在這陪著陳俊良發呆。

  之所以說鬼魂多,多半也是嚇唬陳俊良的。

  陳俊良等人都走了后,四下張望見沒人了,才在一旁撿起一根樹枝,想將他弟弟的墳刨開。

  可樹枝有多大?這一堆土拋開了,那一堆土又掉了下來。

  廢了半天勁也不行。陳俊良干脆上手刨。

  這手刨就快了不少,見有了成效,陳俊良刨得也更有勁了。

  終于見到了弟弟的小棺材,陳俊良想打開棺材,可發現棺材被定住了,打不開,使出了吃奶的勁也開不了它分毫。

  最后只能又將土埋上,獨自一人下了山。

  下山前去找了一處水源洗干凈了手上的泥。

  剛才刨的時候沒注意,這時候陳俊良才發現自己的手指尖都已經破了,手掌和手背上也有一些口子。

  高凡不知道他這個行為是想干嘛,看了看道具卡的倒計時,還剩50分鐘。

  高凡本以為自己已經看了很久了,時間都不夠用,哪知道才用幾分鐘,這讓高凡放心了不少,于是繼續往下看了下去。

  陳俊良回到家庭后,一家人又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幾天后,他的父親就又出去打工了。

  他的媽媽繼續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只是不再打罵他,對他寵溺之極。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陳俊良的父母都沒有再給陳俊良生一個弟弟或者妹妹了。

  關于陳俊良弟弟的死,也沒有任何人來調查死因,都覺得是意外窒息死亡罷了。

  而就在陳俊良的弟弟死后沒幾天,陳俊良拿上了工具——一個從家里找到的扳手和一個鐵鍬,還有一把水果刀,上了山。

  上山后,陳俊良用鐵鍬刨開了弟弟的墳,用扳開了棺材板。

  他弟弟的尸體已經開始腐爛了,本來棺材上撒了石灰粉,腐爛不會這么快,但是由于下葬后陳俊良動了棺材,使石灰粉不能很好的掩埋棺材,所以還是腐爛得有些不像樣了。

  陳俊良將自己的弟弟從棺材里抱了出來,隨即,高凡看到了自己一輩子也忘不掉的一幕——

  陳俊良將弟弟從棺材里抱出來后,就脫光了弟弟的衣服,對著他弟弟的兩股間看了很久很久,然后拿出水果刀,將他弟弟兩股間的器官割了去。

  嘴里還喃喃自語:“這樣就是妹妹了。”

  他將割下來的器官扔在一旁,又把弟弟放回棺材,蓋好棺材蓋,埋好。

  去溪邊洗干凈一切東西,又回了家。

  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只是從此以后的陳俊良變得有些沉默寡言,不和同齡人在一起玩。

  上小學后,因為他的內向,也總被同學欺負。

  不過他幾乎都不還手,任打任罵。

  他的爸媽對于他在學校里被欺負的事也有所耳聞,奈何他的母親是一個沒什么脾氣的人,父親有常年在外,就算知道,還是只能忍。

  不過還是心疼自己的兒子,于是在陳俊良到了上中學的年紀,父親花錢把他送去了縣城里的寄宿學校。

  陳俊良除了性格孤僻,不愛與人交流之外,成績還是很好的。

  到了初中讀了寄宿學校,他雖不同一個宿舍的人交流,但也不惹事,加上老師比較關注這個鄉下來的好成績,所以同學也沒什么人為難他。

  因為寄宿,家里人為了聯系方便,給他買了手機。

  通過手機上網,陳俊良喜歡上了魔術,那些亦真亦假的表演讓他非常沉迷。

  于是他除了讀書,就是在網上看各種魔術表演和解密。

  漸漸地也開始自己制作起魔術的道具。

  就這樣到了他念高中。

  因為成績好,家里人也舍得在他身上花錢,所以送去了市里上學,也就是瀘市。

  高中一個星期只放一天假,每個月有月假,月假為兩天。

  所以陳俊良也從初中時的一個星期回一次家變成了一個月回一次家。

  一次陳俊良月假回家的時候,發現母親的尸體已經爛在了屋里,于是報了警。

  巧合的是,陳俊良的母親也是窒息死亡,推測死亡時間在一個星期前。

  那時鄉下的派出所大多是一些和稀泥的人,見屋內沒有丟失值錢的東西,門也沒有被撬開過的痕跡,就草草結了案,說是意外窒息。

  陳俊良的父親匆匆趕回家,雖是不相信派出所的說法,可他也拿不出什么證據證明有人謀殺了自己的老婆,于是這個老實巴交的男人,就這樣認命了。

  結果陳俊良的母親還沒下葬,陳俊良的父親又在家中摔死了。

  陳俊良的家大門處有一個門檻,陳俊良的父親就是在垮那個門檻的時候失足摔倒,腦袋磕在門檻外的臺階上,當場就身亡了。

  這下父母親的喪事就又陳俊良一個人來操持著辦了。

  鄉里鄉親都覺得陳俊良可憐,一家人死得只剩下他一個了,于是也都紛紛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幫他一起把喪事給辦了。

  辦完喪事的陳俊良從自己父親的遺物中找出了父親生前買的意外險保單,拿去保險公司,幾天后就理賠下來了二十萬。

  因為陳俊良此時已經年滿十八歲,是有完全的繼承能力的。

  于是陳俊良拿著那二十萬,以及父母多年來的積蓄十萬塊,繼續回到學校讀書。

  再也沒有回來過村里。

  最后,陳俊良考上了一所知名的大學,就讀心理學。

  在周圍人的眼里,陳俊良就是一個學習很好性格內向的“老實孩子”,就連他喜歡的魔術,他也不愿和人有過多的交流。

  直到一次暑假的時候,陳俊良在一個餐廳做服務員。

  他長得還算眉清目秀,又不愛說話,做事又勤快,老板很是喜歡。

  一次一家人來陳俊良打工的餐廳吃飯,這家人帶著一個三歲多的小男孩,一向沉默寡言的陳俊良竟是逗弄起了小男孩。

  小男孩對魔術也是頗為好奇,自然也很喜歡這個“大哥哥”。

  恰巧這個孩子的父母是餐廳老板的朋友,也多次聽餐廳老板提起這個“不錯”的打暑假工的大學生。

  見陳俊良和自家孩子都互相喜歡,也放心地交給陳俊良幫忙照看。

  陳俊良很快就將小孩引誘到餐廳的一個包間,起初是表演魔術給小孩看,后來就開始引導小孩子脫褲子,三歲的小孩子哪懂什么?加上是男孩,父母一般都沒教太多這方面的知識。

  小男孩只覺得好玩,便依照陳俊良的吩咐做了。

  陳俊良好奇地擺弄著小男孩的不可描述之處,看著看著,眼睛就紅了。

  ——不是要哭了的紅,而是喪失理智的紅。

  他對孩子笑了笑,“咱們做個游戲好不好?”

  小孩點頭。

  陳俊良此時已經學習了一年的心理學了,催眠這樣高難度的事自然是不太會的。

  可對于意志力薄弱此時又完全對陳俊良放松警惕的小男孩實施催眠,還是沒什么大問題的。

  于是陳俊良用“游戲”為幌子,催眠了小男孩。

  在小男孩睡著之后,陳俊良對小男孩進行了侵犯。

  而醒過來的小男孩只覺得疼,可出于催眠狀態的小男孩分不清夢境與現實,只是一個勁的哭。

  作為學心理學的陳俊良,哄一個小朋友還是沒多大問題的,很快將小男孩哄好,并讓小男孩不要將自己身體的不適感說出去。

  小男孩果然遵守了和陳俊良的約定。

  就這樣,陳俊良嘗到了第一次“甜頭”。

  隨后只要有機會,他便會對五歲以下,面容姣好的小男孩下手。

  可催眠這事不是次次都能成功的,在一次不成功的催眠,陳俊良差點露出了馬腳。

  好在他那時已經大學畢業,便急匆匆地逃離了念大學的城市,回到了川內。

  不過他沒回瀘市,而是在都成市定了居。

  他找了個心理咨詢室上班,因為性格“溫和”,且嘴嚴,他的客戶非常多,收入自然也十分可觀。

  沒幾年,他便自己開了個心理咨詢室。

  中間起碼有八年的時間,陳俊良都沒再對小孩下手。

  直到一次一個離異的單身女客戶,向陳俊良示好,并邀請陳俊良去了她的家中。

  此時的陳俊良已經是三十出頭,長得又頗為年輕,看起來跟二十出頭的小伙子沒什么兩樣。

  他外表看起來年輕,但是他的行為談吐都十分沉穩,實際上,這已經不是第一個向他示好的女客戶了。

  只是陳俊良都一一拒絕。

  唯獨這個離異的女客戶,他沒有拒絕,雖說沒有答應與她交往,但是他答應了去她家的邀請。

  只因為他曾聽這個女客戶講過——自己有一個四歲的兒子。

  到了女客戶的家中,女客戶非常殷勤地招待陳俊良,買了許多食材說要做飯給陳俊良吃。

  而陳俊良的心思完全不在女客戶的身上,他從進門起,目光就沒離開過女客戶的兒子。

  女人巴不得陳俊良與自己的兒子相處很好,自然沒有說什么,轉身獨自去廚房里面忙碌去了。

  等到飯菜上桌,見到兒子已經與陳俊良打得火熱了。

  于是就這樣,陳俊良三天兩頭就往這個女客戶家里去,也不與女客戶交往,就單純去和她兒子玩。

  女客戶也覺得孩子缺乏父愛,就算陳俊良沒有與自己發展成那種關系,多一個人對自己兒子好,那也是好的。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

  一天這個女人去幼兒園接自己兒子的時候,被告知兒子已經被一個男人接走了。

  她第一反應自然是她的前夫,也就是兒子的父親,于是便打電話過去詢問,結果兒子的父親電話根本打不通。

  隨即她打通了陳俊良的電話。

  陳俊良在電話里叫她別急,可語氣卻是比孩子的母親更為著急,說他馬上就來,和她一起找兒子。

  陳俊良不多久就到了幼兒園門口,陪同著女客戶一起去了她前夫家中,被告知她前夫出差了,此刻應該在飛機上,聯系不上。

  那既然不是她前夫,還能是誰呢?

  陳俊良這時提議,去調監控看看,從監控中看到接走她兒子的是一個穿著一身黑的男子,身高足有一米九,自己的兒子似乎和那男子很熟絡一般。

  她前夫身高不足一米八,陳俊良的身高也只有一米八多一點而已。

  那接走孩子的男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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